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色一僵,气势落下,强撑着解释。
“不敢,督公必定是公正的。只这题目出得寻常了些,沈明有备而来,或许事先请人代笔,此时默写出来也未可知。”
老者意有所指地瞧一眼沈明伦,其他人纷纷点头,都觉有理。
“你放……”
“咳!”
沈明伦咳嗽一声,打断庞四的愤怒的叫嚣。
庞四一伙儿对他向来怵得很,见他出声,立马麻爪。
秦剀冷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叫楼里以及门口围观的人听见。
“人家没指名道姓,咱们大可不必对号入座。身正不怕影子斜,赢的人总要大度些,允许失败者找找借口,不然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众人轰然大笑,庞四几个笑得尤为夸张!
“就知道有人要输不起,这不就找借口来了?写诗快怎么了?那说明人家沈明有才!”
“我没读过多少书都知道曹操七步成诗,你还自称大儒呢,这都不懂?自己做不到,别以为天底下是你这样的笨蛋,磕碜谁呢!”
严二赶紧扯他,不住使眼色。
“少说两句,七步成诗的不是曹操,是他儿子曹子建!”
庞四瞪大一双小迷糊眼,一脸震惊!
“曹操的儿子不是叫曹丕吗?这个曹子建是跟谁生的?唔。”
严二一把捂住他的嘴,朝众人讪讪笑笑。
“他就喜欢写诗的,偏偏自己写不来,一见着人写诗写得好的就瞎激动。”
众人理解地笑笑。
这等千载难逢的盛世,他们又何尝不激动!
不论是那纨绔子逆袭胜了大儒,还是大儒发威把纨绔子修理老实,都好看!
还能亲眼见着许多佳作诞生,这是何等荣幸!
众人纷纷又交头接耳,讨论起沈明的这首《咏茶》,不住朝大儒那方投去期待的目光。
他们十来位呢,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肯定能写出更妙的诗作吧?
不对啊,他们怎么都停笔了?
那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家伙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嫌沈明写得快?快就快呗,快又不是好,急什么,咱编一段顺口溜也快呢。
不是,难道这诗真写得好?大儒输了?十几个人呢,就没一个能打的?
围观群众能想到的事,城府深沉的督公如何不知。
“你们承认写不出比沈明这首更好的咏茶诗了?”
督公淡淡问,轻轻搁下手中茶碗,又接过那诗看一遍。
“不错,朗朗上口,浅显易懂又韵味悠长。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这是何等洒脱闲适的性情!好。”
“送进去吧。”
督公简单点评,便将诗文又递给小太监,直接宣布
“第一场,沈明胜。”
他瞟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大儒,冷哂
“既然由咱家出题,自然要愿赌服输。这第一题你们嫌简单了,那么便给你们个机会,来个难的吧。”
督公扫一眼精神一振撤换纸张的大儒们,再瞄一眼老神在在的沈明,高下立判。
不过样子还是要摆摆的。
“第二场,来个长的,不少于一百个字,题目松泛些,写个忧国忧民的,开始吧。”
那边大儒还在冥思苦想呢,明月华又是提笔就写。
旁观的人互相使眼色,就连督公都好奇地多看了明月华两眼。
不愧是天子门生,确实有两把刷子。
明月华才写一句“八月秋高风怒号”,忽地抬头,郑重确认
“这次不会又因为我写得快就污蔑我作弊吧?不行提前换个题目?这个我已经想得了。”
对面大儒脸色被抢白得面色一阵难堪,恨恨摔了笔。
“这算什么比试!做学问岂可儿戏?我羞与尔等窃诗贼为伍!”
明月华也冷了脸。
“说话要负责任!你口口声声称呼我为窃诗贼,可有何证据!你又知道这诗不是我写的了,那是谁写的叫他站出来,问问他下一句是什么!”
“不要以为自己多活几年,就可以红口白牙胡说八道,哦我忘了,你无齿。”
庞四又憋不住噗嗤噗嗤笑,闷声说痛快,严二堵都堵不住!
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督公闭目假寐,似是并不在意他们如何争吵,最好能吵出个胜负的样子。
易仓先生沉静目视明月华,一身得道高人的浩然正气极为惹眼。
“沈明,休得卖弄口舌之利,莫不是你写不下去了,以此拙劣招数,诓骗我等替你续写救场?你可不要打错了算盘。”
“这忧国忧民的风格,正是老夫擅长。你剽窃老夫的《出塞诗》编入所谓华夏诗集,卑鄙无耻无出其右!”
“今日你若老实承认便罢,否则吾等定要叫你吃个教训,好好学一学什么叫做文人风骨!”
“一个人的诗才有限,因各自际遇不同,所思所想千差万别,便形成各自独有的风格。”
“便如同老夫擅长的忧国忧民诗,西黎兄擅长的水山田园诗等等,都有迹可循。”
“而你沈明,读书不显,阅历不足,却忽地一朝爆出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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