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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形势在进一步收紧,各种信息时代的科技产品参与了进来。

快速检验试剂盒研究出来了,绿码也开发出来了。

左小磊没事的时候,无聊透顶,就看电视新闻。

各地医疗队伍和志愿者,纷纷赶赴江城,壮行的镜头,让左小磊经常热泪盈眶。

他们是英雄,是守护自己这种卑微者的英雄。

有人找他写遗书,或者是病患,或者是医生,还有各行各业在一线坚持的人。

左小磊不收钱,他们多数都看开了:“我留着钱做什么?”

是啊,钱算什么?他们或许怕死,但明知道可能会死,还是义无反顾的往江城赶赴。

左小磊看着他们交代的那些琐碎的身后事,跟在电视镜头前那种慷慨完全是两回事。

于公,他们慷慨赴国难;

于私,他们挂念一家老小,只不过是普通人。

而自己,如同蝼蚁般躲在家里,什么也帮不上。

估计,这场灾难,很多国人都会自责,英雄总会唤起卑微者的羞耻心。

公家出面为大家排解,面对镜头呼吁:“不串门、不走亲、不聚集,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这场灾难牺牲、奉献、奋斗,我们人人都是英雄!”

左小磊心里好受了点儿。

彼此问着消息,很不幸,吕彬被白大褂们拉走了。

虽然是轻症,但令人感到绝望。

江城的感染数字正在逐日递增,专家说随着全员检测,半个月后达到峰值。

随着治疗和防控,然后慢慢下降,最后趋于平稳。

专家还说,要做好长期抗疫的准备。

左小磊他们的健康码是黄色的,每天都有人来检测、检查。

左小磊很担心,自己也被传染了。

检测人员安慰说:“很多病例,一家五六口人,只有一个感染的,剩下的人都没有传染,免疫力因人而异。”

守够了28天,检测人员把左小磊包裹的严严实实,拉走做了个全面检查。

健康码终于变绿了。

左小磊松了口气。

回到新市区,拿出绿码,物业保安把他放了进去。

终于团聚了,左小磊突然想哭。

母亲包了饺子,说:“今天,就当吃年夜饭吧。”

家里的物资充盈,准备节后招待客人的菜塞满了冰箱,鸡鱼肉蛋满满当当,年前妹夫送来的米面,才吃了一点。

水电暖,但凡公家牵头负责的基础生活服务,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厨房里一堆堆的土豆、萝卜,洋葱。

母亲说:“你岳母送来的,放在门口保安岗亭就走了,进不来。”

左小磊给岳母打电话:“谢谢啊。”

岳母粗着嗓子:“没事儿,江城一封城,我就没再出摊儿,仓库里能放住的菜还有,我们两家分着吃。”

挂了电话,诺诺嚷着:“我不想再吃土豆萝卜了。”

左小磊说:“乖,好好听话,我去搞点青菜来。”

徐薇薇递过来一个N95口罩,说:“小贵的超市还营业,给我打电话过去拿菜和肉,我怕遇见不好的人,连累自己也被隔离了,就没出去。”

左小磊点了点头,开着车,去了左小贵的超市。

超市门口,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检疫员,顾客们隔着一米排队,捂着大口罩,门口挂了个牌子:“单人单次,一人购物限时三分钟。”下面竟然盖着应急办的签章。

左小磊没有排队,去自己弟弟的超市还用排队?

左小贵捂着大口罩,在维持秩序,见了左小磊:“哥,你放出来了?”

左小磊嗤之以鼻:“怎么说的跟坐牢似的?”

左小贵说:“跟坐牢没区别吧。走,那边人少,咱们先抽根儿。”

俩人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掰下口罩,一人点着一颗烟,在路边蹲着。

“小贵,买卖还不错吧。”左小磊找着话头。

“不行,一天折两三千。”左小贵叹气说。

左小磊看了眼排队的队伍,说:“检疫费用高了,客流量少了,运费物流也涨,你这运营成本却没减;而公家不让你涨商品价格,最起码要与疫情前持平,你还不如关门歇业,给员工发点基本工资,也比赔本赚吆喝强。”

左小贵抽了口烟:“我爸不让啊。”

左小磊说:“你爸呢,我跟他聊聊。”

左小贵说:“去巡逻去了,公家单位全部没了休假,都在一线岗位上守着。”

左小磊说:“这样亏下去,你还能坚持多久?”

左小贵说:“坚持到哪天算哪天吧。”

左小磊掏出手机:“叔这脑子短路了吧?”

左小贵制止说:“别打,他睡了快一个月的储物间了,怕传染我们。他跟我说,不能发国难财,也不能只管挣钱、不管社会责任,而且还跟我说,如果疫情期间提桶跑路,等疫情过去后,老百姓不会再买账,超市只剩下倒闭的份儿了。你看,荣东新市区的大多数超市,不都在赔本经营吗?”

左小磊觉得叔叔说的也对,太平时节老百姓的钱使劲儿赚,到了特殊时期,你撇下老百姓数钱去了,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说:“我被关了28天,回家后诺诺和苞米要吃点青菜,要不你多折上点儿钱,给搂一袋子。”

左小贵说:“我给嫂子打过电话,她说你丈母娘供应着你家吃菜,我也就没再去送。家里有地暖,囤多了也是会烂掉。走,我这就给你装去。”

左小磊戴上N95口罩,跟着左小贵进了超市。

跟着老板进去,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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