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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访不敢再深想,放空大脑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他身着大红喜服,携手新娘拜堂成亲,院里宾客众多,祝福声声,流水宴席伴随着丝竹之乐,整整三日方歇。洞房花烛夜,新娘独坐床头,大红盖头掩住相貌,十分神秘。从喜娘手中拿过细杆挑开盖头,不由吃惊后退,新娘竟是苏闲!只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此刻正含羞地望着自己,妖娆魅惑别具风情。心中不由一动,牵着她的手来到桌边,二人饮了交杯酒。他抱起新娘来到床边,轻轻解开她的盘扣,手法笨拙惹来佳人低笑。衣物如蝶般纷飞落地,帘帐落下,掩住一片火热,容访吻住新娘的唇,二人辗转厮磨,鸳鸯交颈,苏闲如一杯醇厚的佳酿,让他不断品尝,又如有毒的罂粟,让他欲罢不能。此刻的苏闲没了往日的冷淡疏离,反而媚眼如丝,娇柔可爱,那双似能敛尽世间光华的眸子染上迷离朦胧,扰乱一池春水。

“三师兄,醒醒。”苏闲动动身子,察觉二人贴得过近,心中微微不自在。

容访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面孔,有一瞬间迷茫,继而迅速恢复清明,尴尬的发现自己有了反应,暗骂一声禽兽,昨夜竟做了如此不堪的梦,却又想到倘若苏闲真是女子,他又会如何呢?

“外面现在很吵,热闹的很。我要去看看,你呢?”

门外传来女子的谩骂和男子带些气恼的解释,以及看客熙熙攘攘的议论声,苏闲的心神被吸引,忽略了容访不同寻常的表情。

“一起吧。”容访眼波流转,淡然出声。

二人推门而出,入眼的便是沈昙雨哭得梨花带雨,抽噎不断,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啪啪坠地,丫鬟在一旁软声哝语相劝,用锦帕替她拭泪。王渊立在一侧,脸上有显眼的五指印和抓痕,眼中光影变换阴晴不定。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见苏闲同自己喜爱的男子一起出现,想到此生最丢脸的时候被容访见到,沈昙雨怒气更甚,抽出王渊的佩剑向她刺去,誓要取苏闲性命。

“公子,救我。”苏闲惊呼,躲到容访身后露出脑袋,眼含笑意却十分无辜道:“沈小姐这是何意?我还想撮合你和我家公子,助我能早脱苦海,又怎会将你推到别人床榻之上呢?”

话落,沈昙雨速度依旧不减,直直刺向容访。暗暗想到:我如今已失去女子最宝贵的东西,今生都与凤言公子无缘,不过我沈昙雨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留给他人。

苏闲低声骂句疯子!扯扯容访衣袖道:“美男计不管用了,她现在要杀咱们,我的小命交给你了。”

狡猾的小东西!

容访抬臂一挥,无形中卸去袭来的力道,揽过苏闲飞身后退,身姿若蛟龙,凌厉潇洒。

“我们只是同路而行,如今沈小姐寻到归宿,出于礼貌提前祝贺一声。如今我们到了离开的时候,告辞。”容访声线低沉,如高山流水般流畅,又似清风拂面般温和,入耳只觉动听舒适。

却一语双关,“归宿”二字道出事实真相。

毒辣!一针见血!

……

车轮辘辘,冬风肃肃,转眼三日已过清穿之她不是女主。天上竟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纷纷扰扰,轻柔似羽洁白无瑕,层层叠叠堆起薄薄一层,行过之处留下两行直线。

苏闲体寒,对气温变化极为敏感。如今温度骤降,她身裹狐裘手捧暖炉,整个人缩在榻上瑟瑟发抖。

这个冬日果然难熬!要快些寻到解寒毒的方子才行。

容访见此,心中怜惜不已,她身子太弱了。

起身坐到苏闲身边,脱去她的狐裘,将其整个抱入怀中,运起内力驱寒。

肌肤相贴处暖意融融,苏闲叹息,内力果然是好东西,可惜她要分一半压制寒毒,余下的要自保,实在不能用它奢侈地取暖。

“二位公子,我们到了。”

马车停住,结算完钱财,车夫离开。

眼前宅院破落,墙体裂痕遍布,两个石狮子坐落门前,牌匾歪斜,上书“冷府”二字,笔法遒劲,入木三分,飘若惊鸿翩若游龙,大气磅礡,颇具名家风范。朱红大门颜色脱落,斑斑驳驳很是凄凉,白雪皑皑铺洒一地无人打扫,安静地反射着明亮光泽。

脚步踩踩地上发出咯咯的声音,苏闲拍打几下门扣,无人应答。

“神机子前辈,晚辈前来拜访,可否现身一见?”容访以内力发声,再次惹来苏闲歆羡的目光。

吱呀~

门自里面打开,二人迈步而入,心中俱是一惊,没想到宅子内别有洞天,院落布置别致新奇,设着众多阵法,连失传许久的索魂噬心阵都有。

苏闲记得书上说:何为索魂噬心阵?顾名思义,索取人的魂魄,吞噬人的灵魂,控制人的行为,从而达到毁灭闯阵者心神的目的,将其变为傀儡收为己用。

想不到神算子送他们这么大的一份见面礼,可真是受宠若惊!

“前辈既称神算,那可算到自己能活多久?”苏闲淡淡出声询问,丝毫不担心对方能否听见,毕竟这些被人推崇的老家伙都有独特本事。

“咳,你这丫头嘴真毒,和天机老人那老东西一样讨厌。”

说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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