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涛下葬之后,秦疏影才回梁家。
在和秦芸芸等人分别的时候,秦疏影发现秦芸芸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飘忽劲儿。在触碰到秦疏影的眼神时,秦芸芸下意识避了开去。
秦疏影也懒得说什么,径直上了伯府的马车。
他们怀疑是必须的,他们会反击也是必须的。不过,她今天已经和周勤彻底说清楚了,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所以,从今以后,她秦疏影再也不会心慈手软。
回到家,梁辙躺在靠窗的榻上,正在逗彩虹说话:“夫人,夫人,为夫饿了,你给为夫喂饭吃……”
彩虹学得活灵活现,“夫人,夫人,为夫饿了,要吃饭,要吃饭……”
“不是要吃饭,是你给为夫喂饭吃。”
彩虹偏偏头,“不懂。”
梁辙气得就想将它掼出去,“蠢鸟!”
彩虹不服气,“你才是蠢鸟!”
秦疏影进来,看见他们一人一鸟斗嘴,摇摇头,“你们都是好鸟,好鸟,行了吧?”
梁辙笑着,“夫人,你怎么还学会骂人了?”
秦疏影在他身边坐下,“让我看看,伤口好些没有。”
梁辙火辣辣的眼睛就将秦疏影睃了一遍,“好了好了,都好了。”
秦疏影知道梁辙肚子里没憋好事儿,嗔他一眼,正想给梁辙检查,冷不防彩虹也冒出一句,“鸟也好了!”
秦疏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梁辙则“吃吃吃”笑着,“你胡说什么?夫人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
秦疏影的脸面更红了,嗔道:“你们再胡说,我就走了!”
彩虹在笼子里跳跃,“鸟儿就是好了,就是好了!”
梁辙拉住了秦疏影的手,秦疏影脸面通红,“子由!”
梁辙笑得开心,“疏影,你脸这么红是怎么回事?”
秦疏影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板着脸斥责:“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快趴下,让我看看伤口!”
梁辙还是笑,知道秦疏影脸皮薄,再说下去她可要走了,忙按照她的要求趴着。
秦疏影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舒了一口气,“再养养就好了。这么多伤,该有多疼。可恨周勤,真是该死!”
梁辙脸上的戏谑之色这才稍减,“他现在知道厉害了,竟然敢对我下手,夫人稍微使计,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秦疏影一开始并没想致秦永涛于死地。
紫藤带去的玄铁箱子有两个,一个里面是真正放了一封信,不过是威胁秦永涛,如果他不按照自己的说法去做,她就会将徐氏在热孝期间怀孕的事情抖出来。第二个盒子才是后面放了毒药的那个玄铁箱子。
如果秦永涛不见紫藤,紫藤就将第二个玄铁箱子给秦永涛。
没想到秦永涛自己作死,竟然与丫鬟浪了半天,他到底年纪大了,又是许久才这样一回,被这毒药一刺激,竟然死了。
顺便,搭上了一个昏迷多日的周勤。
秦疏影道:“子由,周勤此仇,我还没有报完。子由有什么想说的吗?”
“夫人但有驱使,在下万死不辞。”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呢?”
梁辙就用火热的目光盯着她,“夫人,为夫到底是死,还是活,夫人你试一试就清楚了。”
秦疏影就知道,梁辙只要好一点儿就开始不正经,想起他每次从卫所回来,将她折腾的那架势,她就没忍住脸红脖子粗。
梁辙精力旺盛,秦疏影有时候实在有些吃不消。
“子由,跟你说正经的,我肚子里有孩子,现在不能伺候你,后院还有三个姨娘,由她们伺候你……”
梁辙的脸色顿时就黑了,打断秦疏影的话:“不要!”
秦疏影虽然不乐意让别人伺候梁辙,但梁辙血气方刚,既然已经知道滋味,无人伺候怎能成?与其让他在外面把持不住找个不清楚底细的人,不如就后面院子里关着的那几个。
这几个月,那几个人虽然没少耍花招,但终归也没翻起什么大浪,秦疏影自信拿捏得住她们。
“这是为何?”
梁辙闷闷问:“疏影,你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梁辙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为什么要将我推给别人?”
秦疏影默然。
她是真的喜欢他了吧?
不然,怎么会为他重伤的消息而晕倒?怎么会为他报仇而变身蛇蝎女人,连前世的亲生父亲,这一世的伯父也害死?
可是……她真地还没有完做好心理准备。
不,她一直在逃避,她不敢面对,她一直不敢面对,不敢完敞开心扉,不敢告诉自己,她又爱上了一个男人。
梁辙见眼前的女子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他将秦疏影的手握住,她的手真小啊,她整个人都小小地,揉在怀中那么小一团。
父母早亡,伯父伯母虎视眈眈,堂姐更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血肉,祖母的庇佑也有限,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狼窝里逃离。
可是,梁家却比秦家根本好不到哪里去,她殚精竭虑,才为他们筹谋到今天。
他说他是支持太子的,她就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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