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小心!”
明月华皱眉。
火器对是冷兵器,占的便宜大了去了,几乎是一面倒的局势!
这么近的距离,压根躲不开。
除非督公内功大成,刀枪不入,还有一分希望。
可子弹破防不是基操吗?
明月华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急寻破局之道!
扑上去缴械?
就怕快不过子弹。
泼酒泼油点火?
浓度与量都不够。
丢床被子捂住凶手?
子弹能盲射。
思来想去,最大的希望居然是子弹哑火,火器炸膛,连凶手一起解决掉。
可这几率真心低。
“呵,小心?再怎么小心,你们也难脱见阎王的下场。”
易仓先生几位大儒施施然起身,躬身行礼
“参见主母。”
其余几位被蒙在鼓里的大儒一脸震惊加茫然,下意识与他们拉开些距离。
“这怎么回事?什么主母?你们几个叛国投敌了?”
易仓先生得意一笑,一派雍容气度。
“西黎兄慎言,我等可是大越功臣。”
“这位西雅公主即将嫁与我大越,与新皇共掌天下,创繁华盛世,一统天下!”
“几位都是我大越博学之人,不如与我等携手,搏一个前程何如?”
西黎先生惊愕怒骂!
“我只当你是一心为公,为揭露剽窃之徒而来,未曾想,你居然暗地里还包藏着这等祸心!”
“易仓!你且明白与我说,那诗集里的诗,可真为你等所做?”
明月华轻叹一声,大致看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位西黎先生是吧?别问了,他们不会承认的。今儿这事摆明就是一个局,咱们不过是陪葬的小卒子罢了。”
“咱们不能拿自己的道德标准去推测别人,否则这世界也没那么多乱子。有时候最难接受的,反而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咱们,确实被骗了。”
西黎先生一脸痛苦纠结,花白的胡子一个劲儿颤。
“贼子误国,贼子误国。”
气氛愈发紧绷,一触即发!
明月华瞅着那黑洞洞的木仓口,不敢确认里头是否只有一发子弹。
连发的火器出现得很晚,很大可能眼下这就是个打一下填装一次的样子货。
但打中一下,就有可能要人命!
明月华默念反派死于话多的真理,满心焦灼地等待救兵。
慕长离还在外头呢,不像是没有准备的。
更何况凶名赫赫的督公端坐上首,总不可能真的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内侍近臣吧?
明月华正度日如年,督公缓缓睁开眼,精光四射。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砰地一声响,硝烟弥漫。
嗖嗖嗖风过连声,惨叫声不绝。
“趴下。”
明月华拉一把秦剀与沈明伦,急声提醒庞四与严二等人。
一道黄影闪过,大黄飞越人群,一口叼走西雅公主手里快拿不住的火器,献宝似的送到明月华面前,尾巴欢快地摇着。
“大黄你怎么来了?”
明月华惊喜,揉了把自家狗子的狗头,接过那那把火枪掂了掂,嘿然一笑,瞄准正指挥忠毅侯府之人冲杀的为首之人,手指轻轻一勾。
砰!
强大的后坐力她早有准备,借力卸力,随手将发烫的火器扔下。
万一炸膛就不好了。
又是几声不连贯的枪声,以及诸葛弩的机簧声,作乱之人不断倒下,也不停有平民百姓受伤。
秦剀早已经随同秦府家将与乱党战在一处,勇猛异常,势不可挡!
沈明伦沉着地护着昏厥的秦氏,也颇有自保之力。
沈明兰尖声惊呼着往这边冲,被一刀砍在肩头,那位置与当初在碧玉寺中,明月华受伤的位置十分相近。
沈晶被踩了好几脚,脸色惨白地痛醒又痛晕,华美的裙摆洇出鲜红血迹,大概是小产了。
明月华与大黄互相掩护着往后退,回头正好对上督公阴恻恻的眼神。
他手里也正慢条斯理地填弹。
见她看过去,督公挑眉一笑,抬手又将发狂的易仓先生撂倒。
厉害了啊,弹无虚发!
明月华露出个崇拜的眼神,乖巧如鸡崽。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局面彻底控制住。
“大人,作乱之徒已经尽数诛杀,百姓伤重者已安排送去医馆救治。”
“很好。”
督公满意颔首,淡淡睨着下头还有一口气的西雅公主。
“以卵击石,这又是何必呢?”
西雅公主口吐鲜血,疯狂大笑。
“你以为你赢了?做梦!这宣德楼下埋了上百斤火药,我要你们给我陪葬!”
慕长离居高临下,眼底淡漠,连不屑都无,恭声向督公回禀
“火药已经数缴获。”
西雅公主激动地又吐两口血!
“不可能!卖火药的人都被我灭口了,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在撒谎!”
明月华默默吐槽。
地点只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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