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就是选择去静安寺了,苏莺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怀好意道:“阮阮,你的好意我会告诉大姐的!”
告诉大姐,你苏阮为了从祠堂里出来,选择不去看她,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
苏阮眸光一冷,这个苏莺,真是不遗余力地想让苏家所有人讨厌她!
这时杏雨道:“小姐,杏雨去给你取帽帷。”
在大魏,讲究些的人家,小姐们出门都会戴帽帷。不过临县很穷,讲究的人家没几家,出行各方面都比较随意。杏雨这么说,主要是看到苏莺戴了。
苏阮眸光一闪拉住杏雨,装作没看到苏莺戴着帽帷,“这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规矩,咱们苏家底蕴浅,不做那东施效颦的事,徒惹笑话。”
苏莺帽帷下的白薄纱狠狠抖了几抖,居然敢说她东施效颦?“苏阮!”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苏阮装出害怕的模样往柳明卿身后躲,“哎呀,我没看到二姐戴了帽帷,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二姐别打我!”
“你!”苏莺气得够呛,阿娘在这,谁能打她?这小贱人太能装了!嘴里说着道歉,实则不停给她下绊子!
柳明卿站在中间挡住二人,呵斥道:“好了,别闹了!再闹都不许出门!”
苏莺帽帷下的眼珠子一转欲张嘴,不出门就不出门,比起苏阮要关在祠堂里她可划算多了!
柳明卿接着道:“要是阮阮回祠堂关着,你就继续打扫院子!”
苏莺:......?!
“莺莺这几天打扫院子,脸被太阳晒伤了,所以才戴着帽帷。”柳明卿对着苏阮解释道。
苏莺跺脚,“阿娘!”
她戴着帽帷就是不想让苏阮看到取笑她的脸,结果柳明卿还主动说出来。
柳明卿转向她,不过不是说帽帷或是脸的事,而是道:“莺莺,前几天你去祠堂找阮阮麻烦,这事是你错了,虽然受了罚,但你欠阮阮一个道歉!”
“阿娘!凭什么?该她给女儿道歉才是!”苏莺声音都尖了,她被苏阮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还被罚,最后居然还要她道歉?!
“二姐不愿意就算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道歉也不会真心,不真心的道歉我不稀罕。”苏阮难过地低下头。
苏莺心口被戳得生疼,她发现苏阮在祠堂里关了几天,越来越会演戏了。以前她和苏阮斗,两人胜负六四,她六,苏阮四。
现在呢,她发现自己完全被苏阮压着打!
“苏莺!”柳明卿压低声音喊了一声,隐含两分怒意。
她向来温柔且极有耐性,很少发火,但若她发火,苏莺完全不敢反抗。
“对不起。”她死死咬着唇,不情不愿地对着苏阮道歉。
苏阮在心里冷笑,对不起?不好意思,她不接受!
“母亲,天色不早了,咱们出发吧。”她对着柳明卿甜甜一笑,也不理会苏莺。
她与苏莺之间向来如此,倒不担心柳明卿会怀疑。
柳明卿点点头,向二门外走去,“走吧。”
走了两步回头看向苏莺,警告道:“路上安份些。”
怎么就说她?苏莺心里呕得半死,却不敢惹柳明卿生气,嘴上乖巧道:“女儿知道了。”
四人出了大门,马车早已停在外面,车夫是门房李铁。
见到四人,他憨厚一笑取出上马凳,“夫人,二小姐,三小姐,请上车。”
柳明卿先踩着上了马车,“稳当些驾车,我们不赶时间。”
“是,夫人。”
等苏莺苏阮和杏雨皆上了马车后,李铁收好上马凳,马鞭一扬,驾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条河,因为上面建了三座桥,故取名三桥。中间一座专走马车,左边是出去的人,右边是进来的人。
一大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不过驾驶马车的不多,苏府马车很快出了城。
苏阮掀开小窗帘子,探头往外看。昨晚降了温,今儿天气凉爽,秋风吹过,肺腑间皆是清新的秋日清晨气息,夹杂着泥土、树木、果实、鲜花的香气,比之苏府祠堂外的空气,更让人心旷神怡。
宽阔的官道两旁树木林立,有些绿意盎扬,有些已经泛了黄,风一吹,树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
透那树木,能看到金黄的稻田,以及远处的村落,和起伏的山峦。
这活色生香的人间烟火,多么让人眷念!苏阮贪婪地看着。
……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静安寺的山脚下。
苏阮几人下了马车,柳明卿跟李铁交待一番后,带着苏阮几人走上台阶。
走过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到了静安寺前面的广场,那里有个直径三米的大香炉,不少人往大香炉里插香祈祷,烟雾缭绕,连后面的静安寺都模糊了起来。
“谢夫人?”柳明卿突然道。
苏阮脚下一顿。
一名正在祈祷的妇人听到声音回过头,“苏夫人?”
那妇人正是谢然的母亲谢夫人,生得圆润富态,打扮精致富贵,身边跟着两个嬷嬷,比起柳明卿要气派得多了。
“好巧!”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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