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树比计划时间内提前了一个星期回来,原本是准备下周日回国,这周刚好在飞一趟伦敦,处理完那边的工作直接从伦敦回来。
却不料,他没有去伦敦,而是直接提着行李回了国。
飞机一落地,他紧张地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熟念于心的号码,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拨通过去。
算了,还是让她再多睡一会。
安树凌晨两点多才到家,怕吵醒钟意,推着行李箱从她家门口路过,脚步声格外地放轻。他掏出钥匙,插入锁眼转动一圈,推开自家的门。
钟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电脑精修之前拍摄的照片,听到门外传来钥匙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她立马警觉了起来。
这几天公寓不太平,有几处住户遭受到小偷的洗劫,闯空门的事更是屡见不鲜。钟意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凝神仔细聆听门外的声音,却什么也没听到。
钟意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玄关,透过猫眼观察着门外走廊上的动静,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地拿掉保险栓,拧开反锁,悄悄地将门闪开一点缝,观察了一小会,确认走廊无半点危险因素存在,心里也有了底气,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原本也只是好奇张望一眼,却发现住在她隔壁安树家的门似乎开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下班回来时,特意检查了一遍门锁,没有被撬动或是损坏的痕迹。
钟意悄悄地向门口靠近,客厅没有开灯,借着走廊外微弱的声控灯,看到了放在玄关处的行李箱。她内心激动无比,带着喜悦的笑容爬上嘴角,钟意冲进安树家里,小声地唤他的名字。
“安树?”
安树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搭在沙发椅背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转过身,黑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对方,他迟疑地回应了一声:“钟意?”
得到回应,钟意很快从声音分辨出了他的位置,她越过玄关处的行李箱,短短几步被她用力奔跑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他,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不待他反应过来,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一个人影,安树这被巨大的冲击力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体,伸手抱住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嗓音喑哑:“你没睡?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钟意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既熟悉又好闻的清香味,她双臂死死的将他抱住,生怕这是一场梦,他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思念是一股巨大无形的力量,谁都无法掌控它,它时刻牵绕着他们的心,影响他们最理智的思考,她恨不得将这股强烈的思念都传达给他,时时刻刻也不想与他分开。
安树将钟意从自己身上放下来,他们在黑暗中凝视着彼此,钟意湿漉漉明亮的双眸,在黑暗的衬托下,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透着清澈。
安树神色有些动容,他低下头,慢慢地闭上眼,略有些炽热的唇瓣吻过钟意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反复亲吻着。
钟意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这个炽热的吻。
几个月不见的思念,都揉进了这个绵长而又炽热的吻当中。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安树甚至能感受到体内一股燥热正四处流窜,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越来越超出了理智的范围。
仅存的一点理智将他拉回现实当中,安树双手放在钟意的双肩上,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眼底还存着散不尽的一丝动情,声音沙哑:“钟意,我现在很累,我要休息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他完无法保证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伤害钟意的举动,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伤害钟意!
“为什么?”钟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她推开。她比安树大三岁,更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踏足了,就不能在回头,可她也是心甘情愿踏足禁地。
“我会伤害你。”安树别开眼,脸颊微红。
“可我不怕。”钟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唇角向上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她刚准备向他靠近一步,却被他伸手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她听到他用着十分慌乱又紧张地语气说:“你别过来,我是很认真地在告诉你!”
钟意立马站在原地不动,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片刻,安树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了下来,对她也放松了一点警惕,不成想,钟意却趁他一个不注意,冲过来拦腰抱住他,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内那颗剧烈地跳个飞快的心声。
安树身体骤然一僵,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只觉得口舌干燥:“钟意……”他沙哑着嗓音,带着一丝魅惑之音。
钟意抱着笔记本慵懒地窝在安树家的沙发上,客厅的暖光灯倾泻而下,柔和地打在她身上,生出了几分暖意。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一会,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门被打开,盈盈腾起的白雾顷刻涌出来,很快又消散。安树穿着家居睡衣走出来,发丝还在滴着水,水滴一直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处,眼底早已变得清冷。
他沉着脸,眼神恨不得将占据他家整个沙发还毫无自知的钟意给杀死,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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