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传统思想中,孝大于天,孝者——尊敬和顺从长者、长辈,而这一思想像同样贯彻到政治规则当中。
所以在吴太后面前,她讲的话只要占住“理”字,刘永、诸葛亮不管有多么不情愿、如何不想听,但……就是敷衍着站在那儿也得杵着等她讲完!
虽说吴太后不问朝政,不掌大权,但只要她一日住在长乐宫,她一日就是当今蜀汉名义上的天。
于是刘永手捂腹部,露出为难之色,道:“丞相……嗯……朕……一时内急,需要如厕,公请稍待片刻……”
嗯?
诸葛亮嘴巴微张,嗓子眼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硬生生被人掐断一样。就算是机智爆表的他也很难想到,在自己汇报重大国事的时候,皇帝陛下竟然说他要上厕所!!我(靠)……您……就不能忍忍吗!
望着自己丞相一脸懵逼的表情,刘永心里也是佩服自己——还是哥牛逼呀,这么逆天的理由都能想出来,机智,真他娘的机智呀!
在诸诸懵逼转便秘的脸色下,刘永轻咳一声,拿起那份奏疏转入內寝如厕去了。临走朝在一旁也是看呆了的春坨使了个眼色,春坨会意,轻手轻脚地尾随到刘永屁股后面。
进入內寝,屏退左右,刘永神情又是一转,玩笑之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把搂住春坨的肩膀……话说刘永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不比发育完的春坨矮了,大概有后世的一米六五左右。
“听着!朕没时间讲废话了,你即可前往长乐宫,将这封奏疏上呈母后。另外,你再对母后讲:朕请他帮帮儿子……需她如此如此……”刘永右手环在春坨脖子,在他耳边沉声道。
“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去!”刘永讲完,喝问道。
春坨瞳孔猛然放大,亲历过两位皇帝驾崩前后的他已经隐隐嗅到了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认真地点了下头,应声道:“奴婢明白了!”
目送春坨从內寝转入侧殿前往长乐宫,刘永相信他会遵从自己的命令而不作他想。太监,本就是皇权衍生下的畸形产物,他们依附于皇权存在,没有一个强大的皇帝为后盾……他们什么都不是!东汉末年的十常侍可以兴风做浪,但君何曾见到过汉献帝和光绪身边的太监掀起什么大浪……
眼见春坨消失在层层宫闱中,刘永才叫回宫女,命她们帮他脱衣服……嗯……汉服虽然华美,但它也有它的巨大缺点……厚重、繁琐。
古人口中的上厕所有一种非常文雅的称谓:更衣。
那么它的出处何在呢?原因就在这里,你只要上厕所就必需……脱衣服、换衣服,故曰:更衣。因此,这种不便就大大延长了古人上厕所的时间,所以让春坨去抬出吴太后这尊大神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过了约两炷香的时间,春坨回来了。
刘永瞧春坨满脸涨红,气喘嘘嘘的样子,觉着这货应该是来回小跑着。嗯……这奴婢当得不错,有加分!
“陛下,太后……看了……奏疏,同意了。章德已经……在路上了,奴婢抢先……抢先他一步回来向您通气儿。”春坨两手叉腰,不停喘气儿,眼珠子直翻白。
得知章德要到了,早就如厕完毕的刘永,整理一下衣衫,又转出內寝。
“陛下,广汉事情紧急,您如果想好了,那就依臣的意思去办吧。”
“嗯……益州刑曹从事,是掌管刑名的州府官员吗?”刘永避而不答,莫名奇妙地问了一句。
诸葛亮有点觉得这位年轻的皇帝在搪塞他了,皱起眉,“是,乃益州负责刑法的官员。”
恰巧这时,侍立殿外的太监进殿禀报:“启禀陛下,太后宫中的大长秋,章德求见。”
大长秋,二千石,负责宣达皇后旨意,管理宫中事宜,为皇后近侍官首领,多由宦官充任。
但章德却不是宦官,他曾是吴太后兄长吴懿的亲兵部曲,因战场上伤了命根子才入的宫,做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吴太后身边的贴己人。
章德进入华阙,很有礼貌地朝刘永和诸葛亮各施一礼后,才开口道:“太后,请陛下和丞相至长乐宫问话。是关于广汉的事情……”
咦?这个时候,大晚上的,太后突然召见皇帝和丞相……还是关于国事……有古怪!诸葛亮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暗中搅动成I都上空的风云…………
前往长乐宫的路上,刘永邀请诸葛亮同乘。
坐在金银车中,正闭目养神的当今陛下就近在咫尺,诸葛亮却感觉自己的心与这位颇有想法的皇帝隔得很远,很远。诸葛亮心中明悟……太后为何知道了广汉的事情,并且还插了一杠子进来……一切的线索都将矛头指向了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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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夜愈加深沉了
“皇帝、丞相,不是哀家要干预国事,而是广汉郡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哀家身为皇太后,不可能不过问一下吧?”吴太后坐在主位,很会讲话,先就把自己的位置摆端正。
只听她停顿一下,又继续讲道:“哀家听说广汉郡出了大事,不仅有山贼为乱,广汉的编民还足足少了一半,如今竟然只剩下八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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