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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崇拍着无往的手.缓缓说道:“回來就好.”
无往看着文崇病色的脸.开口问:“父皇……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文崇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无力:“都是些陈年旧疾了.不值得再提.”
看着文崇不想说的样子.无往就像是猜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病.跟我母妃有关系.”
文崇被无往的话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眼神闪烁着.最后才开口说:“当年……是我的错.知道你母妃死在牢中……”
无往突然想起那日他从牢中被人救出.天下了瓢泼的大雨.他一路在雨中走过.淋得淅淅沥沥.浑身湿透.
那一日.是不是文崇也曾伫立雨中.为他的母妃感伤.
文崇沒有再说下去.因为那一日他得知秦雨诗去世.瓢泼大雨中他站了一夜.无论那个女子是否背叛了她.他对她依旧深爱不已.从那一日开始文崇就病倒.调养了半个月才缓缓好转.却也积下了病根.
有安神的熏香在屋内缓缓燃烧.平静了人的思绪.
文崇突然说道:“秦儿.你回來.继承父皇的皇位吧.”
无往沒想到文崇会突然说起这个事情.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开口说道:“父皇你会慢慢好起來的.不需要让我即位.”
文崇却摇了摇头:“你來时也看到了.你大哥和二哥都在虎视眈眈.如若他们真有治国之能.父皇也不会让这太子之位空悬如此之久.”
“不过……”
“秦儿你不必多说.我知晓我的身体.即便这次熬过去.也不能继续劳累.如若你不想让父皇早死.便顺了父皇的心愿吧.”
无往面色艰难.他同离天的约定还在耳畔.他无法抉择.
突然想起那日见过的四弟.无往说道:“不是还有四弟么……”
文崇像是许久未曾想起这个儿子.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母妃那么狠毒的人.我已经当做沒有他这个儿子了.”
无往摇头说:“他母妃所犯的错误罪不及他.”
文崇却不再说话.无往知道文崇还是无法原谅良妃当年犯下的错.
闲聊过半.有喧嚣声在殿外叫嚷.
无往听到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叫嚣.看向文崇.文崇却仿佛沒听到一番.
无往还是问道:“他们.”
文崇不以为意地说:“不过是胡乱叫闹一番.沒我的命令.他们进不來.”
果然片刻之后.有侍卫高声呵斥道:“请两位皇子先回去.陛下有命.不想见任何人.”
吵杂声渐渐远去.很快便安静了下來.
文崇说:“成日看到他们这样.我心烦.那些朝臣们拉帮结党.催着我立太子.仿佛这朝廷已经是他们的天下.”
无往说道:“每个人都有对于天下的野心.”
文崇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他们:“我知道秦儿你此番回來是为了天桑国的战事.而如今最好的抉择.便是我们同夏止国.中荣国连成一线.”
“我也认为如此.”无往接道.
文崇点头:“我已经人前往中荣国.同天庆帝商讨战事.此番回信看來.天庆帝已经松动.准备同我们联合.只是夏止国那边.暂代国事的是个女子.沒有君王统领.还是有些散漫.”
无往听到元卿九准备同意.心下也了然.毕竟这是危急存亡的关头.元卿九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又想到夏止国的事情.无往放心地跟文崇说:“夏止国那边.请父皇放心.我二师兄本就是夏止国的大皇子.如今已经归国.相信会率领夏止国士兵.同我们一起联手抗敌.”
文崇听了这消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如此说來.那真是甚好.”
无往又说:“只是元卿九向來冷血狡诈.就算此番抗敌我们胜利.还是需要提防他的.”
文崇脸色明了:“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文崇便立刻僵了脸色.开始咳嗽起來.
殿外等候的人听到咳嗽.立刻敲门而入:“陛下.今日你已经因着三皇子回來.劳累许久了.太医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奴才让他们进來.”
文崇还想逞强摆手.却被无往按下手.回头对内侍总管说:“快去传太医.”
太医鱼贯而入.准备好的汤药立刻被盛了上來.侍女也都一一跟进.服侍着文崇进药.
无往安静退至一旁.看着文崇已经沒有力气多说话.心里揪了起來.
原來这片刻的谈心.却耗费了文崇如此多的精力.
看着屋内的人忙成一团.无往暗中拉过太医.轻声问:“父皇的病到底如何.”
那太医看着无往冷冰冰的视线.打了个寒战.如实回答:“陛下这病是陈年积下的旧根.这些时日的操劳.加上风寒侵染.便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臣相信.只要陛下静心调养.半年便可稳定下來.”
“半年.”无往挑眉.语气不善.
那太医惊得立刻改口:“如若陛下真能何事都不操心.三月也可.”
无往垂头.沉声道:“何事都不操心.那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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