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人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上星期吧,具体哪天我忘了。”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呀。我就问上班去呀?她嗯了一声就走了。”
赵大姐冷哼了一声:“上个屁班,不就是出去勾搭男人嘛。”
“那不也是为了生活嘛。”猥琐男人辩解道。
周围的几个人七嘴八舌,有赞成有反对,眼看着快要吵起来,严一帅连忙又提出新的问题,及时制止住了这场即将发生的争吵。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楼梯上终于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来的人不少,怎么也有十几个了,有穿警服的,也有没穿警服的。
严一帅简单介绍了情况,有几个带着仪器和照像机的人先进了屋。
端末跟着严一帅退出了屋子,由技术科的人开始进行现场勘察。
楼梯上再次响起脚步声,严一帅看到来人,咧开嘴笑着迎了过去,两人就站在下半层的缓步台上说话。
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居然能遇到三次,也是巧了。
楼梯拐角尽量做个小透明的端末如此想着,不由得悄眯眯地多打量了那人几眼。
目测此人二十七八岁,个子很高,身材瘦削却是挺拔,不象严一帅那般跟个细麻杆似的,细碎的刘海下的眉毛平阔秀长。眼睛不是很大却比较长,眼角微微上扬,鼻梁高悬,唇略薄。长得不错,却是带着几分清冷。
他今天没穿大衣,而是换了件皮衣,黑色的,看起来皮质很软,微开的领口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高领羊毛衫。剪裁合体的黑西裤,黑皮鞋,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
在听严一帅说话的同时,敛着的眸突然抬起,貌似不经意地朝上瞥了一眼。
就是那一瞥让端末突然有些慌乱,她快速移开目光,拂了拂额边的碎发借机挡住了自己的脸。
技术科的人对整间屋子进行了勘查,先期结论是出租屋内除了一些女人的衣物,没有现金或是手机、金银饰品等值钱的东西。至于卫生间的提取物,只能拿回局里进一步检测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
回派出所的路上,端末好几次挂错了档,导致车子熄火。严一帅实在看不下去了,让她靠边停车,跟她换了位置。
“你怎么了,害怕?”严一帅斜睨了一眼在副驾驶位上坐得笔直的端末。
端末转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害怕。”其实她是真的怕了,怕被人当成花痴。
“还没看着死人,就被自己的脑补吓够戗,你这就是欠练。”严一帅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以后有机会多看看现场,次数多就不怕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方才偷窥被抓包的那点窘迫也消散了不少。
“严哥见过很多次?”
“我以前在刑警队……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他以前是刑警队的?这事儿端末还真不知道,不过见他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情,她也不好问。
回想了一下出租屋的情景,她说道:“房东说以前大衣柜上有个拉杆箱,大衣柜里掉出来的衣服又多是夏装,很有可能是从箱子掏出来临时塞进柜子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屋里又被翻过,应该是……嫌疑人拿走的。”她觉得说凶手不妥,临时换成了嫌疑人。
“为什么?难道就不能是张翠英临时出远门,把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了吗?毕竟放在出租屋里不安全。”
“一个女人,出门可以什么都不带,却不能不带护肤品和化妆品。”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不少,再结合张翠英舞女的身份,不可能把这些东西落下。
严一帅唇角微微勾了勾:“观察得挺仔细嘛,做户籍警有点儿可惜了。”
“严哥别开玩笑了,我就是随便一说。”端末讪讪地笑了笑,做什么警种不重要,关键是能穿上这身警服就行。
……
经过周末两天的休整,端末将周五出警的事儿抛于脑后,精神饱满地迎接新一周的工作。
可生活就是这样,往往充满了意外,周二刚上班不久,户籍科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倒不是出警,而是高所长叫端末去他办公室。
刘丽洋放下电话,抬了抬下巴:“小端,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我?”端末疑惑地蹙了蹙眉头。除了报道那天,高所长还从来没特意点过她的名字。
“听他的语气好像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没准是啥好事儿呢,赶紧去吧。”刘丽洋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端末自认为到旭阳派出所以来,一直循规蹈矩,不至于会挨领导批评,于是抬头挺胸离开了户籍科。
所长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她到了门口,拽了拽衣襟,又正了正头上的警帽,这才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高所长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穿过门板传了出来:“请进。”
“高所长,您找我?”
“小端来了,”高所长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先坐,我这马上就好。”
端末端端正正地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准备聆听对方教诲的姿态。
高所长把手里的文件签好,这才放下笔说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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