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扣出来。”吴永麟看见大和尚痴痴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宋凝雪,一时气不过,“想不到也是个花和尚,枉付了一世清名。”
大和尚不经意的瞟了吴永麟一眼,有一种鲜花插到牛粪上的鄙视之意,这下真的把吴永麟惹毛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吴永麟知道凭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必须先发制人,抢先朝‘花和尚’一拳欺了过去,拳风呼呼,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当着自己的面取笑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大和尚站如松,周身一股天罡真气已行至身,等着偷袭之人,让对方吃一记大苦头。
吴永麟的拳头突然定在了半空,变拳为掌,停在原地打起了武林人士所不齿的娘娘拳法,推,拉,扯,收,放。吴永麟刚刚越靠近大和尚,便越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向自己压过来,那是一股不同于月灵儿的气息,刚猛霸道,雄浑有力,如果不是大和尚有心留手,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这人的功夫绝对不在月灵儿之下,刚刚自己贸然出手,险些招来杀身之祸。刚开始还以为这大和尚只是一个孟浪的花和尚,想不到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真的是差点自取其辱,还好自己留了那么一手。
伦无序,一个当世的高手,其实刚刚在吴永麟悄悄偷袭的时候已经出了一掌,本来还觉得此人不过是一个多金的浪荡子,那弱不禁风的身体怎能抵挡住自己这刚猛的一记‘顺水推舟’,当吴永麟打完那套柔弱的拳法后若无其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呆立在原地的伦无序焦头烂额的理不清一丝头绪,而当事人却笑嘻嘻的过来和他勾肩搭背,一副欠揍的模样。
“别大惊小怪的,‘兰菱仙子’听说过吗?一代侠女,和我过招,不分伯仲,我还对她指点一二过呢,其修为更是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语。”
“你说的可是最近大败绿林八大高手的红衫寨寨主月灵儿?”伦无序醉心于武学,江湖中的后起之秀鹊起往往让他兴奋莫名,听说吴永麟与此奇女子居然有过师徒之谊,顿时对吴永麟的态度大为改观,而刚刚自己那一记拳法被化解的无影无形,甚至连吴永麟的一点皮毛都没沾上,更加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豪情壮怀。
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吴永麟在原始森林中过着茹毛饮血一般的生活的这段时间,月灵儿也没闲着,秉着以武伦友,以德服人的原则,在红衫寨周边广发绿林贴,声势浩大的举办了第一届“红衫论剑”武道大会。她已一人之力,尽挫八大绿林高手,八个人输的心服口服,相约来年再来讨教。这一战让她‘兰菱仙子’的名声大噪,连千里之外的伦无序都蠢蠢欲动,有心与之较量一番。
“啊,大小姐这么厉害。”红袖听到月灵儿如此威名远扬后,内心澎湃不已,岂不知月灵儿今日的成就就是拜此刻面前让自己无比憎恶的吴永麟所赐。
“正是。”吴永麟剑眉上扬,洋洋自得。
“为兄赴完今日之约,定当拜访讨教一番,不知道小兄弟找到落脚的地方没有?”伦无序不想错过与高人切磋一二的机会,连忙毛遂自荐的为他推荐住地。
“初到贵地,还来不及张罗呢。”
“小兄弟不嫌弃,带上我这枚信物,在城中找不到住宿了,可以到小寺委屈几宿,近几日是金河府举国欢庆的日子,恐怕外面的酒舍,驿馆早已人满为患。”
“我先谢过了,不知道伦兄是否要上那亭上去拜会什么重要人物?”吴永麟在伦无序上船后就偷偷打量过他,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远处隐于半山腰的亭子,既焦灼又急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会情人去的,‘花和尚’这个恶名就要真真坐实了。
“一桩旧事,了却心头的遗憾。”
“刚刚我看见一伙凶神恶煞的人似乎埋伏在那亭子周围,既然都料敌以先,伦兄何必偏向虎山行?冒这不必要的险呢?”
“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去赴这鸿门宴。”
“女人?”
“一个我曾经深爱过,却伤她很深的爱人。”
“伦兄都遁入空门了,何必破了这色戒呢?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这不是在自毁前程吗?”
“这些年我是身不由己被推上了这个位置,我何尝不知道如果不把握好这个度,我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贪嗔痴,我却始终过不了情字这一关,与其躲躲闪闪,不如快意恩仇,快刀斩情丝。”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知我者小兄弟也,待我了却此事,定当与你诗词歌赋,把酒言欢,到时候希望小兄弟也不吝赐教一番。”
“我想以伦兄的实力,定然能来去如风,安然归来,我将在贵寺静候佳音。”于伦无序推心置腹后,吴永麟发现此人明镜可鉴,光明磊落,没有一点塞外人的彪悍,更多的是温文尔雅,大智若愚,款款儒侠之风。
吴永麟望着伦无序如风般消失在薄薄雾气里,心中为这位多情的大和尚唏嘘不已。宋凝雪幽幽的拉住了吴永麟冒汗的手心,宽慰的道:“我也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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