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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夜色渐深,外间的管弦之声也都消了,重重帘幕之后,牙床之上,却犹自正酣,如鸳鸯嬉游湖上,旖旎交颈,如凤凰比翼空中,缠绵追逐。
历经最初的痛楚艰涩,一如两个人一路行来的种种风雨,从互相针对斗智斗勇到同心同德携手与共,终于熬到了如今的苦尽甘来。
两个人紧紧拥抱,难舍难分,明媚张手搂着景正卿的脖子,滚动里,凤冠终于不堪摇晃,滚落床上,又不知被谁拂落地上,骨碌碌跟抛在地上的喜袍堆在一起。
景正卿身上的衣裳终于也给扯脱了大半,露出底下健硕的身躯,跟记忆中的不同的是,这身躯完美无瑕,除了胸前一道愈合的很好的伤之外。
比前生的记忆,要好的多了。
明媚闭了双眸,不知是因为身体作祟还是情感作祟,眼角细细地渗出泪来,目光所及,因为动作,看到帐顶的红色穗子一晃一晃地,极为漂亮。
明媚忍不住张口笑了笑,素白玉手渴望地贴着他的肌肤,缓缓抚摸,想要摸尽他身上每一寸,贪恋着,不肯放。
景正卿竭力动作间,百忙中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望着明媚恍惚含笑的表情,他心中一荡,搂着手底那纤纤的腰,一边用力吻着她的唇,含着那饱满如樱颗的唇瓣,香甜从舌尖漾开,遍及身。
如斯,他百遍不厌,劲瘦的腰身缓缓前后动作,不再似之前一般的着急。
他听到明媚的喘~息声,跟细碎的呻~吟,声声入骨,他挺腰往前,沉没~入最深处,她低呼了声,却越发搂紧了他,并不退缩,反而应和上来。
景正卿加快动作,一边低头吻明媚的脸颊,她嗯哼数声,抬起脸颊主动蹭过来,嘴里喃喃唤着他的名字。
景正卿把她死死搂入怀中,用力大动几下,耳边听到明媚的声音变调,却越发高,他抽身而出,却又狠狠进~入,埋在她的最深处,陡然爆发。
滚烫而火热,坚硬而有力,如此灼烧着她也支撑着她,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明媚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最顶巅的强烈感觉耗了去,剧烈地喘~息声里,她靠在他的怀中,被他紧紧地搂着,失了神。
从这一刻起,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只有此刻,可以如此荒唐无忌,放~浪形骸,无所保留地尝尽两情相悦至为甘美的味道。
明媚自嫁后,倒是隔三岔五地便回一趟卫府,景正卿自然没什么意见的,对他而言,卫凌甚至比明媚更要紧……因为此刻,他得罪明媚的话还好说,但得罪了卫凌的话……那恐怕就会祸及他的婚后生活。
但饶是如此,卫凌仍有种“空虚”之感,因明媚的出嫁,卫凌甚至忽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年迈”。
事实上,卫大人如今,连而立之年都不到。
私人生活上很是失意,卫凌只好把精力用在朝政上,然而因为他委实太过能干,所有的安排都在端王登基之前都已经埋伏下,他所挑选的那些得力的朝臣,也个个争气,于是在朝政上,几乎也没有值得他“殚精竭虑”的用武之地。
于是卫凌“年迈”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某日,对镜端王,卫大人甚至恍惚发现自己鬓边多了一根白发,然而细看,却又不曾发现。
好生惶恐。
也只有在明媚回府的时候,卫凌才觉得特别地高兴。
但是若是明媚又走了,却又如同当日出嫁时候的感觉一般,生生地要把心剜了去给人。
因憎恨这种感觉,卫凌在感伤之余,甚至有些暗恨景府。
在这种情况下,卫凌觉得是自己该辞官抽身的时候了,不然的话,留在京中,“爱女心切”的他,不知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因爱生恨,作出奇怪的事来。
这一日,卫凌终于在御书房里,于赵纯佑面前提出了要辞官之事。
赵纯佑望着卫凌,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狐疑问:“你说……什么?”
卫凌早料到他会是这样反应,当下不疾不徐,便又将自己打算说了一遍。而后赵纯佑道:“不行。”
卫凌挑眉,赵纯佑抬眸,跟他目光相对,重复:“朕不准。”
卫凌道:“喂。”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说“朕”了。
卫凌心中笑了数声,渐渐地,他还会学会更多,或许他最近的惶惶不安,不仅仅跟明媚出嫁离家有关,或许,也是跟这个曾经的朋友如今的皇帝有关。
赵纯佑果断地又重复一遍:“你听好了,我绝对不准。”
卫凌慢慢问道:“为什么?”
赵纯佑道:“为何辞官,你先说来。”
卫凌鬼话连篇,说道:“最近微臣觉得身子违和,时常有种老之将至的感慨,何况如今儿女各自立业成家……皇上的国势稳固,能臣要人层出不穷,而我本就是自渝州来的乡野之人,这个时候,很该是急流勇退之时了。”
赵纯佑呵斥道:“胡说,你比我还小,什么老之将至!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尚未成亲,何来的老?我才登基,各地的情形才刚刚初露端倪,将来必然还有许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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