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院中。
失了管家权的苏姨娘,本以为这一次赵茹难逃一劫,谁知竟传来她大病初愈的消息。
苏姨娘气得眼眸猩红,把梳妆台上的东西狠狠拂到了地上。
似是还觉得不解恨,她抓起手边的胭脂盒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嘭!
殷红的胭脂洒落而出,正好落在了楚若云的脚边。
她看见苏姨娘因为恨意扭曲的脸,心头一惊,“姨娘,夫人居然好了,那您怎么办?”
苏姨娘怒极拍案,咬牙切目道,“谁知道那贱人的命这么大,病入膏肓还能再好起来!”
楚若云露出了焦急之色,“那现在怎么办,您被困在浮华院中,连管家权都被周姨娘夺了去,云儿可如何是好?”
听到楚若云的话,苏姨娘原本愤怒的情绪一点点平和了下来。
她理了理鬓边散落下来的鸦发,阴狠冷笑,“我倒是忘记了,周姨娘这个贱人妄想利用楚凤九夺权。既然她想要换个盟友,那我也不必对她客气。”
楚若云露出了疑惑之色,“姨娘的意思是?”
“再过不久便是赛马的日子,届时宁王也会前来。你那三妹对宁王的爱慕之意可不比旁人少,若是楚凤九在赛马场上出了什么事……”
苏姨娘不过稍作提点。
楚若云立时恍然大悟,“姨娘说的是,三妹妹最记恨大姐姐的便是她跟宁王的婚约。”
她冷冷勾唇,“云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姨娘放心便是。”
说完,楚若云从浮华院中退了出来,转身去了碧荷院。
屋外,楚玉儿的咒骂声夹杂了痛苦的低吟不住传出。
引路的丫鬟吓得脸色一变,恭敬垂首道,“二小姐恕罪,三小姐自从双腿被横梁砸断,便成了如今这模样,还望您多担待。”
“三妹乃是我的妹妹,难道我还能怪她不成。”楚若云面色不改淡笑。
旋即袅袅婷婷地进到了内室,转过雕花木架。
她正好看见楚玉儿半坐在榻上,冲着伺候的下人大发雷霆。
“你们这些贱人,是不是看我腿瘸了,便瞧不起我。我告诉你们,我再不济那也是主子,而你们是奴才!”
楚玉儿狠厉怒骂,眼角瞥见了迎面而来的楚若云。
她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着楚若云砸了过去,却因为力竭,根本砸不到楚若云的身上。
楚若云眸底掠过一抹不悦,笑盈盈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与三妹说。”
“是!”下人们如获大赦,感恩戴德地退了出去。
楚玉儿怒极冷笑,“今日二姐姐倒想着来看妹妹了,难道是想看看妹妹的腿瘸没瘸?”
“托二姐姐的福,我现在成了跛子,你高兴了?”
嘲讽的话,令楚若云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堪。
她勉强维持住笑容,“三妹,二姐姐也不过是无心之失,你何必要揪住这件事不放。”
“我之所以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三妹着想。要是大姐姐德行有失,不堪担当宁王妃,届时她与宁王的婚约自然会作废,谁知却害了三妹,我心中始终不安。”
不等楚玉儿反驳,她又转了话锋,“知晓妹妹心意,所以这一次我是来请妹妹去赛马场的。”
楚玉儿恼怒反问,“二姐姐明知道我腿上有疾,还请我去赛马场,难不成是想羞辱我?”
“三妹怎么会如此想,姐姐可是好意请你前去。据闻这次赛马许多世家子弟都会前去,其中也不乏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那岂不是宁王也会去。
楚玉儿凝眸看向她,“真的?”
“难道我还能骗三妹不成。”
说完,她又面露为难道,“只是此次赛马,若非大姐姐前往,你我身为庶出,恐没有前去的资格。”
“这有何难?”
楚玉儿极为上道,“我这便去与大姐姐说,邀她一同前往。”
“那此事便有劳三妹了。”楚若云面色温和。
与楚玉儿闲聊了几句后,她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守在外面的桃夭,这才将楚玉儿扶了起来,“小姐,您真的信了那二小姐的话?”
楚玉儿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散,讥诮道,“信她,我差一点被她害死,怎么会信她。”
况且她现在成了跛子,几乎是前途尽毁,她怎么可能再去信楚若云这个贱人。
但这次能见到宁王,的确是个机会。
而且凭什么,她成了跛子,楚凤九却能成为宁王妃。
她绝不能就这么看着楚凤九成了宁王妃,绝不!
“扶我去上院。”楚玉儿眸底阴狠之意大作。
桃夭胆战心惊地应声,扶着她去了上院的方向。
上院内。
楚凤九正翻看着手里的医术,便听到门口的丫鬟来报,“小姐,三小姐来了。”
她眸底漾过一抹深意,浅笑道,“请三小姐进来。”
话音刚落,楚玉儿辗转来到了内室之中。
“大姐姐。”她作势要行礼。
楚凤九抬手虚扶,“三妹不必多礼,坐吧。”
“大姐姐,我这次来是听闻再过不久,便是赛马日,所以想请大姐姐一同前去散散心。”楚玉儿谦卑恭顺道。
楚凤九那双清冷的眼眸,淡淡睨了她一眼,将她的狠厉看在眼里。
“三妹大病未愈,怎么能去赛马场呢?”
她似是对此毫无兴趣,语气极为淡漠。
“大姐姐,我伤了这许久,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楚玉儿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楚凤九行礼道,“还望大姐姐应允。”
楚凤九沉吟了片刻,眸光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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