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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御史气的直跺脚,想骂信阳侯,不敢骂。

想打信阳侯,打不过。

他没有想过信阳侯居然如此无耻。

姜妤和姜誉已经在门旁站很久了,基本听了信阳侯处理这件事的全过程,怀疑人生的仰头望天。

刚刚信阳侯拍着她的肩膀说这事交给他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要派人去查探事情经过,证明她的清白,结果看起来严肃正经的信阳侯如此不靠谱,处理方式比他亲闺女永安郡主还霸道。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拒不承认,即便是你有证据,我不承认你的证据,那你说的就不算。

这不就......就是无赖吗?

姜妤心里吐槽。

“严御史,本侯已经听你说的够多了,你休要胡搅蛮缠,当朝郡主岂是你想见就见。”

到底是谁胡搅蛮缠。

严御史一甩袖子,朝着皇宫方向拱手,“世子乃是受了圣上的旨意前来问话,信阳侯你推三阻四不让见永安郡主,是要抗旨吗?”

门外的姜誉听了这话撸着袖子,咬着牙板根骂道:“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拿圣旨压大伯父。”

姜妤瞪他一眼,提醒他小声点,他们这是在偷听。

结果姜誉一个没留神,踢翻了身后的花瓶。

啪啦一声。

宗纪和严御史齐齐看向门外。

姜妤:“......”

姜誉:“......”

姐弟俩对视一眼,姜誉整理了下头发,大大方方的走进育德堂,先是冲着信阳侯行了一礼,又对宗纪拱手,“听说有人诬陷我长姐殴打御史,我过来瞧瞧。”

严御史鼻青眼肿的脸更加难看,“不是诬陷,永安郡主派人殴打我,许多人都看见了。”

姜誉回头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严御史你人缘不怎么样啊,这么多人看到我姐殴打你,都没人愿意替你作证。”他啧啧两声,同情的说:“定是严御史你平日里缺德事做多了,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百姓瞧见你被打也不觉得意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严御史气的直哆嗦,手指着姜誉,他本就被人殴打,伤得不轻,强撑着进宫告状,先是被信阳侯冷暴力,接着又被姜誉言语羞辱,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姜誉原本只是想讥讽他几句,没想到他承受能力那么弱,不过是说他人缘不好罢了,竟然气晕过去了。

信阳侯看了姜誉一眼,姜誉肩膀一缩,躲到宗纪身后,“世子你得为我作证啊,我刚可没碰他,他自己晕的。”

信阳侯让人进来把严御史抬下去,请府医看看,处理好伤口就把他送回严府。

回身看宗纪还站在那里,走到他跟前说:“我知道世子是奉了圣上的旨意,但我不能让你见我女儿,我会随你面前圣上与太后,不叫你为难。”

躲在外面姜妤心里一暖,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双方各自组建家庭,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这会见信阳侯宁愿抗旨也不让她接受审问,头一次体会到来自父亲的爱,像座山一样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隔绝一切伤害。

有爹真好。

宗纪说道:“此事圣上已经当着太后的面交由晚辈全权处置,不会插手。”

姜誉一愣,着急道:“什么意思?圣上让世子处置我姐。”

宗纪不置可否。

信阳侯眉心微蹙,他闺女从小寻衅滋事,刁蛮任性,多半是被圣上这个舅舅宠出来的,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便是打了宫里的公主圣上也会偏着她,今日派宗纪前来应是做给太后看的,不是真的要惩治阿妤。

姜妤听到圣上把自己交给宗纪处理,头皮发麻。

圣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旨意,是宗纪在圣上跟前说了什么吗?今日之事真是他设计,为的只是报复昨日之事吗?

她虽知每次原主挑衅宗纪都会吃些苦头,可她没想到他竟如此阴险,不过一日便设下了这般计策让她钻进去,还能让一向疼爱她的皇帝舅舅亲自下令由他处置自己,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由他查问此事,他肯定会坐实自己的罪名。

姜妤趴在墙上,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这个溺爱女儿的霸道爹了。

“不是我想违背圣上旨意不让你见阿妤,只是你也清楚阿妤的脾气,她若知道你是奉圣上旨意审问她的,必会对你动手。”

姜妤:“......”

原来信阳侯坚持不许宗纪见自己不是担心自己这个女儿,是怕自己伤害宗纪。

“晚辈只是想问郡主几句话,好向圣上和太后复命,信阳侯放心,晚辈不会与郡主计较。”

他骗人,姜妤暗暗祈祷她爹不要信宗纪的鬼话。

“世子心性豁达,既如此,阿妤,你进来同世子说说你是怎么被严御史冤枉的。”

信阳侯身为武将,一早发现躲在外面的不止姜誉一人,能让姜誉主动出来掩护的,也就姜妤了。

宗纪果然是个善于玩弄人心之人,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她爹。

姜妤硬着头皮进去,向宗纪露出一个纯良的笑脸。

宗纪颔首,唇角轻轻上翘,回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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