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着窗口,想看看是送了什么礼,珍珠走到外面,从外院管事手中接过一样东西,笑盈盈的说了什么里头听不清楚。
珍珠再进来时,手里捧了一个匣子,姜妤听到珠帘响动的声音,也没问是谁送的,直接道:“记了名册便收起来吧。”无外乎一些金银首饰,看了一天,眼睛都晃花了。
珍珠微微颔首,退回外间,对着正在记名的琉璃道:“平阳王世子送了一瓶——”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姜妤喊道:“拿进来我瞧瞧。”
珍珠一愣,不知道郡主怎么又想看了,她垂头看了看匣子里的东西,有些担心郡主看了会生气,觉得平阳王世子在羞辱她。
“快点啊。”
姜妤已经坐了起来,探着脖子向她招手催促。
珍珠快步穿过珠帘,小心翼翼的把匣子端给姜妤看,捡着好话说:“奴婢还以为世间男子皆是粗心大意之人,没想到平阳王世子竟注意到郡主额上的伤,送了一瓶祛肿化瘀的膏药。”
翡翠看到那瓶膏药,不屑道:“这平阳王世子也忒小气了,就送一瓶破膏药,我们郡主怎么会缺这玩意。”
珍珠不满的看了翡翠一眼。
翡翠没懂她这是何意,还想说什么,姜妤已经从里面把那个白釉小瓶取了出来,笑着说:“今日接了这么多东西,金银珠宝见得多了,这还是第一个给我送膏药的,倒是新鲜,来,给我试试这药怎么样?”
翡翠没想到郡主会喜欢这种礼,讪讪的闭了嘴。
珍珠虽替平阳王世子说了好话,但也只是怕姜妤对礼物不满会发脾气,外人给的东西却不敢随便用到姜妤身上,她捏着瓶子道:“郡主额上已经抹了府医开的药,侯爷是武将,咱们府上这些跌打损伤的膏药效果都是最好的,无需再抹其他药了。”
姜妤道:“我这头上伤都这么久了,抹了府医开的药也不见好,一直这样我还怎么戴着我那些首饰出门。”
她坚持要抹宗纪送的药,珍珠没法子,只能从中取出一小块,趁她不注意先抹到自己胳膊上试了,见没什么异样才小心翼翼的抹到姜妤额上。
过了没多会,姜妤便拿着铜镜照了照,说:“平阳世子送的这个膏药还真不错,比咱们府上的药效果好多了,我这额头上的伤消了不少。
“......”
就这么会的功夫确定能看出差别吗?
几个婢女都没想到郡主今日收了那么多礼,最喜欢的居然是一瓶不起眼的膏药,还以为谁敢送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给她,她会嫌寒颤把药给砸了呢。
平阳王府里,宗纪一身月白色袍子坐在案桌前,窗外桃花开得正旺,妍丽多姿,宴义双手抱臂站在窗外,不解道:“永安郡主眼高于顶,必看不上世子的膏药,您何必把那么好的膏药浪费在她身上,说不定已经被她砸了。”
宗纪手指挑着书页,悠悠的翻动,缓缓道:“你看见她砸了?”
宴义哑然,挠了挠头,“她那性子,不是一向如此吗?”
宗纪薄唇微抿,宴义见他似有不悦,不敢再多话,半晌才听他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别人如何,都与你没关系。”
“属下明白。”
宫中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连太后都赐了赏,姜妤就知道宗纪在圣上那里没有给自己使绊子,且已经把真正殴打严御史的人找了出来,就是不知到底是谁,这事就像这么不了了之了一样,外头还风言风语的说是她干的,圣上没追究此事是为了包庇姜妤。
姜妤头上伤还没好也懒得动,便整日待在家中,姜誉出去听到那些话,快气疯了,他姐名声虽然不好,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还传的有鼻子有眼说永安郡主这些日子待在家中不出来,就是被圣上禁足了。
他一回来就要去姜妤院子里分析到底是哪个龟孙子陷害姜妤,姜妤实在受不了他了,淡淡道:“还能是谁,肯定是皇室中人干的呗。”
姜誉一愣,“不能吧,姐你知道是谁?”
姜妤打了个哈欠,“这又不是什么大案子,必然查的清清楚楚,圣上和太后给我送那么多东西,显然是为了安抚我,真正殴打御史之人又不对外面说,除了是皇室中人还能有谁?”不过具体是谁姜妤就猜不出了,毕竟原主嚣张跋扈,四处树敌。
姜誉愤愤不平,“那也不能让姐你背黑锅啊。”
姜妤无所谓道:“能让我背黑锅的,也就太子殿下和华阳公主。”
姜誉说:“太子和华阳公主是不会陷害姐的。”
姜妤耸耸肩,“所以啊,圣上不说是谁,不是为了让我替那人背黑锅,是怕我去找那人算账,殴打御史是小,殴打公主郡主就事大了。”
姜誉:“......”他怎么觉得他姐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