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对面的山丘上面站着两人,将山谷发生的一切,观赏到最后。一身琉璃白锦衣的男子,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冷峻的脸上波澜不惊,一双漆黑如夜的凤眸凌厉远远地望着山谷下面那雨中满身杀气的墨宫胤,微微拧眉,神色复杂。
骤然,他冷声开口:“景凌,你确定他就是墨国太子墨宫胤?”
站在男子身边的另一位名叫景凌的人,眸光深幽,答道:“臣不知,在墨国墨宫胤这个人神出鬼没,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他好像一直身体都不好。”
男子凤眸微闪,冷笑:“身体不好?还能将一路刺杀他的人部解决掉?朕倒要看看他到了南京会不会如此本分低调。”
此人正是南京城的战王,也是当今最年轻的皇帝南城熏。
景凌茫然的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冷漠的南城熏,面色不解:“皇上,臣明日就要去朝国的边境,接下来的事是不是派人通知洛汐回来?”
“不用,朕自有安排。”南城熏唇角一勾,目光流转,似笑非笑,转身朝山下走去。
景凌淡淡的哦了一声,再抬眼看看山谷下那一残缺不堪,血淋淋尸体时,不由的叹息,也转过身跟上南城熏的步伐离去。
时间漫长的过了许久,墨宫胤隐约听见檀媛娇柔的轻唤声。
她费力的睁开眼,眸底一片明亮清澈。檀媛跪在一旁,有些着急的神色,让她心里一颤,猛的翻身坐起来,还好,身体总算恢复了。
“殿下,吓死檀媛了,刚叫你好几声,你都不醒来,身体怎么样了?还难爱不?每次看到你这样子,奴婢都会担心得快要疯掉了,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是谁这么不待见殿下,非要这样一次又一次暗杀。”
墨宫胤听着她的话,起身坐稳后,见自己的衣服换了,而胸前的异样也处理好了,便揭开车帘,望着外面,雨还没停。转过头看着檀媛唇角一扯,淡然一笑,;“傻丫头,本宫只是睡过头了?瞎操心,已经到南京了,这种暗杀应该结束了。怎么,还有其他的情况?”看她那么着急的样子,不由的皱起眉头。
檀媛见墨宫胤没事的样子,心有余悸,把情况告诉她;“刚展舒来报,说快进南京城里了,南京卿皇叔亲自来迎接。”
卿皇叔,南京南无卿?
听到这名字,墨宫胤抿紧唇,眸光闪烁,眼底暗藏着浓浓的杀意。
也罢,这是无法摆脱的命运,这一次到南京国就是去做质子,质囚七年,七年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
“哼,不管谁来接,本宫都不屑。”
檀媛听了,干笑两声,给她理了理衣角,“殿下英明神武,俊美非凡,普天之下,能有几人与殿下相比。就连南京皇帝,和殿下比睿智,也相差甚远。”
墨宫胤眉头一挑,这丫头,在胡说什么?
南京皇帝,是个神话。
怎能随意的谈论和比较呢?至少在她的眼里,南京皇帝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仅有着战无不胜的战神称号,还当上了一国皇帝,却对唯一的皇叔南无卿欲以重用。登基后并向墨国开战三个月就大战而胜,否则那有她来这儿做什么质子呢?说到他这个人,她杨想会一会他,也很想问一问,为何非要求那个人来当质子?
沉吟许久后,墨宫胤抬起手,敲打着檀媛的脑袋;“死丫头,别胡说。这里可不是墨宫国,在南京国本宫只是质子,毫无权利可言,你最好把嘴巴给好好闭上,少惹祸上身,否则本宫也救不了你。”
檀媛捧着头吐着舌头“知道啦,奴婢不敢乱说了。”
东陵分为四个国家和两个种族,分别是南京国,朝国,北国,墨国,龙族和圣教。最繁荣昌盛的就属南京城,因为位于南部比较富裕,朝国位于西边沙漠地带,北国位于北边长年冬雪覆盖,墨国位于一片岛屿海岛。
马车停了,车外一道浓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殿下,南京国到了。”
外面还下着雨,展舒一身铠甲笔挺的站在马车边上,身后数十名黑衣侍卫静静站立着。
墨宫胤从车上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面,俯视这前方,檀媛拿着伞撑再墨宫胤头顶之上。
前面,一辆八匹马套着的马车不急不缓的驶过来,在两米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银色的车身雕刻着古朴金色花纹,庄重又不失雅致,车很宽,几乎把整个街道都霸占了,而车的四周密密麻麻的侍卫守着,路道两旁有打着油伞的百姓,露着好奇的脑袋,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气氛有些沉重。
墨宫胤从那车上跳了下来,俊美妖娆的脸上淡漠而冷静。
很好,一进城,南京国的人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她倒要看看,前面那马车里南无卿要何时才下来。
雨嘀嗒嘀嗒的下着,墨宫胤有着檀媛撑着伞,衣服一点都没有湿,只是长时间被雨水侵蚀,体内的龙毒,很快就会受到影响,让她产生嗜睡。
就在以为世界都快要静止时,银色马车帘被人从里揭开,一人走了出来,一张嗜血张狂的俊脸露在人前,一身紫色玄袍彰显出此人的霸气和阴狠,剑眉斜飞入鬓,眸光凌厉而寒冷,如刀锋一样尖锐,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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