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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是,是欢儿,我记错了。”那刘元赶紧点头,又想朝后退去。
“刘姑爷,你不是说我这张脸,让你心动吗?如此后退做什么?你不喜欢?”她声音忽的放轻,好似温柔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你这个丑八怪呢,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刘元下意识反口,只觉得心中恶心不已。
“怎么会?你不是才说,之前我两在你浓我浓吗?你不是说,我多么的美多么好看吗?你喜欢的很,你好好的看看我的脸啊,你看看啊。”她又是几步走上前。
刘元又是吓了一跳,不断摇头:“怎么可能,你丑死了,之前不过是我和柔儿故意整你而已玩弄你而已,你在王府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而已,当真以为我会看上你吗?就你这个丑八怪,实在是太可笑了。”
“既然是这样。”
“这也太过分了,玩弄人,就要将人毁了吗?”
旁边围观的下人们压抑着声音议论,但也不过一会儿,毕竟,刘元再如何,也是主子。
礼苏满眼难以置信:“就因为我丑,我是奴才,你就要毁了我,要我的命吗?确实,我命不值钱,可我在王府十几年,什么时候都是勤恳低调,什么错误都未曾犯过,我知道我丑,怕惊扰到旁人,但就这样,你们也要我死吗?”
“当然,我们是主子,你不过一个落魄的王府奴才,我们想让你死,你就得死,免得恶心人。”刘元声音狠厉道。
听着这话,下人们心中悲凉,毕竟,在这高墙大院之中,奴才的命都是不值钱的,多少奴才,不是死在别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己勤恳伺候的主子手中,很多时候,谁又犯过错,但灾难还有死亡还是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孟柔儿倒是不觉得他说的话有错,但当着老王妃说出来……她不由赶紧叱责。
“够了。”老王妃面色一寒,眸光深邃的看了眼礼苏,心中奇怪,为何,刘元忽然就变了态度。
礼苏却是没看她,而是跪了下来,声音苍凉:“老王妃,我的命,确实不值钱,但我却知道,人活在世上,得清清白白,勤勤恳恳,就算死,也得是为所值之事死,绝不愿如此死,若是老王妃要让我死,我也绝无怨言,但前提是,不愿背负如此不堪罪名,请老王妃为我做主。”
她跪在地上,透着满身坚毅,使得人心中都是一震,这样一个卑微透明的人,竟然有如此傲骨。
老王妃眼神有些恍然,这样的她,使得她想起了许多往事,要知道,她礼家,能承袭异姓王爷,那是之前老王爷和她,一手在战场上拼搏下来,又救了先皇而得的。
但,终究,面前的人,不该姓礼,沉吟了一会,她开口:“你无过错,自然无需受罚,至于柔儿和刘元,身为主子,却德性不端,无宽容之心,惹得府中不宁,罚仗责二十,二人在院中反省一月。”
“多谢老王妃。”礼苏开口谢恩。
她没有应声,而是摆了手,重新返回屋子,众人也散去。
“你给我等着。”孟柔儿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但也不敢和老王妃争执,毕竟老王妃行事狠辣,府中上下无人敢轻易招惹,当即恶狠狠的瞪了礼苏一眼。
礼苏心中一笑,站起来时,目光再次和旁边的礼止撞上,他正看着自己,眸色有些复杂,随后却是极快的转开了目光,摇着扇子转身离开。
“小牙子,你没事吧?”她回到院子之中,刘妈妈就极快的迎了上来,面色担忧。
“没事,这次,多亏刘妈妈了。”
她早就知道,孟柔儿是有下手准备的,毕竟只是揍她一顿,一定满足不了她那变态的虚荣心和玩弄之心,所以才做了安排,说起来也是运气,他们这院子偏又破落,没怎么打理,她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墙角处长了些艾草,就让刘妈妈找机会看准时间到老王妃院子后面点燃,弄起滚滚浓烟,制造一场‘走水’,引来府中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