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有了归属感,心里就有了底,不再介意曹锐的偏心,曹鹤鸣闻言不气,闲散道:“您可真能琢磨,年轻时候靠娶老婆青云直上,老来了想叫个看不顺眼的儿子给您保驾护航,不过我可不是保姆的孩子,学不来那弯腰献媚的样,你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还是叫您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保姆女儿媳妇来接您吧。”说完觉得这话怎么带了贺小双风格,就笑着转身走了。
曹锐想追上去,被警卫拦了下来,便顿脚大呵,“你这不孝子,要知道你是这么一只小白眼狼,老子当初就该。”
“要早知道你是只老白眼狼,人家妈妈当初压根就不会嫁给你。”巷子里别墅楼上,去房间里拿东西的应慕莀听见动静,从窗户口伸出个头来,“没想到这年头自己媳妇都有人拿来飞鸟尽良弓藏,人家要不找你,你老人家没能力没背景,早早退伍合该找那个缺男人的小保姆。”想想补充道:“的闺女。”
曹鹤鸣惊讶地抬头,笑了,一起讽刺道:“不娶我妈,他哪请得起保姆。”
“呀,原来是个靠脸皮子和女人善心吃饭的窝囊废。”应慕莀惊讶。
旁边就警卫交头接耳嗤嗤作笑起来。
曹锐做了这么多年官,何曾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被人当众**裸撕开,羞怒交加,抬着手指着楼上的应慕莀,看着前面的曹鹤鸣,脸色青白。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手指抖了几抖后,颓然放下,想吃人的眼神把楼上楼下人一一看了个遍,一甩手,转身走了。
曹鹤鸣抬头对着楼上的应慕莀灿然一笑。
随后听说白虎基地里尚将军还是抽出人来把曹锐父子接了回去,也是。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水深火热时最缺少的就是曹锐这种没多少能力没办法造反的忠臣,把他放基地里,尚将军定然安心。
不过许多有能力的人还是不愿意再呆在那个混乱的基地里。多是带着自己人到别的基地闯天下的人,消息也就随着新来的人传到了安福基地里,听说为了那一枚据说是被尚将军女儿私藏起来的彩色晶核,白虎基地里乱了套。群魔乱舞地逼迫尚将军把那晶核交出来,尚将军烦不胜烦。只能采取高压政策,官面上的人直接赶走,私底下的人直接下手,整个基地里见天有人失踪。有人死亡,居民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有点能力的都想走。可即使尚将军这样手段,基地里依然是邪性了似的是非不断。一出接一出的叫人眼花缭乱。
事到如今,尚建军也察觉出是有人在故意使坏,可是却找不到源头,也想不出来自己和谁这么大仇。
应慕莀听了消息乐见其成。
“人死如灯灭,灭了怎么报仇,我的慕慕吃了苦,他们也得陪着。”湛岑晳如是说,“不能叫他们轻易死了解脱。”
上辈子她孤立无援,使了力也只能用最简单血腥的方法报仇,可是湛岑晳不是应慕莀,他不喜欢叫仇人轻易死。
应慕莀所说的事湛岑晳都相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一切异状,可是他却还是有不信的地方。
比如他为救应慕莀而死,这对他来说不亚于天方夜谭。
如果当时情况真那么危急,他知道自己定然不会扔下应慕莀,可是用命去救她,他真的能做到么。
该是拉着她一块死才是他的做法。
可是真到了那刻,自己真舍得她死么。
湛岑晳苦笑,他舍得么。
或许那一刻的自己就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才叫应慕莀孤零零地活了三年。
举目无亲,他细心看护刻意娇养出来的小妹妹,最终他也害了她。
那么多年的潜心经营,他一直想叫她离了自己就活不了,他做到了,可是为什么会心疼。
湛岑晳想起应慕莀刚醒过来的那天,明明病得都起不了身,却还是努力试图爬到自己身边,他还记得当时她眼里的惊慌与惊喜,她失了态地趴在床上,手脚身子在发抖,只是想拉住他,可是他却狠心去了公司,把再度昏迷的应慕莀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为什么当时不抱抱她,她明明那么害怕。
为什么不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陪着她。
如果他当时不是满肚子疑虑,能留下陪在她身边,或许他家小孩就不会有时间自己思考,没机会编造假话,不会一个人提心吊胆那么久。
他终于能叫她非他不可,可却不如预计的快活。
人死了,即便应慕莀终于爱上自己,又能如何。
她是他的心头肉,为什么不保护好她,让她吃那么多苦。
让个祸害留在她身边,那是他做哥哥的失职。
应慕莀不知道自己把前世说出会给湛岑晳如此多的计较,她只觉得湛岑晳没因为自己害死过他而生气失望,没有心有芥蒂,反而对她越发好,就觉得心头巨石放下,越发轻松。
原以为是个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秘密。
没想到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时时去编造那些叫人一听就知道是谎言的谎话了。
应慕莀卸下心头担子就有些懒散,又觉出湛岑晳对自己比以前更好,就越发缠着他,等曹锐父子落魄地走了,就得寸进尺地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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