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前不见了的，可能被洋洋捡到了，还没来得及还我就。”说完有些难过，眼眶就红了。

贺小双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心知不能叫应慕莀拿着这勾人遐想的手链留着日后开窍以后回想，也万万不能叫从未意识到此事的应慕莀看了这日记，就把盒子接了过来，“那就一块烧给洋洋吧，也是他捡来的，给他留个纪念也好。”

应慕莀点点头，两人就蹲在家门口的铁栅栏旁把日记连着手链一块给点了。

看着东西都被烧成了焦炭，贺小双才松了口气，安慰一直没掉下眼泪可是眼眶却依旧泛红的应慕莀，“别难过了，等湛哥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洋洋是个好孩子，难说都转世投胎了，有爸有妈的多好。”

应慕莀如今有些相信那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想了想洋洋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就笑了笑，“嗯，他是个乖孩子，会有好报的。”也不知道洋洋会不会和她一样，回到过去某个时候去，要是回去了，就能保护好他妈妈一直在一块了。

“你们两在那干吗？”墙后传来湛岑晳略为不悦的声音，他领着念少然和唐木站在大门口不远处正看着两人。

贺小双心想好心没好报，站起来笑道：“戚亦队长送了点洋洋的遗物过来，我和小慕给洋洋烧过去。”

听贺小双提起戚亦，湛岑晳眉头略微蹙了蹙，见贺小双给自己使了个颜色，便对着应慕莀伸了只手，“怎么穿这么少在外面呆着。”

应慕莀过去牵了湛岑晳的手和他一块进屋去，“我们原本烧了东西就要进屋的。”心里虽对洋洋的死遗憾惋惜，却并不太过于沉湎，一一把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

那边贺小双等其他人都进了屋。拿脚尖踢了踢一堆黑灰，“小子，你这小姐姐只有一根筋。下回可别找她了。”见有几页书页烧过了还没碎开，蹲下身去辨认，依稀瞧出是写着慕慕两个字，就拿手指去戳破，“这可不是你能叫的。”说完想着这小孩子叹了口气，去拿了扫帚把东西都扫了。

等应慕莀张罗着去做饭的时候。就把戚亦过来的心思说给了湛岑晳。

湛岑晳听洋洋还有本日记。嗓子里坑了一声，料想洋洋能说的都应该告诉他了，就也没说什么。只是贺小双看着湛岑晳嘴角的弧度，心里莫名发毛，就也去了厨房。

晚上，没等湛岑晳提起戚亦，应慕莀就主动道：“哥哥，戚亦要走了，以后可能见不到了。等他要走的时候，我们去送送他吧，然后送他点东西。”这行为看起来虽然有些不合适，可她上辈子毕竟承过戚亦不少情，他要呆在基地里，有机会她也能帮忙。可是如今他要走了。这受了的情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原以为湛岑晳会像平时一样答应，谁知道他却一直沉默着。等应慕莀疑惑，翻身趴到他身上，他依旧闭着眼睛：“慕慕，哥哥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应慕莀问。

湛岑晳眼睛睁开条缝看应慕莀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不语。

话不怕说，就怕不说，应慕莀觉得湛岑晳看了一眼自己，那意思就是说惹他不高兴的就是自己，可他不说，她一时间又猜不透，想了半晌，觉得湛岑晳说的大约是‘梦’的事，也是，她和戚亦从来没有来往，凭什么要送他东西，如今人人知道她小气，这根本不是她的做派。

想着，就轻趴在湛岑晳胸口不说话。

湛岑晳把手搭在应慕莀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也不说话。

应慕莀疑原本就心虚，等喊了湛岑晳一声，不听他答应，就有些急了，欲坐起来，却被拉着像平时一样趴好。

随即湛岑晳淡淡说了声，“睡觉吧。”就把台灯给关了。

卧室里顿时就黑了个彻底，寂静中只有空调发出的轻微‘嗡嗡’声，和两道一急一缓的呼吸声。

人就是这样，宠多了或多或少都有些恃宠而骄，要是冷了就要急。

“哥，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啊。”应慕莀伸手去摸台灯却被按住手，随即两手就被扣在身后动弹不得，以为湛岑晳要说话了，却感觉他只是略动了动，就又像平时一样拍着她的背不言语了，乍一感觉和平时一样，其实却很是不一样。

应慕莀就也在黑暗里沉默下来。

湛岑晳的呼吸声很悠长，心跳声很沉稳，他拍着自己的背，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手腕上，是他微凉手掌的温度，细细感觉，还能感觉出他手心的纹路，应慕莀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哥哥你相不相信死了的人还能活，活到过去的自己身上。”

戚亦心里抱着希望，却也清楚这个希望只是奢望，于是当在车里看到应慕莀居然来送自己的时候，立刻就从车里钻了出来，却看到外面的应慕莀不独是一个人，后面依旧跟着那个似乎永远万事尽在掌握的男人，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能让人感觉出他对前面这个小姑娘的占有。

戚亦竟然觉得自己从湛岑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讽刺。

所以他移开脸，对应慕莀笑道：“你怎么来了。”

应慕莀叫人把几个箱子搬到戚亦车里，“送送你呗。”太贵重的东西不能送，所以她整理了些食物和一路上需要用的东西送给戚亦，就算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