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除了刚开始让店主找的《女则》《女诫》,她又在里面转了一圈,挑了《贤后史册》《女论语》等教导女子和顺温婉的书。
刚走到门旁,正前方的街道上便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群黑衣人头戴黑纱斗笠,看不清脸,围着一个麻袋拳打脚踢。
周围行人远远避开不敢靠近,同情的看着被麻袋套上的人。
麻袋里的人拼命挣扎,“尔等何人,居然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唔——”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其中一人直接将他拎起来像踢沙包一样一人一脚,态度嚣张,竟是一点都不畏惧朝廷命官这四个字。
姜妤瞥了眼怀里书册最上层那一本《贤后史册》,觉得是她扭转名声的时候了,高呼道:“京畿重地,何人行凶?”
原本围观不敢出声的行人见终于有人出言阻止,且姜妤身后还跟着仆从护卫,一看就是官家小姐,便像见着救星一样,“贵人,这伙人在此闹事,京卫营的人到现在都没来,你可要帮帮忙呀。”
那伙人果然嚣张,听到姜妤的话竟是头都未抬,只顾踢打麻袋中的人,姜妤对信阳侯府的护卫命令道:“去,我倒要看看,何人胆子那么大,当着我的面行凶。”
陈护卫得了令,飞身一跃,一脚踹倒两个人,那伙人显然没想到半路会杀出程咬金,抬头一看认出是信阳侯府的陈护卫,面面相觑,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两个小厮把麻袋里的人放出来,那人双手抱头,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一身青色宽袖袍子,浑身颤抖着不敢站起来。
永安郡主身边的小厮平时霸凌人习惯了,头一回救人,挺新鲜的,习惯性的踢了那人一脚,“喂,我家小姐救了你,还不起来谢恩。”
那人被打的脑袋都懵了,晕头转向的被两个小厮扶起来,冲着相反的方向作揖,把围观的百姓都逗乐了。
小厮推了他一把,“在这边。”
姜妤斥道:“不得无礼。”
她今日一身鹅黄色绣花长裙,袖角领口皆绣着金丝线,气质不凡,帷帽上的纱布遮住了脸,琉璃瓦折下的金光镀到她身上,更为她蒙上了一层神秘感。
周围百姓交口称赞,说她是女菩萨下凡,心肠慈善。
姜妤被夸得飘飘然,她虽不似原主横行霸道,却也没感受过这般被人敬仰的感觉,一瞬间,作为未来大宏皇后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被打的那人向她道谢。
姜妤手里捧着《贤后史册》,正气凛然道:“大人不必多礼,我只是路见不平,看不惯这等横行霸道之事,尽自己所能罢了,不足挂齿。”
此言一出,信阳侯府的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康定皇城最横行霸道之人,难道不是她们家郡主吗?
姜妤要立贤后人设,当然不会做好事不留名,只是还没等她不着痕迹的露出自己的身份,一阵风将她面前的纱布吹开一角,就听到一道暴怒的声音,“你是永安郡主。”
刚刚被她解救向她道谢的那人面目狰狞的指着她,“是你害我。”
姜妤一愣,刚刚还簇拥着她夸她是女菩萨的众人听到她的名号惊恐的看着她。
严文轩脸肿上青一片紫一片,莫说是姜妤了,便是珍珠等人刚刚没仔细瞧他,也没认出是严御史。
“永安郡主,你当街派人殴打朝廷命官,简直是无法无天。”
皇城之中有胆子这么殴打当朝御史的人不多,永安郡主恰恰是其中一个,严文轩早朝才参了姜妤,现在就被人在这闹市中套了麻袋殴打,看到姜妤戴着帷帽站在此处,当即笃定刚刚那伙人是姜妤派来的。
姜妤正欲解释,她带出来的那几个小厮作威作福惯了,一脚把严文轩踹翻到地上,还谄媚的向姜妤邀功,“郡主,这王八羔子满口喷粪,小人代您教训他。”
姜妤:“......”
严文轩气的嘴都哆嗦了,唇角抖了又抖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大喊道:“在这京畿之地,横行霸道,一手遮天,残害百姓,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今日我严文轩,必死荐圣上,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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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除害?”
对,没错,除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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