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怔怔地看着那株湖上迟放的梅树,浓烈的绯红同湖水的碧色交织成一种极为分明的艳丽景致,这自然造化,美到极至网游之天下无双。
忽地听到耳畔祯雪轻轻一声,阿绯眼睛眨了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嘴唇动了动,才转头看向祯雪。
大概是因为看梅树看得入神,她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怅惘的神色,祯雪同她目光相对,心中骤然刺痛了一下。
“……”阿绯望着祯雪的脸,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皇叔,……还好……”
春日的和风自两之间徐徐吹过,祯雪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望着阿绯:“真的?不可对皇叔说谎,自小到大都不会骗皇叔的。”
或许是他的笑太过温暖,阿绯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跟着发热,她张了张嘴,心中却另有一种东西涌动,几乎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张开手,将祯雪紧紧抱住:“皇叔……”
祯雪怔了怔,身子有瞬间的僵硬,片刻却又抬手,阿绯的头上轻轻抚过:“傻瓜,必然是受了什么委屈,皇叔只想要好而已,若是连皇叔面前也不肯说真话,可怜的小阿绯,还能去相信谁?”
他的声音喃喃地,春风化雨似的钻到阿绯的心里去校园能高手。
阿绯双眸闭着,长睫闪闪烁烁,点点地沾着细碎的泪,泪影翩飞,映出许多旧日光景来。
或模糊,或清晰,或欢喜,或心酸。
“当然相信皇叔,”阿绯轻声说,“……最喜欢皇叔了。”
没什么比这句更真了,眼泪一涌而出。
祯雪愣了愣,手指阿绯的额前轻轻掠过,目光望着她光洁的额头,很想上面亲一口。
然而却始终并未如此。
宫女们都不敢靠前,祯雪携着阿绯的手,两湖畔的太湖石旁站住,祯雪的近身吩咐宫女将御寒的坐垫披风等备齐了送来,石凳上又多了一壶热茶。
所有都退后三尺。
祯雪从旁边的天青小盖盅里夹了拇指大小的一块晶莹冰糖放进茶杯里,他亲自提了茶壶沏茶,茶盅里冰糖遇热,发出类似冰脆裂开的声响,像是音乐一样悦耳动。
阿绯定神听着,恍然如昨。
祯雪将那杯茶放她跟前:“以前最爱喝的,记得吗?……把冰糖放进热茶里头,会发出奏乐般的响声,――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也是献宝一般拉着来听的。”
阿绯忍不住开心:“真的吗?可真好听,原来以前就那么聪明。”
祯雪哈哈地笑:“阿绯从来都是极聪明的。”
两坐了会儿,阿绯到底就把外头的事情同祯雪说了一遍,只说“宋守”对自己很好……最后傅清明出现那段,她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把“宋守”的真实身份也如实交代了。
只不过说到宋守离开,还是有些儿心酸酸要哭,却幸好忍得住。
祯雪一直都静静地听着,等阿绯说完后,祯雪垂眸片刻:“那朱子……有些印象,他被带来帝京的时候大概只有四五岁,是被清明作为南溟的战俘身份押进京的,对外只说是‘质子’,用以安抚那些南溟遗民……”
阿绯茫然地看着他:“皇叔,认得他?”
祯雪道:“他跟的年纪差不多,因此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
阿绯顿了顿,问道:“皇叔,也认得他吗?”
祯雪想了想:“这个皇叔也不是很清楚,做为南溟的质子,那个孩子过得不很好,基本上是被囚禁着……但是以前很是顽皮,总喜欢四处玩,或许会跟他撞见也不一定……”
阿绯叹了口气,祯雪反复看她几次,终于问道:“阿绯,……喜欢他吗?”
阿绯眉头一动,继而用力摇头。
祯雪“哦”了声:“也是,他将拐走,骗两年多……”
阿绯默默说道:“皇叔,并不意这个。”
“那,是什么?”
阿绯眨了眨眼,起身走到那棵梅树旁边,梅树已经上了年纪,枝干粗壮,树皮苍老,阿绯的手按上面,略微用力:“只是……恨他……为什么没有继续骗下去,骗一辈子也好啊。”
阿绯的声音不高,祯雪却听得十分清楚。
祯雪身子微微地发抖,目光闪烁。
阿绯叹了口气,又笑:“算啦,不说那个坏蛋。”
祯雪仍不言语,似沉思。
阿绯摸着老梅树沧桑的树皮,手指越来越用力,心底蠢蠢欲动地,有一股冲动萌发,她抬头看着面前老梅树,笑道:“皇叔,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这棵树……是不是……爬过他啊?”
她问的突然,身后祯雪也觉愕然,正要说话,谁知祯雪刚唤了声,阿绯已经手脚并用地开始往梅树上爬,一边说道:“感觉曾经……”
祯雪正想事情,本以为她不会造次,乍然一看她如此,顿时站起身来:“阿绯,不可以!”
阿绯却不管不顾,奋力往上,双脚已经离地,那老梅树是斜探往上的,很适宜从底下爬上去,阿绯像是条爬上树的虫子一般往前,祯雪跑到梅树边上,想伸手把她拉下来,手探出去,她的脚踝跟裙摆间掠过,又觉得这举动十分不雅。
梅树的根部到树腰处太湖石这边,但再往上,却已经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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