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院中,楚若云把玩着手里的琉璃花样式手镯。
丫鬟匆匆来报,“二小姐,冬荣来了。”
楚若云将手镯放下,双眸微眯,“她怎么突然来了,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冬荣进到内室之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二小姐,奴婢发现了大小姐的秘密……”
“哦!”楚若云被勾起了兴趣,朝着冬荣招了招手,“仔细说与我听听。”
“奴婢偷听到大小姐今天晚上要与三小姐的表哥薛谨,薛公子私会。”
冬荣悉数说完。
便见楚若云紧蹙的柳眉一下子舒展开来,用那探究的眸光打量起了她来,“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冬荣双手紧握,后背被冷汗浸湿。
“谅你也不敢骗我。”
楚若云眸底淬了毒光,笑容阴狠。
只要今天晚上趁着两人幽会之际,将他们两人当场抓住。
她就可以一举将楚凤九这个绊脚石铲除掉!
“这次你做的不错,未免打草惊蛇,你先回去。”
“是!”冬荣闻言,连忙躬身垂首退出了凝霜院,转而回到了落上院中。
“大小姐,奴婢已经将您吩咐的话,悉数告知二小姐。奴婢绝不敢再背叛您,求您放过奴婢吧。”
冬荣跪在楚凤九面前,惶恐哀求道。
楚凤九淡定自若地看着她,眸底并无半分动容,语气冷漠。
“好了,以前也就罢了,若是你做出背主之事,可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冬荣偷偷抬头,对上了她那双泛着寒意的眼眸,一股彻骨的冷意爬了上来。
她吓得脸色大变,战战兢兢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下去吧。”
楚凤九略一摆手。
冬荣如获大赦般恭敬地退了下去。
芍药进来之际,正好与她撞上。
她眸光微沉,走进内室,将手里的荷包递了上去,“小姐,您吩咐奴婢做的荷包已经做好了,那冬荣……”
“不用理会她,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楚凤九轻嗤一声,将荷包塞进了衣袖之中,“一切准备就绪,今天晚上就等着好戏开场了。”
芍药见她心中有数,顿时放心下来,不再多言。
入夜,后院凉亭之中。
“哪里来的登徒子,你快放开我!”
楚若云刚一赶来凉亭,将下人屏退后,便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抱在了怀中。
“玉儿,你不是说你心悦于我,答应等我考取功名来娶你吗,放心,我绝不会负了你的。”男人生得仪表堂堂,眼神迷离,死死抱着楚若云。
“放肆!”楚若云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剧痛令薛谨清醒了过来。
等他看清了眼前那人,正要解释,就听到楚玉儿尖锐的喊声穿透而来,“大姐姐,你明明与宁王有婚约,为何要与表哥幽会……”
“二姐姐怎么是你?”楚玉儿诧异之际。
楚淮南带来的人便已经将凉亭重重包围了起来。
恍如白昼的凉亭内,薛谨与楚若云还是相拥的姿态。
楚淮南气得横眉怒竖,“云儿,你竟敢与外男暗自幽会?”
楚淮南气愤的声音如同一道响雷炸开。
楚若云头皮一阵发麻,狠狠推开了面前的薛谨,恼怒不堪道:
“父亲,女儿没有,女儿是被冤枉的。”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抬手指向迷茫的薛谨,“是大姐姐与他私相授受,还联手诬陷女儿。”
“二妹妹,我乃是应了三妹妹邀请来凉亭小聚的……”
楚凤九一身月湖色长裙,缓步而出。
她嘲讽的视线落在楚若云身上,淡淡道,“二妹妹你与这位公子如何,与我何干,也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妹妹,让你如此诬陷于我?”
“分明是你设计我!”楚若云满脸怒意,紧紧咬住银牙,恨不得上前杀了楚凤九。
楚凤九,她怎么敢,怎么敢!
“好了。”
楚淮南见她不顾仪态,面容狰狞,心头咯噔一下。
到底还是顾念着她与宁王的关系,不欲将事情闹大,沉声怒喝,“把二小姐带回去,至于薛谨……”
“父亲,此事定然是有误会。”
楚玉儿眸光闪烁,焦急地拉扯住楚凤九的衣袖,哀求道,“大姐姐,表哥乃是君子,你快帮表哥向父亲求求情。表哥身体孱弱,受不住这些刑罚的。”
拉扯间,一个香囊从楚凤九的衣袖中滑落到了地上。
“啊,这不是表哥的香囊吗,怎么会在大姐姐手里呢。大姐姐还贴身藏着,莫非……”
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与薛谨在一起的人,便是楚凤九。
楚若云怒极反笑,气得浑身发抖,“好啊,楚凤九,你现在还不承认,是你与薛谨有私在此幽会吗?”
“父亲,现在水落石出了,就是她与薛谨一起来陷害女儿的,求您明鉴,重重惩治!”
“大小姐,就算你与二小姐起了嫌隙,也不该用这等手段来陷害血脉至亲!”
苏姨娘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拿出帕子来假意抹了抹眼泪。
“楚凤九!”楚淮南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夺过下人手里的鞭子朝着她狠狠甩了过去,却被她轻易避开。
“父亲难道仅凭三言两语便为女儿定下了罪名,女儿又何其无辜?”楚凤九面容冷漠,拧眉质问。
楚淮南见她不知错,反而理直气壮。
一股怒意涌了上来,他震怒无比道,“你还敢说自己无辜?”
“为何不敢,我未曾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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