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嬉笑和安静并存的校园里,有一个无比显眼的少女,在水彩画般氤氲的林**上漫步。道路上的积水倒映着空旷的云天和树木,草坪上一片新绿,布满了晶莹的水珠。爱佳惬意的浏览着校园风景,带着有些感慨的微笑。和她小时比起来,这里已经不知变了几个样子,但还是有许多地方可以让她重拾旧时光。柏油路对面的那栋红砖哥特式大楼曾经和这边有一墙之隔,如今院墙早已不见,大楼旁的草坪岁岁枯荣,历久弥新。而大楼却一直没有改变,红色砖墙上的爬山虎比十年前更加繁盛。
她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颗樟树下,有一个小女孩儿蜷坐着。小女孩儿穿着实验小学的校服——和十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有着可爱的兽耳和毛绒绒的猫尾,娇柔白皙的脸庞上满是落寞,像失落的小野猫一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爱佳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你好……”
缘惜察觉到有人在她跟前微微俯身,一个轻柔甜美的声音说道。她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白发的少女,对她轻轻微笑。
“你好……”缘惜也疑惑而礼貌的喃喃说道。她看着少女的面容和气质,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你是这个学校的吗?”爱佳又问道。缘惜不明就里,只是嗯了一声。爱佳欣喜的一笑,又道:“以前我也在这里上学呢……不过三年级的时候就转走了。”
“哦……”缘惜看向别处,吱了一声,又看向爱佳。她终于察觉到那股莫名的感觉是什么了,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爱佳也察觉到她的眼神,笑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不是的啦……”缘惜觉得有些失礼,低头嘟囔一声,“……你……有什么事吗?”
爱佳愣了一下,以为自己会错意了,于是又温和的笑道:“没、没什么事啦……只是看见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缘惜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其实并不生气,只是狡黠的一叹,嘟囔道:“就因为这个就跑来和陌生人说话吗……”
爱佳又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小姑娘和同龄人完不同。她干脆蹲下身来,歪着头思忖道:“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会和我说话吧。”
“……是啊……”缘惜觉得她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除了她俩以外,这学校里的人不是三三两两的组成小团体,就是在赶往某处的路上。“所以……你想说些什么呢?”
“就是……希望能缓解一下你的烦恼啦,哪怕只是说说话,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烦恼。”爱佳轻轻一笑。
缘惜看着爱佳,似有些惊讶。她又微妙的看向一旁,暗自思忖——眼前这个少女不光是容貌气质与那个家伙想象,连管起闲事来也是一样。虽然让她有些莫名的无奈又好笑,但她并不讨厌。只是和那个家伙比起来,眼前这个少女也太纯洁无邪了些,不过缘惜可以肯定,她同样一定异常的聪慧敏锐。
爱佳水灵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缘惜,似乎在等着她说出心事。缘惜又微妙的细声一叹,说道:“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真是像啊……”
“哦?……”爱佳愣了一下,若有所思,惊讶的神色渐渐流露出细小的期待,“你……认识哥哥吗?”
第二节课后的课间,元空来玉清中学这边,和凌烟一起走在哥特式红砖教学楼里,顶楼隐约传来孩子们的歌唱声。
“安蒂真的没来吗?真是少见啊……”
凌烟意味深长的说道,左顾右盼了一下。元空只是打趣的一笑:“你对她的误会也太深了吧,其实她并不是那么恋爱脑的女孩儿,起码不如你。”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安蒂应该正和军情九处以及英国驻华的外事人员在一起——毕竟,她和SHS红小队真的是因为公事而来中国的。
凌烟淡漠的哼了一声,轻柔而略显狡黠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是啊,我的责任可真是重大……”元空微微一笑,又故作严肃。凌烟瞥了他一眼,煞有介事的显出冷漠的样子:“可别得意,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校团联大会马上就到了,你的修罗场也要开始了,好自为之哦。”
元空瘪了瘪嘴,感慨而无奈,又做出严肃的样子:“当然……”
说罢,他瞥向走廊的窗外。忽然,在凄凄绿茵和林荫之中,有一个清纯灵动的身影映入眼中,仿佛有光照进了走廊的清幽中。那女孩儿站在草坪上,微风拨动着她的白色长发和衣袂,阳光从清澈蔚然的云天中洒下,校园风景清新潋滟,就像记忆的画面一样流露着迷惘而遥远的感觉。
“怎么了?”凌烟好奇的问道——她看见了元空脸上的表情。而当她顺着元空的目光看去时,她忽然愣住了——
“……元佳?”她显得难以置信,却又并不出乎意料,只是仿佛经过了漫长而坚决的等待,欣慰之中有着一丝激动。她欣然看了元空一眼,当即牵起他的手转身向楼梯走去。
爱佳和小缘惜肩并肩,继续在校园里徜徉,踱步绕过红砖大楼。她看着大楼的正门,那罗马式的石阶和上上下下的孩子们。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凌烟从正门走出,目光笔直落在她的身上。
“元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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