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儿见楚凤九镇定如初,心中的不安一点点被放大。
她将手中的锦帕绞了又绞,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相爷,旁的没有搜到,倒是在三小姐的院子里找到了一条男子所用的腰带。”管家将腰带呈上。
楚玉儿脸上血色全无,惊恐不安地盯着那条腰带,“不,父亲明鉴,我从未藏过什么男子的腰带!”
管家面色一沉,恭敬作揖,“三小姐的意思是奴才冤枉您了,可腰带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到的。”
“我……”
楚淮南拿过腰带朝着她迎面扔了过去。
腰带上的装饰物,自楚玉儿脖子上刮出一道血痕,令她惊骇地不敢抬头。
“妾身记得前些时日,薛公子穿过一身淡青色绣了竹叶的锦袍,这腰带倒是与那衣裳极为相配。”苏姨娘拿起那条腰带,若有所思道。
不过短短一句话,便彻底挑起了楚淮南的怒意。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楚玉儿,“孽障,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以正相府家风!”
周姨娘得知消息,赶来此处之际,听到楚淮南的这句话,吓得跪了下去,“相爷,玉儿一时糊涂,求您饶了她吧,玉儿还不快向你父亲认错!”
“我不,父亲我从未与表哥私相授受过,这腰带也不是表哥之物。”楚玉儿倔强摇头。
她双眸盈盈望向薛谨,“表哥,你快告诉父亲,我跟你没有关系,你说啊!”
薛谨缓缓抬起眼帘,无法将眼前面容狰狞的女人与记忆里玉雪可爱的表妹重叠在一起。
他并不理会楚玉儿,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自嘲道,“相爷,薛谨冒犯相府千金,甘愿认罚。”
楚玉儿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认了罪,慌乱怒吼,“表哥,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见她到了如此地步还不知道悔改,楚淮南脸一横,恼怒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悔改的孽障带下去关进祠堂!”
“父亲,女儿是被冤枉的,表哥,你快为我说句话啊,表哥……”
任由楚玉儿凄惨哀求,直至她被拖出院子。
薛谨仍旧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一句话都不说。
楚淮南嫌恶地扫了他一眼,狠狠一拂袖,“把他的腿打断,扔出相府!”
“父亲!”
楚凤九纤细的手微微一抬,拦下了要动手的奴仆,“薛公子怎么说都是三妹的表哥。您如此做,只怕旁人要说我们相府仗势欺人了,传出去有辱家风。”
楚淮南眸光阴鸷,不悦地横了她一眼,“既然凤九为你求情,将他重打三十大板便罢了!”
“父亲仁厚,薛公子定会感怀您之恩德。”
楚凤九面对怒火滔天的楚淮南,不卑不亢行礼。
楚淮南被她堵了话头,如鲠在喉,气得拂袖而去。
“父亲……”
楚若云眼睁睁看着楚淮南离开,心头的怒火不停翻搅涌动。
怎么能如此就算了。
那个登徒子可是轻薄了她啊!
楚若云在心头狂怒吼叫。
苏姨娘在她还未说出什么过分的言语时,连忙上前掩住她的唇,拖着她离开了此处。
等到人群散去,芍药忿忿不平道,“相爷这也太偏心了,问都不问就定了小姐的罪!”
若不是小姐早有准备,那今日被关进祠堂的人便是小姐了。
不,或许还要比三小姐的下场更惨!
楚凤九唇角缓缓勾起弧度,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
她父亲最看重的是权势。
他的这些女儿,不过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自然是价值高的更值钱。
楚凤九嘲弄垂眸,正要离开,脚下突然踩到一物。
她捡起来一看,眸底掠过异色,淡淡道,“去祠堂。”
芍药心生疑惑,不敢置喙楚凤九的决定,连忙跟了上去。
而此刻,带着怒意回到凝霜院的楚若云,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似是觉得还不够,她抓起软枕,重重砸在了地上。
正好落在了苏姨娘的脚边。
苏姨娘轻移莲步,望着她,眉心紧拧,“你这是在做什么?”
“姨娘,你难道没有看到,女儿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侮辱吗?”楚若云气得双眸发红。
楚凤九分明连她都设计了进去。
她先是唆使那冬荣前来报信。
一步步把她引入彀中,令她被人轻薄,差一点就坏了名节!
“我平时是如何教你的,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苏姨娘怒而拍案。
“姨娘,云儿还不是为了那宁王妃的位置,谁料……”楚若云气得抹起了眼泪。
“好了。”
苏姨娘拿起锦帕,轻轻柔柔地帮她擦掉眼角泪痕,“你要对付楚凤九,机会多得是,何必急在一时。”
就在此时,桃夭鬼祟地走了进来,“小姐,大小姐去了祠堂。”
苏姨娘收回锦帕,眸底如同淬了毒,“你瞧,机会不就来了。”
“她不过就是去了祠堂,算什么机会……”
楚若云嘴里念着,忽然眼前一亮。
阴毒的笑容自她脸上缓缓绽放,“对啊,她去了祠堂,若是此时起了火,将她与楚玉儿那个蠢笨至极的一起烧死,那她还怎么挡我的路。”
若是楚凤九一死,那赵茹必定伤心病重。
就算她还能苟延残喘,没了楚凤九,她也不过是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苏姨娘眸底狠光乍现,眉眼间充斥着阴狠与戾气。
楚凤九在祠堂待了片刻便回到了落上院中。
月影西沉,静谧的相府内忽然传出一道急促的喊声,打破了府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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