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一个艳阳天。
卿言拿着祭拜的香烛去了郊外,坟前的杂草荒芜,掩埋了坟堆。
卿言伸手,将坟前打扫干净,摆上了瓜果香烛,静静的坐在坟前,一坐就是整整一个上午。
这么多年,她已经养成了习惯,即便什么都不说,她也是安心的。
“呦!回来了啊!”
空澈还死皮白赖的留在卿言这里,她是想走来着,可是这青州城还真不好找地方住,反正也是要花钱的,干脆就住在卿言这里了,虽然卿言这女人冷冰冰的,可是她不怕呀!
而且,这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说不定会成自己弟妹来着……
反正都是会成自家人,她也用不着客气了!
“姐,你别又坐屋顶上成么,哪里学来的习惯,真的是……”空乐拿着铲子冲着屋顶的空乐嘀嘀咕咕的说道,“还有七璃,我早就给你说了,别那么宠着我姐……”
七璃腆着脸笑了笑,任由空澈百般姿势的躺在自己身上,阳光洒在空澈的脸上,看的七璃心窝里暖的很。
“哟哟!一来就看见你们欺负小孩,有你们这样的么?”卫云楚牵着蔺沧洛的手,饶有兴致的靠在门边,活脱脱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蔺沧洛安静的被卫云楚牵着,任由得她到处招惹人,反正最后被收拾的又不是自己,卫云楚是永远长不了记性,就是爱去挑衅空澈,也不知道被收拾多少次了,还敢去!
距离城门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整整半年,大家的伤也都好了,一个二个都是生龙活虎的。
怕是被蔺家的那些上好药材补得血气太盛,还就得没事吵两句发泄出来才是。
当时空乐的情况的确很是危急,被送回卿言的房间时,呼吸都微弱的快要感觉不到了,明明都已经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竟然生生的挺了过来。
卿言解释了一大堆,说是那些有毒的血液大部分都顺着伤口放了出来,虽然身体里还残留了有毒的血液,虽然那一刀是带着毒直直的刺入了空乐的胸膛,但是……
也只是刺入了胸膛而已,并没有伤及心脏,所以活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只有空乐自己才清楚,在她真的要放下心睡过去的那一刻,听到卿言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什么劲都来了,愣是活生生的挺了过去。
都等到卿言的挽留了,还有什么事熬不过去的,空乐虽说身子骨差了太多,可是好歹算是活了过来。
空澈激动的当场泪流不止,最后竟是趴在空乐的身上低低的啜泣起来,她的妹妹,好歹没有离她而去,留她一人孤孤单单的在人世之间。
不然,她真的可能一刀就随空乐而去了。
“你又去看你娘了?”
空乐体贴的接过卿言手中的东西,她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每天只能呆在屋子里做做饭看看书,整个成了一贤妻良母,“你先去洗洗手吧,这马上就要吃饭了!”
“嗯”,卿言点了点头,进了屋去,对于空乐,她并没有承诺什么,她还没有想清楚,她对空乐的感情,究竟是有多深。
空乐叉着腰看着卫云楚,从里到外的透着一股不满,“结果,你这是要来干什么?”
这人没事就不能少来这里晃悠吗?烦死了!沧洛也不说管管,有一天到晚朝情敌这里跑的道理吗?
卫云楚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挑衅的看着空乐,“看看你有没有被冰山冻成冰雕呀!”
空乐不满意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还用得着和空乐计较?
“卫云楚你……”空乐看见卫云楚还是恨得牙痒痒,烦烦烦,烦死了!
总有一天她会把卫云楚彻底踩到脚底板下面的,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张脸!
原因何在呢?
那是秦郝死后没多久,空乐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的一件事。
那天,卿言将卫云楚一个人找了出去,两个人去了僻静的竹林里,怎么想怎么不让人放心。
所以一群人都是不厚道的跟了过去,一个也没落下,蔺沧洛和空乐自然不用说哪能让卫云楚爬墙爬的这么明显呢!
游欢空澈也不会放过这八卦的大好时候,就连七璃也是故作镇静的站在暗处,竖起了耳朵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
“卿言……”
卫云楚坐在竹林里的大石头上,活像是个等着挨训的小孩,两只手抠来抠去,就是不敢直视卿言。
她是有意回避卿言,绝口不提以前的事,太让人难堪了……却不料卿言主动的找上了自己,还要深度的谈话,卫云楚直觉得有些怕的感觉。
“卫云楚,虽然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了,但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
卿言落落大方的站在卫云楚面前,没有一点别扭,倒是卫云楚别扭的像个等着出嫁的媳妇儿了,看的暗处的蔺沧洛鬼火一阵阵的冒,至于这么的羞涩!
“我就是当年那个和你一起被秦郝关在地下的人,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却是不知道,我在找到你时,你的身边已经有了蔺沧洛。”
卿言看着卫云楚,眼神里坦坦荡荡,没有一丝回避,“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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