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牲畜对阴气的感知比人类要敏感的多,而这队阴兵行过来时,十几匹马居然无反应。
有悖常理!
若不是钟子悦发现的及时,恐怕刚才的那堆尸骨里就有他了。
风雪夜行,失了战马,钟子悦只能一步步踩踏着积雪前行。
一路之上,又遇到几队阴兵,都是百人左右,服饰也有些许变化,居然有队阴兵穿的是明朝开国时期的军服。
钟子悦每次都远远避开,见队队阴兵行过,心中疑云渐起。
难道是尉缭在调集阴兵?
看阴兵行进方向,应该是此地的东南方,这个方向离此地最近的应该是滁州,可是滁州并无战事。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阴兵的目标是三百里外的庐州!(今安徽合肥)
庐州是座重城,若是张献忠部的流匪从凤阳改道直接南下,庐州,就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座城池。
如果真是尉缭在调阴兵助战,那么庐州危矣!
钟子悦自嘲一笑,自己已然脱离朝廷军队,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雪路难行,钟子悦浑身湿透,冷彻骨髓,只好缓缓催动体内的煞气抵御风寒。
自从煞气可以自如催动,钟子悦一直刻意避免使用。体内煞气来的不明不白,却威力非凡,连尉缭都有些忌惮,钟子悦难免心生恐慌。
天色渐亮时,雪已停了,风也小了许多。
算了算路程,估计已到南京地界了。前面隐约看见秦淮河时,终于看见前方有一小镇。
钟子悦欣喜异常,连忙加快脚步。
寻了家店铺要了碗热乎馄饨,端起来一气喝完,长舒了一口气,寒意渐消,身体舒服了好多。
想了想,既然快到栖霞山了,想必也不急于一时,一夜风寒交迫,此时困意袭来。于是在镇上找了家客栈,倒头便睡。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钟子悦惊醒,起身推窗,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自西北方迅急驰来。
纵马如电,马蹄踏过,身后积雪飞溅起老高。
这时,客栈楼下正有一名女童玩耍,骏马疾驰而来,速度毫无减缓之意,直冲女童撞了过去。
眼看马蹄就要踏过女童身体,一旁行人和女童都吓傻了,钟子悦急忙一个纵身,从二楼窗户跃下,飞速赶至女童身前。苗刀出鞘,刀光闪过,钟子悦一把抱起惊呆的女童冲进旁边店铺。
“咚”骏马头颅高高飞起,血花四溅,又依着惯性向前奔了几步,这才颓然倒地。
马上骑士早在刀光闪过之时便已飞身跃出,落下时,却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
少女一身紫衣,生的明眸皓齿,俏丽多姿。此刻立在骏马尸体旁,却是一脸寒霜,望向钟子悦的眼神透出彻骨的杀意。
钟子悦有感,放下女童,缓缓转身,与少女对望。
“你居然敢杀了我的雪儿。”少女咬牙切齿的道。
“你纵马横行闹市,险些伤及孩童,有何不可杀?”钟子悦冷冷回应,他平生最恨无故欺人者,这少女纵马狂奔,眼见要撞到人也不停步,这才激起怒意,挥刀砍了马首。
“我的雪儿早通灵性,行至近前定会起身跃过,不至伤人。”少女恨恨的道,脸颊飞红,抽出随身长剑“你这狂徒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它杀了,我要杀了你为它报仇。”
钟子悦一看少女亮出兵器,心中怒意更盛“果然有恶主便有恶畜,似你这般蛮横无理,也该有人教训教训!”
“还轮不到你”少女一声矫叱,捥出一朵剑花,挺剑刺来。
剑光似电,瞬息而至,轻巧诡异,钟子悦手中苗刀大开大阖,走的却是刚猛路子。
试量几个回合,钟子悦发现少女武术平平,也不是修行之人,剑法虽然不错,与人拼斗时却还是从剑法的起手开始,看来并无对敌经验。少女虽然骄横了些,倒也不像有伤人之意,况且自己已经把她的马杀了,便也不想再难为对方。
想到这里,钟子悦收刀回鞘,将刀提在手中。只是左右腾挪,并不还击。
少女一套剑法使完,见始终摸不着对方半点,心中气恼,收剑道“你等着”
说罢,自怀中取出一支响箭,猛的向上一甩。
“吱”一道尖锐的声音直冲云霄,钟子悦面色一变,忽听得一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从秦淮河对岸传了过来。
不多时,一队骑士从对面纵马而来,行到少女跟前,部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齐声喊道“白莲并蒂,圣女临世,光复教威,一统江湖!”
又是白莲教!
钟子悦一惊,看来昨夜偷听之事果然是真,白莲教居然在京都布下如此多人,就连在京都外围发的响箭都有人马及时赶到,栖霞山的情况估计更甚。
少女见来了十几名教众,面上有些得色,拍手笑道“不错不错,你们来的还算及时,本圣女被人欺负了,你们几个将这小子给我抓起来,我要好好审他。”
钟子悦见众人就要动手,一个闪身,鬼魅般出现在少女身后,右手闪电扣住少女雪白的脖颈。
将少女手中长剑解下,扔给对面白莲教众,恶狠狠的道“你们部退下,留一匹良马,不许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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