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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万岁坐上驾驶位,冷不丁来了一句。

高青竹能理解,都一个上午了,另一个莫少彦才出现了一次,这与忆的说明中“越来越频繁”这点相悖,似乎除了它死亡之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可既然死了,怎么还会有另一个莫少彦出现呢?

这点确实挺让人想不通的。

再在莫少彦家中待下去也查不出什么,只能先回去想办法,也许忆藏在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

高青竹往车窗外瞅了一眼,一个拿着皮球的小男孩正在草坪上玩耍,就在草坪外不远处的一条石子路上,与他长相相同的另一个男孩穿着件不一样的衣服正背着书包路过。

是双胞胎?

高青竹蹙眉看着,总觉得不像。

“是忆造成的。”万岁也注意到了那个男孩。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忆的魔爪,已经伸向其他家庭了?”挑着眉,高青竹玩笑道。

见他冷着张脸下车却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时,有些习惯了的高青竹也只能无奈叹气,又在心里默默问了自己一遍:这家伙下车是要做什么?

这么想的同时,他手上已不知何时拿出了又一张搜罗令。

“这东西你还有?”高青竹不解,“我记得你们站长每个月只发一张吧?许南星都做了那么久的守站人了,每个月也就只拿到一张。”

“苏木额外给了我两张。”万岁的脸上毫无波澜,冷冷回答。

高青竹:“那苏木对你可真是好啊,许南星都没这待遇。”

万岁回了个身,慢悠悠地走向车子另一边,身后是大片繁茂树丛挡着,不会有人看见,在一阵轻微的细叨之后,搜罗令隐入空中,在不易被人察觉的前提下,细细搜寻着附近藏匿起来的“东西”。

这个小区不大,可住户却有很多,单一幢楼就有好几十层,要让搜罗令部搜刮一遍起码也要几个小时。

好在今天周二,下午并没有课程,无所事事的高青竹倒也不介意多等会儿,只是闷坐在车里太过无聊,就打算去附近逛逛。

万岁一根筋,说是要留在这里等着搜罗令回来,对附近有什么并无兴趣。也许是活的太久了的缘故,他似乎对大多数事物都抱着一颗冰冷淡漠的心。

其实高青竹看的出来,他不是对生活失去热情,而是不想去主动接触,才显得极其冷漠。

毕竟活了那么久,看尽了生死离别,万岁不愿陷得太深。

所以高青竹一眼便看出了他与莫少彦的区别。

一个是不愿说,另一个是不会说。

都是少言的人,却又是完不同性格的人。

对着这个闷葫芦实在无趣,高青竹呼了口气施放着郁闷的心绪,出了车子说道:“那你等着吧,我去附近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带些。”

没吃午饭,此时捂着饿瘪了的肚子,空乏的难受,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路过湖边,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胡渣大叔望着湖面静静立着,他的手上夹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出了神。

越过他,正要往小区门口走去的高青竹突然听见一阵哭泣。

回过头,她发现哭声来自那位中年大叔。

看着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哭什么?

高青竹心里抱着疑问,却又不想多管闲事,刚打算迈步离开,湖边的那个大叔哭的反而更伤心了。

忍不住,还是上去问了一句:“这位……大哥?”

觉得叫大叔似乎不太礼貌,万一把人年纪叫大了岂不是惹得他更加伤心了?于是顿了会儿,高青竹叫了他一声大哥。

那个胡子邋遢的大叔一听是个女孩的声音,缓缓将他那张满是泪痕鼻涕的脸转向高青竹。含着泪吸了吸鼻子,在看清了来人后,他问道:“什,什么事?”

“你在哭什么?”她问的很直接,边说还边将纸巾递了过去。

本以为成年人在步入社会后会显得成熟稳重些,可眼前这位大叔可谓是一点形象都不顾及,他接过纸巾狠狠擤了下鼻涕,将其揉搓成球后又放回了高青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中。

看着那张沾满粘稠鼻涕的纸巾,高青竹眉头都快皱成和这纸巾一样的褶皱了。

话到嘴边被她又咽了回去,只能用两指尖捏住还没被污染的纸巾一角,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了大叔那带着哭腔的说话声。

“我有一个朋友快死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高青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她表示同情,但救人,那是医生要做的事吧?

见他一副还要继续说话的样子,高青竹没有插话,而是默默听着,可想到手里还提着个满是鼻涕的纸巾,她的耐心有限。

此刻大叔已止住了眼泪:“我和他是忘年之交,只是他岁数已高,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绵薄之力吊着他最后一口气。”

这话听着总觉得奇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高青竹怎么都不认为眼前的这个胡渣大叔和医生搭得上边。

吊着最后一口气?

高青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抱着疑惑,她问道:“那,你是医生?”

得到的答案是摇头。

再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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