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新的适应。
早上7点起床,徐薇薇已经做好了早饭,诺诺已经吃饱。
先把诺诺和苞米送去学校,然后骑着电动车回来吃早饭。
母亲哄着鲶鱼玩儿,左小磊做文案。
十点半,做上稀饭,收拾好菜蔬,把肉丁切好堆在盘子里。
11点出门,去接诺诺回家吃午饭。
13点半,把诺诺送回去上学。
回来后,开始做文案,发单。
17点,再次出门,接诺诺放学。
接着诺诺,把苞米接回家。
然后做晚饭,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顿晚饭。
收拾完,八点多,继续做文案,有时候活儿少,偷出时间来打会儿游戏,凌晨0点睡觉。
周而复始,一天又一天。
徐薇薇被借调去了人力资源岗,管着进昊公司的新人培训。
国家对财务公司越来越规范,未经培训上岗是不允许的。
小公司自然不以为意,但进昊这种大公司,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让公家抓了把柄,需要有个人来抓这件事。
培训任务重,时间紧,早培训完早上岗。
培训也是需要成本的。
本着左小磊在家照顾的原因,徐薇薇开始加班加点。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左小磊心里明白,她想在进昊混的好一点儿。
难道是自己辞职给她压力了吗?
眼看,立冬了。
鲶鱼开始扶着沙发学走路,母亲坚持不让用学步车,只是用手扶着,一点点教他走路。
确实,陪伴孩子成长,是一个比较麻烦和琐碎的过程。
很多人都说陪伴是一种幸福,左小磊却没有感受到。
他感受到的只是无聊、枯燥和苍白。
或许,鲶鱼再大些就好了吧,他对自己说。
诺诺和苞米,都是母亲这样一点点看起来的吧。
自己姐弟三个,也是这样一点点长大的吧。
左小磊开始理解和感激母亲。
冬至,按照荣东的习俗,跟叔叔回家上坟。
叔叔开着车来接他。
左小磊说:“您腰不好,我给开车吧。”
叔叔很自然的坐在副驾驶座。
坦白讲,好车开起来感觉真好。
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厚重有力,整个车身稳如泰山,车轮子却转的飞快。
左小磊由衷羡慕:“啥时候我也能开上奥迪就好了。”
叔叔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你们都比我强。我像你这个年龄,还开着老面包车,一开就是12年。”
左小磊说:“那时候你创业,面包车拉东西多,适合你啊。你现在开着60万的车,跑城管局去挣4000块钱,也是够埋汰人的。”
叔叔说:“我再不享受享受,留点钱以后都便宜小贵小慧吗?”
左小磊说:“你倒是想的开。”
叔叔调了下座椅,惬意的躺了下来,说:“小磊,听说你辞职了。”
左小磊说:“是,我妈年纪大了,忙不过来了。”
叔叔说:“三个孩子的家庭多的是,就你忙不过来?照我说,请个保姆帮忙,让嫂子在家盯着,两不耽误。”
左小磊笑了笑:“我挣那几千块钱,保姆费都不够。您也知道,荣东的家政服务死贵。”
叔叔说:“贵只是暂时的,几年后上幼儿园了,工作还在对不?你现在呢,孩子大了后,就在家蹲着,早晚得跟社会与时代脱节。”
左小磊没话说了,叔叔说的确实有道理。
叔叔说:“就徐薇薇一个人挣钱,家里还得还贷款,够累吧。”
左小磊说:“我一个月能弄个万儿八千的,还能贴补些。”
叔叔坐起来:“你在家里不出门,还能抓弄个万儿八千?”
左小磊无意辩解,只是笑了笑。
叔叔反应过来,说:“奥,对,去年你跟我说要开网络店铺是吧,现在干起来了?”
左小磊说:“还算可以,只要肯吃苦,付出总会有点儿回报的。”
叔叔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专门搞论文代写和发表的,近期要去省城考察市场,要不你跟他去看看,一起做个论文?这个挣钱快,都是凭借关系挣得。”
左小磊说:“叔,这个是违法的,教育部明文规定,禁止学术造假,小打小闹没人管,搞大了会抓进去。”
叔叔说:“荣东就有好多家搞得,就把你抓走了?找个写手,写个论文,查重率别太过分,编辑那边找关系给发表了,钱就到手了。这样来钱快,还不累。”
左小磊说:“挣快钱的法子,都在刑法里面写着呢。老老实实挣点辛苦钱,违法乱纪的可不能干。”
叔叔有些无奈:“你就是一根筋。”又躺在了座椅上,说了句:“但稳妥。”
坟头满目蓬蒿,叔叔把祭品摆在爷爷的坟头,左小磊把祭品摆在父亲的坟头。
爷俩一人守着一座坟,缓缓烧化着纸钱,看着黄色的纸钱随着青烟,慢慢的散作飞灰,消失在冬天的风里。
叔叔踱着步走过来,指着父亲坟头旁边的一块空地:“等我大限到了,你跟小贵就要把我埋在这个地方了。”
左小磊说:“你想的倒美,现在荣东搞殡葬新风,恐怕没地方埋你了。”
叔叔说:“那我不管,你跟小贵总要给我想个办法。”
左小磊说:“到时候你也管不了了啊。说这些做啥,还有三四十年的时间呢,说不定到时候荣东就会恢复土葬了。”
叔叔说:“我这不提前跟你说好吗。人呀,就是一辈一辈的人,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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