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脖子被贯穿,混沌的星际战士依旧还有力量做最后的挣扎。他双手撑住集装箱的外壁将自己身体拔出,转身向我抓来,毫不在乎这个动作会让卡在脖子里的剑刃削掉他的脑袋。
某种非理性的冲动让我容许他多活几秒钟。我放开剑柄,重新聚集的灵能凝成一只巨手将他死死的按在集装箱上,同时将一束灵能讯息发进他的头脑:“忏悔吧,叛徒!”
然后我探查到他的思维:“荣耀吾主弗格瑞姆!伪帝……”
在他说完遗言之前,我抢先一步用链锯砍下了他的脑袋。听他说太多的话,我自己都会有堕落的危险。
跟方才西尔维娅那侥幸的胜利不同,我这番硬碰硬的战斗表现不仅没能激励身后战士们的士气,反而让原本就不怎么高的士气进一步下降了。非人类的超自然力量让他们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所有人都不愿意靠近我。
这些年,我已经熟悉了那些看待怪物一样的目光。
挥挥手让背后那些士兵先去追赶前面部队,我拔下含在嘴里的呼吸管对准尸体,将压缩气瓶的气阀调到最大,向尸体喷出一束空气射流,然后手指一弹,一簇火苗在尸体上燃烧起来,引燃了粘在上面的钷燃料,顷刻间整个钢铁覆盖的躯体化作一团炽烈的火球。
短短几秒钟时间,烈焰已经将受改造的超级战士那庞大的躯体化作了飞灰,而那塑钢与陶瓷打造的远古盔甲除了有些发黑之外并没有太多损伤。看看船员们早已经走远,视野之内再没有人能看到我,我便偷偷的把那套盔甲,连同两把马刀和两门声波炮一起,塞进我的灵能空间里去。
灵能空间是我的随身秘密储藏室,这个法术的来历我早已经埋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空间的容量随着我的力量增加而一直在增大,里面堆放了我历年战斗中捡来的武器装备。它们大多数来自我阵亡的战友,少数是取自叛徒和异族的战利品。这么多年积攒下来,这个空间已经成了我生死攸关的秘密,单是那些没有上缴的帝国制式装备都比我这个灵能者值钱,那些混沌和异星人的东西谁敢私藏更是逃不出最严厉的制裁。
十五年的战火生涯,我积累的军备光是帝国的制式武器都足以装备一个连,但我每次都只敢偷偷摸摸取出一两件来用,而被混沌沾染过的武器和异族武器就完不敢亮出来了。除非,当我身边没有任何自己人目击时,我才敢于一次性将我宝库中所有武器都施放出来,而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一个人去完驾驭它们。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真正发挥出我所号称的半个团的战斗力。
可惜,我的地位决定了我决计无法接触到好一些的武器,我的收藏品之中连精工级产品都极为稀罕,大师级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毕竟,每次我打扫战场都必须偷偷摸摸,可总不能每次战斗都只剩下我一个人,而稍微贵重一些的东西都是有专人负责回收的。
今天这些战利品算是大大的满足了一下我的收藏**。这件产自一万年前帝皇时代的动力铠甲毋庸置疑是不折不扣的精工或更高级制品,马刀虽然不是动力武器,但能被星际战士选用的,又会差到哪儿去?就是这两门声波炮,虽然是星际战士叛变之后的制品,看不出等级,可胜在稀有么。
不过这些大概只能做收藏,我永远没有机会拿出来使用。
看看此地已经清净,周围也没有赶过来的敌兵,我便上路去追西尔维娅。曲曲折折的走廊很是复杂,但追踪并不困难,一路上都有悬浮在空中的奇形怪状的尸体在做路标,偶尔还能碰上几个受伤撤回来的船员。
仅仅两分钟,我就追上了西尔维娅和她率领的小队。很幸运,减员并不严重。传送到这里的混沌星际战士毕竟还是少数,异教徒炮灰在熟悉地形又占据人力火力优势的船员们面前一触即溃。
“不是说时间紧急么?为什么还在绕圈子?”我当头质问。
西尔维娅被我突如其来的发火弄得莫名其妙,指指前面说:“很快就到了。”
“可我记得,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面墙的另一边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绕远路?”我直接对随队的机械神甫下令:“过来,割开这面墙壁。”
两个身大部分已经替换为机械零件的机械神甫面面相觑片刻,又用目光询问他们船长的意见。有个配备通讯器的士官插话说:“我们不能随便损坏船上的任何东西。”
我们之间的议论哪儿容许你个小小士官插嘴?我稍稍释放了一下自己的怒气,于是多嘴的士官捂着脖子摔倒在墙角里。
不对劲!做完之后我有所警觉。虽然随手杀死两个噪音战士并没有消耗太多的灵能,但任何使用灵能都是在提取来自亚空间的能量,而那充满负面情绪的能量在不知不觉中污染我的心绪,让我变得暴躁易怒起来。警觉之后,我立刻默念帝皇语录让自己变得平静,当然,出于军官的尊严,道歉就免了。
一点小小的灵能释放进一步加深了小队的士气低落,连带西尔维娅看我的眼光也带上了几分敌意。我现在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想法都跟那个士官差不多。
莫非这是陆军思维跟海军思维的差异?为了目的我会不择手段不择路线,而他们则抱着他们那点家当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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