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记载,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
端末自认不过凡间普通小女子一枚,怎么可能认识辣么拉风的上古神兽。
高所长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太相信,说道:“认不认识无所谓,人往高处走嘛,象你这种警官大学的高材生,窝在小派出所户籍科,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有机会,还是应该往上奔一奔。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就去市局刑警队报道吧。”
市局,刑警队,那可是好多同学想去的地方,只可惜人家这两年都没招实习生。这不会是领导在考验她吧?
不管是不是,她还真不太想去市公安局,衙门口的门槛太高,不适合她这种小人物。
“高所长,我不想离开咱们所,更不想去什么刑警队,我热爱户籍管理工作,唯一的志向就是做好一个户籍警。”
高所长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才不信有人放着市公安局不去,愿意留在城乡结合部的小派出所里呢。
“别开玩笑了,还是那句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年轻人,有好的机遇一定要把握住。”
“所长,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想去,您别赶我走。”端末还真就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行了,小端,别在这儿跟我玩演技了。”高所长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早上,市局刑警队来电话,点名要借调你,我想留也留不住呀。年轻人,只要你一直保持这种脚踏实地的干劲,在哪个岗位上都会做出成绩的。去吧,刘丽洋那里我会跟她打招呼,你上午就不用上班了,回家休息一下,下午直接去市局,到刑警队找陆无川。”
人家变相下了逐客令,端末也不好再赖着不走,况且他就是个派出所所长,跟自己又非亲非故,不可能为了自己跟市局刑警队过不去。唉……认命吧,反正是借调,没准人手够了再把她放回来也说不定。
刘丽洋显然已经接到了高所长的通知,看端末耷拉着脑袋进了办公室,拍了拍她的肩:“小端,是不是太惊喜了?”
“我一点都不惊喜,只剩下惊吓了。”早上出门明明没有踩到狗屎,这是走的哪份狗屎运呀!市公安局除了有一个实习的同学,她也不认识谁呀,怎么就被点名要过去了呢?
刘丽洋拿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拉倒吧,那可是市公安局,多少人削尖脑袋都进不去呢,你就别得便宜卖乖了。”
“刘姐,是刑警队。”
“刑警队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怕干不好。”
“我还当怎么回事呢,你是科班出身,在学校不都学过嘛,怕什么。”刘丽洋并非警校毕业,而是通过公务员考试进的派出所。与所里的同事接触多了,对于警官大学多少也有些了解。
也不是怕,就是没多大兴趣。端末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不情愿往下压了压:“刘姐,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说这话就外道了。”刘丽洋露出一个不舍的笑容,“自打你来了之后,我省了不少心。杨青还有一个多月才能休完产假,这段日子有得我熬了。”
端末毕竟来的时间不长,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双肩包就都装进去了。那盆用来装点办公桌的雷神她怕带出去被冻死,干脆送给了刘丽洋。
出了派出所的大厅,迎面碰上刚从警用面包车上下来的严一帅,端末叫了声严哥,严一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后会有期”便行色匆匆地进了办公楼,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被调走的事情了。
回家发了一会儿兔子愣,打开手机查找交通线路,到市公安局最快捷的线路是坐地铁,半个小时的车程,可素,从她住的小区走到地铁站至少需要十五分钟,下了地铁还要走十分钟,这就意味着她每天至少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去上班。端末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发出了一声悲鸣。
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她可是交了整整一年的房租,现在想搬家还得另外再花一笔钱。
其实她并不穷,银行卡里,一笔数额不小的抚恤金和外公外婆留给她的钱,再算上老宅和存放在宅子里的那些东西,总资产的数目还是相当可观的。
另外,还有人会每个月往她的卡里打过来一笔生活费。
这些钱对于某些二世祖来说也许不算多,但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孤身一人的小姑娘来说,无疑算得上是资产颇丰了。
但有钱也不能乱花呀,尤其是那笔抚恤金,那可是用命换来的,她可是一点儿都舍不得动用。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端末从沙发上爬起来,就着酸奶吃了半个面包。重新洗了脸,扎了个低低的马尾辫,穿好警服,再套上她那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把自己收拾立整的出门。不管前路如何,都要时刻保持饱满的精神状态。
到达市公安局时还不到下午一点,在门卫处打听好了刑警队的位置,迈着坚韧的步伐进了办公楼。
端末站在七楼中间的一间办公室门外,看着门上写着刑警队字样的门牌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她的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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