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醉酒,吴一品花了两天时间才彻底恢复。不过,他到底人年轻,体力好,工作没有耽误一丁点儿。
而他很庆幸的是,方俊杰好像并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的丑事。他后来专门问了陈思雅,那天他先行离开后,发生了些什么。
陈思雅告诉他,他走后大概十分钟,其他人也就陆续撤离。郭小玲因为打算连夜赶回芭蕉镇,所以在大厅等了会儿车,可能迟走了大概三到五分钟。
那也就是说,除了郭小玲和陈思雅,以及那个司机,其他人并不晓得他那天的醉态。他于是暗自庆幸,自己逃离得很及时,避免了当众出丑。
廖东去了一趟古城三巷后,房屋征收工作有了很大进展,324户中有超过60%都已主动和街道办签订了征收协议。
剩下的一百二十多户,有少量是确实不愿搬,大部分都是企图在补偿价格上有所提升。而这一百二十多户,其中80%集中在一个叫石湾的社区。
这之后,古城三巷一个独居老人上吊自杀了。据调查,这个老人的儿子在省城工作,年前带女朋友回来算是订了婚,当时就指靠着房子拆迁补偿后,在省城买婚房。结果,拆迁迟迟没有消息,准儿媳居然一脚把儿子给蹬了。
为此,儿子和母亲大吵了一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当天夜里,老人居然就上吊自杀了,三天后,征收办的工作人员入户走访,路过时才被发现。
据说,老人上吊后,木质结构房屋的承力梁断掉了,老人的尸体掉在了地上,好几处都被老鼠啃了,现场不堪入目。
入户的两个工作人员,当场就哇哇狂吐,当天有一人就病倒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事出了之后,吴一品陪同廖东去了古城街道一次,陪同刘西林去了一次,督办拆迁进度,但收效甚微。廖东一天公务缠身,这事就搁置了。
吴一品想不明白的是,当初廖东走街串巷的时候,老百姓普遍征收意愿很强烈,但现在为什么就是征不了?
廖东出了两趟差,总共是五天时间。这期间,吴一品得以稍微放松了一下,下午就约了原来的球友一起打球,在球场上挥洒汗水,通过暴虐对手宣泄情绪。
综合科的吴珂以及董兰松也是球友,吴珂虽然身材发胖,但却是个灵活的胖子,篮下对抗优势比较明显。
董兰松技术一般,而且不够积极,慢条斯理偷奸耍滑的,不过靶子很准。
三人提议,在政府办组建一支篮球队。吴一品去问了一圈,政府办的男同事,会打篮球的倒还不少,十三四个,其中综合科就独占五个。
报名的虽然有这么多人,但因为各自手头的工作千头万绪,每次打球能到三五个就算很不错了。而且平心而论,球技和综合素质,也就吴一品、吴珂和董兰松还算凑合,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
李高平五十出头了,其实也是一个篮球迷,参加过一次篮球队的活动,跳投很难看但还算准,意识也很强,只是体力实在是跟不上。他当仁不让是总教头。
大家一致推举号称打养生篮球的董兰松担任队长。这让董兰松显得有些得意,打球的积极性也高了不少,组织球局、买水等后勤保障工作做得很卖力,在场上也主动了很多。
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在球场上还是那个懒洋洋的董兰松,只是经常性地趁敌不备,在三分线附近射冷枪。
清明节过后一个星期,一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廖东把吴一品叫到办公室,微笑着说:“小吴,回去收拾下,准备两套干净衣服和洗簌用品,马上出发,陪我出差一个星期。”
“我这就去。请示一下您,此去前往何地,您看是订机票,还是通知龚波?要不要联系刘西林副主任?”吴一品小心翼翼地问。
廖东就说出差,晚上出发,出行到底是乘飞机还是坐火车,还是自驾,总得要问清楚才好安排的。
“你和龚波六点钟在我家门口等。”廖东说着,站起身,“我这会儿先回去收拾一下。”
“我让龚波在雨棚下等您,顺便让他回去也收拾一下。”吴一品一边说,一边开始拨打龚波的电话。
“他就不必收拾了。”廖东纠正道。
吴一品给龚波交代清楚,廖东已经出门。那个年代,副县级干部都配有专车。
现在是五点过几分钟,吴一品计算了一下时间,还够。于是,简单地将廖东签批过的文件清理了一下,当还给文书科的还回去,当交到区直单位的委托吴珂帮忙转办,其他他觉得比较重要但廖东没签的,他带在文件袋里。
然后一边往回赶,一边给方俊杰、李高平、刘西林分别报告。
龚波将廖东送到家里,在楼下等着。吴一品简单收拾一下,坐出租车到楼下跟龚波会合时,还只有五点五十。
吴一品坐在副驾驶上,龚波神秘兮兮地问:“老板儿这是要到哪里出差?”
“肯定是国内咯。”吴一品耸了耸肩,开玩笑道。
“你也真是的,提前都不给我说一下,害我什么都没准备。”龚波责怪道。
吴一品还是耸了耸肩:“我也仅仅是比你知道得早三十秒而已。我专门请示了廖区长,他说你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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