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不明白上山拜教和带鸡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不妨碍他思路灵活地捕捉到关键信息:“虹光教?”
“对啊,你们是第一次来吧?”大妈的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掠过,重点在阮阳和肖司明出众的面容上停留了会儿,显得非常热心,“我们这儿的虹光教啊,很灵的,基本上心意到了都能灵验。你们这袋子里装的难道不是供奉祖师爷的鸡吗?”
说罢,大妈就要伸手去摸袋子口。
卫瑄眼疾手快地侧身避开,打着哈哈道:“没错,我们这里头装的都是活鸡,阿姨您可别打开袋子,不然一会儿鸡毛能飞一地。”
开什么玩笑,袋子里装的可是一具尸体,被当众打开了怕不是要引来警察叔叔。
不过,一个爱吃鸡的祖师爷……
阮阳有些恍惚地想,这怎么听都像他们正在抓的那只黄皮子啊……
几人面对面无语凝噎了片刻,卫瑄问:“阿姨,我们都是听别人介绍来拜虹光教的,你知道这山上哪座道观才是虹光教吗?”
大妈被他这个借口糊弄过去了,甚至还主动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炷香:“我知道,我也要去虹光教,你们跟我一起走就行。”
卫瑄笑道:“好嘞,谢谢阿姨。”
这位大妈十分健谈,她一开始搭话的对象是阮阳,后来发现在聊家长里短这一方面还是卫瑄跟她比较有共同话题后,就和卫瑄聊了一路。
“张阿姨,这个虹光教,到底是怎么个灵验法?”
“各方面都灵啊,有个什么小毛小病的,来拜一拜回去就好了,比去医院还好使。”张大妈四周看了一圈,压低声音,用“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语气说道,“我这双脚上左右各长了两个鸡眼,膏药怎么贴都不管用,直到我带了一只老母鸡过来供奉给祖师爷,回去后鸡眼越来越小,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啦!”
鸡眼……阮阳又是一阵恍惚,不是个谋财害命的邪教吗,邪教还会帮人治疗鸡眼的吗?
卫瑄听了也偷偷跟他们感叹:“这几年没怎么跟这些道士打交道,现在邪教这么拼的吗?”
肖司明言简意赅地评价了一句:“很有事业心。”
思思:“……”
此时,一双眼睛正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几个人就是宗师说的可疑人物了吧?
小道士掏出手机,拍下了阮阳等人的照片发在微信群里——
【报告!有可疑人物出现!】
与此同时,虹光教道观里,乌压压跪了一片穿着黑白道士服的道士。
宗师将手机举到香案前,对着祖师爷的牌位语气恭敬地问:“祖师爷,是这几个人吗?”
众人屏息凝神,无一不专注地看着祖师爷的牌位。
几息之后,香案上燃着的蜡烛“嗤”的一声,猛地蹿得老高,差点燎了宗师的胡子。
众道士振臂齐呼:“祖师爷显灵了!就是他们!”
“咳咳。”宗师清了清嗓子,捋着自己的长胡子吩咐道,“让清云将他们引到后山去,我们这就去后山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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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阮阳等人已经听张大妈吹了一路的虹光教的祖师爷是如何如何灵验,观内的道士对他们这些信众是如何如何体贴入微。
这一路听下来,他们发现所谓的虹光教有求必应,一部分是巧合,还有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人为。
比如上周李大娘在社区公园里弄丢了一只猫,来道观里拜过之后,第二天就有两名穿着道服的道士抱着猫上门了。
李大娘抱着失而复得的猫,再三感谢了两名送猫回来的道长,还熟练地拍下道长们抱着猫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大肆宣传虹光教果真是有求必应。
从照片里可以看见,那两位送猫回来的道长,脸上和手上分别带着几道红色的可疑抓痕,头顶树叶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这一脸的疲惫之色,明显是通宵抓猫的后遗症。
阮阳看了一眼就沉默了,心说这个教里的道士平时就是做着这些替社区主任排忧解难的琐事吗?!
哦不,他们还谋财害命。
阮阳扫了眼卫瑄背着的大/麻袋,想想麻袋里躺着一个花季少女的尸体,提醒自己不能被这个邪教的外在表象给蒙骗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小道士,看长相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张大妈眼睛一亮,看上去和这个小道士是认识的。
“清云道长,您是要下山吗?”
清云定睛一看,发现是经常来观里上香的忠实信众,脸上立刻多了几丝亲和的笑容。
“师父命我通知一下大家,今日虹光教闭观,请各位上香的信众改日再来。”
张大妈闻言脸色一变:“不能够啊!我今天过来,是专程来向祖师爷还愿的,感谢祖师爷保佑治好了我的病……”
说罢张大妈又拉过一旁的卫瑄:“还有这几位小道友,他们也是有求于祖师爷,专程赶过来,还带了一袋子的活鸡呢。”
清云小道士看到卫瑄背上的麻袋,心中一惊:这些人带了这么多法器的吗!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啊。
卫瑄嘿嘿笑道:“这位道长,你看我们这么诚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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