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什么睡觉流口水,不存在的,她就是随意的抹一下而已。
慕沂也当没有看到,挣扎着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十一伸出半个脑袋朝着洞外看了看,“不好说,反正不早了。”
慕沂正想说些什么,外面传来嘈杂声——
“皇上!相爷!”
她嘴角微微上扬,人来的正好。
子实带着剩下的人在山底下寻了一天一夜都没有任何收获,天还未亮又带着人往更深处寻找,有慕相在,皇上大半不会出事。
远远的看到两人,子实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太好了,幸好皇上相爷无事。”
越过子实,十一的目光落在寻人队伍中不起眼的一人上,冲着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若不是有人周旋,想来子实昨夜便可找到他们。
十一被人围在中间,子实扶着慕沂走在后侧,前者走两步回个头,“阿沂,你可太虚弱了,朕看你还是让子实背你吧?”
走三步停下来,“阿沂,你看你都跟不上朕的步子了,别倔强了,眼下接受别人的帮忙可不丢人。”
未走十步,十一又转身,“阿沂,朕命令你,让人背着走听到没?”
慕沂:“……”
都城距离羊城路途遥远,经历过这遭,慕沂断然不敢掉以轻心,换了一批御林军不说,更是将亲信安排在了十一身侧。
羊城四季如春,未入城门,十一便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越往里走,她蓦然有种与真相更近的错觉。
唔,该是与小顾哥哥更近了才是。
“皇上,此次前来羊城并未声张,羊城刺史不知晓我们此次行程。”
慕沂身上的毒好的差不多了,十一细细看过每一处,才确认那毒没给他带来任何后遗症才安心,“不知晓并不用告诉他了,省得朕的命又多一个人盯上。”
她的话令人玩味,可在场无一人敢反驳,慕沂看她,不过稚嫩耍着性子,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不必声张,那便随意找了个有名客栈,一席人住下了。
十一呈大字状倒在床上,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猛地翻了个身,“阿沂,朕要休息,朕要睡觉!”
慕沂没有说话,顾自阖上了门,落座。
十一等了许久都不曾见人出去,像咸鱼似的又翻了过来,“阿沂你为什么不出去?”
“臣与皇上一间房,皇上想要臣去哪里?”
十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慕沂给自己倒了茶,入口的瞬间俊眉微皱,劣质茶叶的余味在唇齿流窜,让他觉得很不合意,“臣以为,皇上听到并且听懂了。”
是,她是听到也听懂了,所以呢!
“阿沂,朕……朕与你男男授受不亲!”
放下手中茶杯,慕沂对答如流,“若臣没有记错的话,皇上与臣并未第一次共处一室。”
怎的,这还一回生二回熟了?
十一微红了脸,底气不足,“朕不管,朕要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