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这个月底便是我舅母生辰,这些首饰华美精致,做工繁琐,现在找人打造,怕是赶不上我舅母的生辰了。”
姜娇这是头一次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她觉得姜妤要是还听不懂她的暗示,那她就是傻子。
姜妤故作不懂,指着姜娇的婢女说:“你没听到你家小姐说快要赶不及打造首饰去参加她舅母的生辰吗?还不快帮她把身上那些东西拿下来,好让画师画下来。”然后又偏着头对姜娇说:“三妹不必担心日子赶不上,多宝阁巧匠多,让三婶以我的名义找多宝阁的东家,让他们先做我们府上的单子,他们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
谁要你这个面子。
姜娇心里暗骂姜妤小气,她幽幽的盯着姜妤,觉得姜妤说这么多,就是故意不想给自己首饰。
姜妤见她的婢女还不动手,不满道:“三妹,你这个婢女也太没眼色了,这么重的东西戴在你身上,她也不知道帮你摘下来,把你累坏了怎么办?”
姜娇:“......”她不累,她不想摘下来。
姜娇还想拖着,等姜妤忘了这茬她就把这些东西直接带走,她就不信姜妤还好意思去她院里要回来。
她端起茶盏若无其事的喝茶,一个杯子擦着她发髻上的金步摇摔到了她身后的地上,满头首饰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发髻松散。
姜妤突然摔杯子发火,屋里的婢女都惊慌的跪了下来。
姜婵两条腿也开始发颤,坐不住了。
姜娇扶着发髻,勉强撑着笑,“姐姐怎么了?”
姜妤冷哼一声,指着她身边的婢女道:“这种木头一样的下人是怎么到你身边伺候的,三婶身边那么多伶俐的丫头,往我身边送了这么多,怎么就不知道给你送几个聪明的。”
姜娇扯着嘴角道:“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娘一向待姐姐比待我好。”
姜妤拉住姜娇的手腕,语气严肃道:“阿娇,你跟姐姐说实话,三婶偏心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你有没有嫉妒我?”
姜娇:“......”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这个蠢货。
她刚觉得姜妤刚刚那些举动都是故意的,现在想想就姜妤这脑子,只怕也是随心所欲惯了,想一出是一出,真没听出来她想要这些首饰。
不然她再暗示暗示?
姜妤拍着姜娇的手背,语重心长道:“没关系,你娘不心疼你,姐姐心疼你,我院里的丫头个个机灵,手脚麻利,送你两个使唤。”
说罢不待姜娇拒绝,便随手对着窗外指了两个丫头,“就那两个吧。”
姜娇顺着她指的方向扫了一眼,觉得那两个丫头有些眼熟,她心里惦记着身上戴的这些首饰,倒也没太在意,且她了解姜妤的脾气,知道她要送别人东西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拒绝她,便点了点头,“还是姐姐疼我。”
姜娇身边的婢女见姜娇接受了姜妤送的婢女,吓得面色发白,跪在她脚边求饶,“求郡主开恩别卖奴婢,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
这是姜娇的贴身婢女,刚刚也是看姜娇的眼色行事,姜娇当然舍不得卖她,便对着姜妤哄道:“姐姐,这丫头伺候我很多年了,平日里并无不妥,而且这么多年,我对她终究情分与别的丫头不同,还是让她留在我身边吧。”
姜娇的婢女听到小姐说与自己的情分不同,感动的看着她。
姜妤忿忿的说:“阿娇你就是太心善了,三婶的无情无义你真是一点都没学到,怪不得三婶和你不亲,上回我身边一个丫头泡茶,水温烫了些,就被三婶给卖了,你这丫头由着你顶了这么多东西在头上,压得你脸色都黑了,这要是在三婶那里,十个她都已经卖了。”
姜娇噎了一声。
姜娇的婢女闻言慌忙跪直了腰,小心翼翼的向她伸手。
姜娇在姜妤的注视下,不甘愿的把发髻上的簪花步摇一个个拔下来,满脸不舍藏都藏不住。
她虽然和姜妤是堂姐妹,但身份差别很大,大伯是战功显赫的信阳侯,何况还有宫里的圣上视她为掌上明珠,要什么给什么。
而她爹才华平庸,靠着侯府庇佑,如今也只是挂了个六品的闲官,又是个风流种,四处留情,老夫人补贴三房的那点银钱都被他拿去花在外面那些女人身上了。
她们娘俩这么多年也就靠着从姜妤这里哄点东西维持体面,这么多贵重的首饰,在姜妤眼里不值一提,但是让她娘自己花钱找人一次做出来,肯定拿不出那么多现钱。
她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听到姜妤还真让翡翠去找府里的画师过来,连忙阻止道:“不用了,现在做多半是来不及了,我明日去多宝阁选几样现成的便是了。”
真让画师过来,只怕她要沦为全府的笑柄了。
“这怎么成,多宝阁的东西虽好,可款式都旧了,我这几样都是尚宫局新做的款式,外面还没有卖的,让她们照着这个样子给你打几套,带出去才体面。”
姜娇叹气道:“怕是我娘舍不得花那么多银钱给我打首饰,她前阵子才跟我说,长姐已经快要到了出阁的年纪了,以长姐的身份,未来必定是要嫁入太子府做太子妃的,她的银钱都要留着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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