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把猎人营的五十几个狙击手分成两组,年纪偏大,人数较多的一组由曹变蛟带,年纪轻的二组由李信负责,两组分开训练,他这么划分自有他的道理,也把原因跟曹变蛟和李信说明清楚。
年纪偏大的一组都是在军队里混了多年的老兵,早沾染恶习,成为军中的老油子兵,只看他们平时的训练和学习,一些日常的行为和习惯就知道了,已经没有多大的上进心,说白了就是已经满足于现状,混日子的。
那些年纪轻的狙击手入伍的时间不算长,还没有沾染上恶习,还可以挽救,而且他们有年青人的激情与冲劲,把他们的野心诱惑或激发出来之后,他们变得更加努力勤奋刻苦,朱健把他们当成了未来的狙击营种子。
让曹变蛟负责带一组,是因为他是正经的行伍出身,熟知这些老油子兵的习性,不把他们镇住训服,根本没法带,这帮老丘八初时见他年纪小,还真不服管教,直至曹变蛟一人单挑组二十几人,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满地找爪,这才服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曹变蛟的铁血手段很适合这帮老油子兵,见到他,老油子兵们乖得象幼儿园的小盆友一样。
李信文武双,但文人的气息做派更大一些,可以说,他是一员儒将,训练风格和曹变蛟略有不同,如果说曹变蛟靠的是拳头,他靠的是嘴巴,在煸动士兵的情绪方面更胜一畴,很容易就把二组的年青狙击手给洗脑了,激发出他们的斗志和野心,所以二组的训练强度略高于一组。
猎人营是朱健的宝贝疙瘩,福利不说了,训练的强度也比即将组建的狼营少了一半,每周还有一天的假期,可以到外边乐呵一下,不过,得有锦衣卫或东厂的人程陪同。
京师水深,这帮丘八又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让锦衣卫或东厂的人陪同,一来是充当带路的导游,二来是照应,安第一嘛。
当猎人营的狙击手们头戴山地便帽,身着美军野战夹克,腰系皮带,足蹬中筒厚底抓地鞋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着实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在满大街的传统袍服长衫神马的面前,这些奇装异服不是亮丽的风景线,而是实在太异类了,纷纷被吃瓜群众围观,指指点点的议论,就好象在围观突然空降地球的火星人一样。
“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卫道士者直接开喷,附和的人不少,特别是一些读书人叫嚷得更起劲,如果不是看到穿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押阵,估计直接冲上去PK了。
“奴怎么感觉他们的样子很英武呢?”
围观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低声嘀咕了一句。
围观的吃瓜群众太多,各种议论声乱七八糟的,似乎没人听到这话,不过,附近的几个小娘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俏面浮起一抹羞赧红云,某些个妇人则粉舌轻添红唇,凤眸里闪烁欲求不满的狼狼光芒。
面对无数吃瓜群众的种种非议,老油子兵们缩着脑袋,眼珠子滴溜乱转,显得有点猥琐,年青的则昂首挺胸,迈着正步,雄纠纠气昂昂,仿佛在接受到子的检阅一般,当然了,那是因为大姑娘小媳妇们那种异样的目光让他们下意识的反应。
京师集政治、文化、经济于一身,是大明朝最繁华最热闹的城市,猎人营的狙击手们就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东瞅西看,琳琅满目的东东让他们眼花缭乱,特别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雍容华贵的贵妇,更让他们的魂儿都出窍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硬了,不得不弓着腰身走路,样子相当的猥琐。
所有狙击手享一般低级军官的待遇,兜里还是有几个钱的,他们当中,有的已经娶了媳妇,会给家里的媳妇扯上一块漂亮的花布,或买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现在有出息了,扬眉吐气了,贵也要买啊,寄回家乡,红果果的炫耀,让父老乡亲们眼红羡慕妒忌。
三个老油子兵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拉到队伍的后面,乘人不注意,一溜烟钻进人群里。
他们钻进行人较少的胡同小巷里,从怀里抱出以前的旧衣服换上,把新式军装卷成一团,夹在腋下,然后花了十几文钱向路人打听路,朝着风月街区的方向走去。
没错,这三个老油子兵去的就是设在风月街区的教坊司,因为训练的强度不够大,加上有点偷懒,以至于精力有点过剩,加上兜里有点银子,自然就有点不安份了。
教坊司是正儿八经的国营机构,里边的工作人员不是俘虏的子女什么的,就是被抄了家的犯官女眷,因为是曾经风光一时,从天堂跌落凡的贵人,引得一些心理扭曲的男人趋之若鹜,无形中增加了员工的工作强度与压力。
三个老油子兵是听说这里收费便宜才溜来的,将近教坊司的时候,身后还来嚣张的嚷嚷声。
“滚开,别挡了大爷的道。”
七八个穿着黑色家丁服的大块头簇拥一辆豪华马车涌来,几个家丁大声嚷嚷着在前边开路,粗暴的把三个老油子兵推开。
一个老油子兵措手不及,被推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你XXXOOO的……”三个老油子兵怒不可遏,卷起衣袖准备干仗,天子已经下过旨,猎人营象锦衣卫和东厂一样,都属天子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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