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眼看人低。”聂云杉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大兄弟,我给业主打个电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沈有良笑着对瘦保安说道。
“你倒是不生气啊。”聂云杉小声地对沈有良说道。
“嘿嘿,出来混,最重要就是一个’忍’字嘛。”沈有良贼贼地一笑道,说完拿起手机拨起了号码。
“你好,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奥,奥,您好,您好,我姓沈,你表姐方美霞介绍我给您解决问题的。我现在在你们小区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还得麻烦您给说一声。”沈有良哈着腰,满脸堆笑地说着。
“沈先生是吗?我表姐跟我说了,请稍等一下。”电话那头的方晴客气的说道。
没一会儿,保安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您好,东门保安室。”瘦保安拿起电话,立马“啪”的一下,来了个标准的立正姿势,把站在一旁的沈有良和聂云杉吓了一大跳。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感谢您来电说明,再见。”瘦保安用他的陕普口音,毕恭毕敬地接完电话。
看着他接电话时的谄媚的模样,再看看他此时看向两人那眼睛45度向上的神情,聂云杉心想:“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老话还真是没错。”
“你们俩进去吧,直走右拐第四栋就是。”瘦保安还是那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对了,还有就是进了小区别乱摸乱动,弄坏了你们赔不起。”
“知道了,大兄弟。”沈有良应了一声,伸手拉了拉在一旁就要小宇宙爆发的聂云杉。
“我这暴脾气。”聂云杉撸了撸袖子,攥了攥粉拳,恨恨地说道。
“算了,好人不与狗斗。”沈有良压低声音对聂云杉说道,还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两人按照瘦保安的指引,一路来到方晴家门口,一栋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
“姐姐,这房子也太漂亮啦!”小铃铛兴奋的声音传来。
“这房子是挺漂亮,一看就是有钱人。”聂云杉应道。
按动门铃,没一会儿,门开了。
“是沈先生吗?”门打开,出来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她是方晴家的管家,姓赵,大家都喊她赵姨。
“是的,是的。”沈有良30度角向前探了探身子答道。
“请进吧,太太在等你们。”赵姨礼貌地请他俩进去。
聂云杉和沈有良跟随赵姨进了门,转过一道玄关,迎面就是宽敞的客厅,一整面墙都用叫不上名的石材和各种植物铺做成了高低错落的水景,潺潺的水流从高处缓缓地流下,落在人耳边的水声像是一首温柔的歌曲,沁润着心灵。
客厅的布置不算豪华,但很大气,高高的落地窗好似把窗外的奇花异草都装裱了起来,形成了一幅巨型画卷。
客厅中的环形皮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位少妇。
一头长发微微地打着卷,发色是自然的深棕色,她的头发保养的很好,窗边的晨光映在上面,泛起柔美的光泽,她便是方美霞的表妹方晴。
“太太,沈先生到了。”赵姨轻声说道,生怕打扰到方晴似的。
听到赵姨的回话,方晴缓缓地站起,转过身来,对着沈有良和聂云杉露出一个端庄大方的微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位辛苦了,请坐。”方晴的声音很有磁性。
“哎,哎,您客气。”沈有良应道,和聂云杉礼貌地落座。
赵姨端来了一些茶点和水果,摆在了二人的面前。
“二位,请。”方晴把刚用紫砂壶泡好的茶倒进了两人面前的茶杯中。
“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方晴看向聂云杉问道。
“我叫聂云杉,是沈老师的助手。”聂云杉露出甜美的微笑答道。
沈有良听到聂云杉竟然称呼他“老师”,心里美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得快要展不开了。
“对,对,她是我助手。”沈有良应道。
“这姑娘的笑容可真甜。”方晴夸了聂云杉一句,随即抬了抬手,示意赵姨退下。
“沈先生,我们家的事,不知我表姐跟您说清楚了吗?”方晴见赵姨离开,于是直奔主题问道。
“大概说了一下,如果方便,还请夫人仔细说说,我们也好谋划应对。”一听方晴这话,沈有良的脸严肃了起来,拿出他惯用的神棍官方腔调答道。
方晴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在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丈夫祖上就经商,家里也是传统守旧的人,他们家三代单传,对孩子也是极为看重的。”
方晴转了转手中的龙泉青瓷茶盏,接着道:“我们结婚也有五年了,期间我也怀过三个孩子,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一到三四个月时就小产,而且没有任何征兆。”
说到这里,方晴似乎想起了自己离开的孩子,眼中不禁涌出泪来,底下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方晴用纸巾擦了擦泪水,接着道:“开始我们以为是身体的原因,我跟我丈夫国内国外的检查,可是却什么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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