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丝害怕。
“你……你们要干什么?”他用乌尔都语支支吾吾的说道,抬起手来挡住自己,似乎希望这样能救自己一命。
“借你皮囊一用。”
“食人魔”微微一笑――没想到他除了欧洲各国语言和阿拉伯语之外,还会乌尔都语。虽然他语气平和,内容却令人费解。
然后,那人惊愕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邪恶的家伙所言到底何意,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食人魔”又只是轻轻一抬手,旁边的雇佣兵们便自觉离开。那些死掉的塔利班士兵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堆在一起就像是一座人肉小山,他们的作战服和装备都被雇佣兵收纳在越野车上。
“食人魔”向着地上那个倒霉家伙轻轻迈出一步,那人开始惊慌的向后退去,双眸里倒映着死亡和邪术的阴影。“食人魔”脱去自己的衣物,终于露出他那高大而又鲜血淋漓的身体。金发女郎也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虽然她也是一名强大的血巫师,但接下来要发生的场面,她也无心去看。
黑暗的原野上突然闪起一点红光,有一片血红色的火焰从尸堆上升起,就像一个巨大的篝火。“食人魔”右手举起,双眼中倒映着熠熠红光。在一片苍白红光的照耀下,一个扭曲的人影投在地面上――痛苦的挣扎、变形,好像他的内在要从他的身体里如同挤牙膏一般挤出,又好像他的皮囊在剥离他的身体。
邪恶的仪式结束,雇佣兵和两位巫师又开着塔利班的越野车再次上路,继续向东进发。到了瓦罕河谷的腹地,当地部落武装的势力逐渐强大起来。而这里又接近周边三国的边境,就连哈里发国的力量也在这里变得薄弱。毕竟,有传闻说中国的部队经常越境进入瓦罕走廊作战,哈里发国已经吃够了中国的苦头。
在一处背风处的山坳中,有几座零星而孤独的小屋。这些房屋由泥土和石块简单砌成,不知成于何年那月,现在已经几乎是四壁漏风,简直快要垮塌了。三辆越野车和一队骑手缓慢行进在凛冽的风中,赶着一群克什米尔山羊在小屋的周围停下。三辆车的车灯都部关闭,马背上的部落战士们也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他们都穿着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当地的长袍和御寒衣物,裹着厚实的头巾面纱,斜挎着万国造的轻武器。颇具民族特色的小马褂也经过了简单的改造,当作携行具使用。有的战士则干脆在长袍外面套上了货真价实的防弹背心和携行具,上面挂满了弹药和手榴弹。
“我猜这些房子的主人一点儿也不好客。”
金发女郎从越野车上跳下,嗓音甜美悦耳。虽然也穿得如同粽子一般,却隐约能辨她高挑迷人的身材,花样繁复的面纱头巾下面也露出几缕晶莹的金发。
“这些房子其实没有真正的主人。每到天气恶劣、无法放牧的时候,附近的牧民就会退到这里,在小屋里度过艰难的时节。等天气好转,他们就会再度进山。”
一个当地的部落战士说道,他负责给金发女郎当向导。在和部落武装交接后,金发女郎和“食人魔”便同“英克雷”雇佣兵分道扬镳。雇佣兵们伪装成塔利班士兵的模样伺机返回大部队,而这两人则由部落武装继续护送出境。
“这里的某些部落居无定所,条件好的时候就放羊逐水草而居,条件不好的时候就躲在这些简易的小房子里,等待风雪过去。”
“食人魔”也说道,沙哑空洞的声音如同漏气的风箱,语气听上和颜悦色,却又让人不寒而栗。他从越野车上下来,仍然穿着美军MARPAT沙漠迷彩服――毕竟这种经典的迷彩在哈里发国、塔利班、各个部落武装以及阿富汗政府军当中依然流行。他的整个脑袋依然都蒙在面纱之下,即使在深夜也戴着一副墨镜,另部落战士们十分猜忌。
“你懂得还挺多的。”金发女郎笑道。
“我毕竟不像你一样喜欢装傻。”
“食人魔”也笑道――尽管没人看得见他的脸色。
“但是你喜欢装病。”
金发女郎打趣道,“食人魔”干巴巴的笑了笑。
部落战士们把马匹牵到房屋的背风处安顿好,把羊群赶到山坳里,从越野车上取下木栅栏将安分的羊群围起来。越野车都停在巨大的乱石旁,盖上灰色的伪装网,从远处看去,不过是这灰色大地的一部分。
“这些羊毛,就是所谓的开司米吧。”金发女郎笑道。
“是的,你们西方人喜欢这些织物做成的衣服,不惜为此花费大价钱。”向导讽刺的说道。那位赶羊的部落战士也笑道:“但是在本地的收购价却并不高,钱都让那些永远不需要自己动手劳作的人赚去了。不过感谢你们西方人,我们永远不愁它们卖不出去。”
原来在这些部落战士中,有的人既是货真价实的部落武装,同时也是本地的牧民。不过,不同于隶属哈里发国及其盟友的各路极端势力,这些士兵来自世代生活在瓦罕河谷中的什叶派部落,属于至今坚持在敌后活动的北方联盟,其中就包括赐予这片土地名字的瓦罕人。在此去东方国度的偷渡旅程中,多亏了他们一路的掩护,没有引起国际联军和哈里发国各种耳目的注意。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食人魔”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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