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放,对着脸叉着腰喘粗气。
王宇喘匀了,说:“徐姐,房门钥匙。”
徐薇薇从包里掏出钥匙,试了下,却打不开,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钥匙不对。”
阿毛突然说:“这是502,我住的那间,当然打不开。”
徐薇薇有点无语:“你怎么不早说。”去对面试了下,果然打开了。
王宇和阿毛抬着柳倩楠进去,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尖锐的叫声,两个女人只穿着内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见了男人,枕头、饮料瓶子、拖鞋纷纷砸了出来,一瓶防狼喷剂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扯着沙发上的坐垫胡乱遮挡着身体。
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阿毛拍了拍脑袋:“我忘了对门是合租的了。”
徐薇薇感到无奈,心想:“这阿毛到底是个什么记性的人啊!”
于是敲了敲门,说:“我们是柳倩楠的同事,倩楠喝醉了,我们把她送了回来,抱歉啊,不知道里面有女生。”
两个女人已经穿上外衫,打开门,说:“哎呀,怎么搞成这样子?到底喝了多少啊。”
三个女人费力的把柳倩楠扶到她那间卧室,徐薇薇说:“倩楠,就拜托给你们了。”
两个女租客答应了一声,徐薇薇就告辞走了,轻轻掩上门,擦了把额头的汗珠,说:“阿毛,谢谢你了,回头让我家老头儿请你吃饭。”
阿毛说:“我送送嫂子。”
徐薇薇说:“我还要把王宇送回家呢,外面风大,你别下楼了。”
阿毛看了眼王宇,慢悠悠的说:“大老爷们儿,自己打车回去就是了,嫂子家里还有俩孩子呢!”
王宇也觉得不合适,说:“徐姐,我打车回去就行。”
徐薇薇也就不客套了,毕竟已经折腾到快十一点了,就说:“那好,我送你出去。只是,这个点儿了,夜班出租车恐怕不会来这里。这样,我送你去大湾加气站,那里加气的出租车多,好打车。”
阿毛说:“我帮他打,手机打车很方便的。”就自顾自的下了楼。
徐薇薇和王宇也只好跟着下了楼,阿毛说:“我送嫂子到大门口。”
徐薇薇觉得多此一举,但也没拒绝,开车把王宇和阿毛送到门口。
门口已经有一辆出租车在等候。
“兄弟,你的车到了,走吧。”阿毛跳下副驾驶,拉开后门。
王宇道了声谢,坐上出租车。
徐薇薇摇下玻璃,说:“谢谢你啊,阿毛,你回去吧。”
阿毛说:“嫂子,你那个女同事,不是个厚道人,她明明没喝醉,非要骗你们,你以后在单位要防着点儿。”
徐薇薇说:“她都吐成那样了,还没喝醉?”
阿毛说:“我看见了,你第一次拖她拖不动,出来跟王宇说话的时候,她自己悄悄用手抠了下喉咙。”
徐薇薇感到很诧异:“你倒是看得仔细。”
没想到阿毛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说:“嫂子,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开得慢一点点。我给阿左发个短信,让他在你回家后跟我说一声。”
徐薇薇挥了挥手,摇上车窗,就开车回去了。家里的两个孩子已经睡着,左小磊在台灯下码字。
听见门响,左小磊从书房走出来,把徐薇薇的挎包接过来,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加班了吗?”
徐薇薇从凉杯中倒出半杯白开水,又去直饮机上接了些热水兑了下,喝了两口,说:“夏总明天让我去高新区,给任慧娜当副手,下班后请我们财务室的人吃了顿饭,柳倩楠喝醉了,我把她送了回去。”
左小磊说:“阿毛给我发短信,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嫂子回家后告诉我一声’,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薇薇说:“真是巧了,柳倩楠住颐和小区5号楼2单元501,跟阿毛租的房子正好是对门。柳倩楠死沉死沉的,多亏遇见阿毛,帮忙给整上楼。”
左小磊说:“阿毛是学机械出身的,在加气站当班组长也摇过拖挂车,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徐薇薇笑了笑,说:“有力气是没的说,脑子好像有点秀逗,不但脸盲,而且还不会说话,那身打扮跟工地上的保安似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左小磊摇了摇头,说:“你觉得他呆头呆脑、不善沟通对吗?我还在东江加气站当班组长的时候,他在我手底下做加气工。那天赶上阎胖子去查站,我刚换完拖车正在洗手,赶紧跑去站长室陪他说话。早就听见阿毛在里面说:‘阎部长,尝一尝这五百块钱一两的茶叶。’”
徐薇薇说:“他时常备着五百块钱一两的茶叶,专门给领导的吗?你和吕彬有没有喝过,好喝吗?”
左小磊说:“他大哥大嫂是茶叶市场的,倒是经常弄些没贴包装的茶叶给我们喝,至于多少钱就不知道了。但那阎部长脸上乐开了花:‘小毛啊,这茶叶这么好,喝不起啊。’然后,阿毛干脆把我们一直喝剩下的那些散装茶都塞给阎部长了。”
徐薇薇说:“原来他不蠢啊。”
左小磊说:“对啊,精着呢!阎部长走后,我就笑话他,说他拍马屁。他说:这茶叶本来就是拿来给同事们喝的,阎部长不也是同事吗?哪天阎部长被贬成了加气工,来站上依然可以喝这茶。”
徐薇薇说:“问题是,那些茶叶究竟值多少钱?”
左小磊说:“这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那时候,东江站里的加气工、站长、班长;送天然气的拖挂车司机、危货押运员,包括阎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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