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二人也随着常林之后,领着一帮衙役跟了过去。
在燎原,他常林也是响当当的将军,到底谁这么大胆子,敢拦着他夫人。
待到常林急急赶到香满楼,却见酒楼门柱子上靠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把脚拦在常林夫人前面不让她出去:“小娘子,你上楼去,我和你有些体己的话要说,说完你爱上哪上哪,没说之前你想出这酒楼,门都没有。”
常林夫人气急:“光天化日,你怎么可以这样。”
常林一看,肺也气炸了,婶可忍叔叔不可忍,祭起自己那成名绝技“断子绝孙脚“,把那书生别在门前的腿一脚踹断后,逮着两腿中间的东西一顿猛踢,接着又是一阵暴打。
这书生本就身虚体弱,哪里经得住这一番打,他好像听见自己蛋碎的声音,自以为俊俏的面容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怕亲爹来了也不见得能认得出来。
常林虽是大楚将军,也不敢当街杀人,打了一番出了口气也就算了,正准备起来,远远看见县令大人与兵部尚书高旭领着一大帮衙役慢慢悠悠的过来了。
好歹高旭也是兵部尚书,总不能让他一路小跑吧,有失官威,高旭走的慢了,县令自然不敢走的快,县令都走的这么慢了,衙役们更是远远的落在后面。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县令大人一看地上一副猪头模样的书生,大喝一声:“大胆贼子,竟然当街调戏良家,把这畜生给我拿下。”
“爹!”书生哭丧着脸大声嚎叫起来。
县令一脸厌恶:“谁特么是你爹,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老祖宗都得气的从祖坟里爬出来。”
县令大人没发现,身旁高旭的脸已经绿了。
“特么的,这是我儿子!”
世间最深的感情莫过于亲情,亲爹到底是亲爹,即便被打成这样,高旭还是认出那惨不忍睹的书生就是他最疼的儿子。
高旭老来得子,所以平日对这唯一的儿子娇惯许多,他儿子在金陵时,便时常仗着他老爹的威风,欺男霸女,尤其专爱淫垢别人妻女,金陵人惧怕他爹的权势,谁都让他三分。
不过他这儿子也是个精明的人儿,平日沾惹的无非是普通人家,若是有些权势的,他也倒避让一二,只是这次随他爹爹来了燎原城,天高皇帝远,胆子自然就放大了。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次竟然碰到了一个将军的夫人。
此时的他躺在驿馆的榻上,医师正帮他检查他那血迹斑斑的下体,过了许久,医师把他的被寝盖上,回头对着高旭摇摇头:“只怕公子以后怕是不能人事了。”
高旭脸色铁青,他老来得子,唯一的儿子以后还不能生育,那他高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他儿子嚎啕大哭:“爹爹,帮我报仇啊!”
燎原县令此时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作为一县之主,一边是戍边将军,一边是朝中大员,得罪谁也不好,这夹板气受的确实也窝囊。
高旭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心情愈发烦躁,甩手出了院子,县令呆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尴尬。
高旭有一个幕僚,叫做毛睨,当年科举不得意,便回了老家,给当时正在做县令的高旭做了师爷,这跟在高旭身边已有接近二十年的光景,对高旭的心思摸的最是通透。
毛睨走上前去:“大人若是心中恼那常林,那便交给老奴便是了。”
高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第二日,高旭便启程回京了,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城而去,谁也没注意到,队伍中独独少了毛睨这个老家伙。
没过几日,高丽棒子竟然兴兵来犯,常林召集兵马,与那棒子对阵在三风关。
常林打仗一向身先士卒,领着一路铁骑,有如一柄尖刀,直插棒子腹地。往日这棒子的兵忒不禁打,一打就跑,这一次却不知吃了什么药,死扛到底,而且棒子的兵器似乎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要知道高丽那个地方,虽然资源也是不少,可他们缺少开采的技术,空有宝山却只能望山兴叹,他们的军队有的人连一口像样的军刀都没有,站着一排的兵士,拿的兵器经常是长短不一。
可这次来的却是一只装备精良的队伍,常林虽然诧异,却没有多想,一阵浴血拼杀,虽比以前打起来累上许多,可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仗他还是赢定了。
此时的他已经孤军深入了许多,突然听的身边近卫大喊:“将军,将旗...将旗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