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韩笙便感觉自己突然出现了幻觉,这个凶名遍天下的年轻人竟似施展了瞬移妖法,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刀锋比未落的夕阳更加刺目,他甚至来不及有所对应,只一闪念:原来对方根本不是要抓了他问话。
有寒风自身侧刮过,带动他身体猛然偏向了一侧,韩笙直直撞上半扇‘门’板,脖颈的刀口血如泉涌。
韩笙身后的冷乐山出手晚了一步,他也未料到铁逍遥会直接要韩笙的命,屋内诸人他离着韩笙最近,可就这转瞬工夫他已判断出救人竟是来不及了,当下借着韩笙身体遮掩,凝冰掌力猛然击出,直取铁逍遥下腹。
铁逍遥出手前便已经料到,一招得手立时疾退,冷乐山见他以毫厘之差避了过去大步踏上。
他快铁逍遥更快,铁逍遥身体在倒纵之中,冷乐山的手指与他下腹的距离竟在逐渐拉大,冷乐山止不住惊骇,曾几何时这小贼还在自己掌下无力反抗,豁上重伤才侥幸逃得‘性’命。
不等冷乐山多想,宋乐贤和冷乐诚左右抢上,一齐动手。
金陵冷家三大顶尖高手夹击之下,铁逍遥的身体突然凌空拧了几拧,让过了宋乐贤和冷乐诚的攻击,他的刀擦着冷乐诚右臂掠过,刮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左掌和冷乐山的凝冰掌力轰然相撞。
一进一退间电光石火,这么多人竟没能奈何得了铁逍遥,反到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轻取了韩笙的‘性’命。金陵冷家几个登时觉着脸上挂不住,冷乐诚趁着铁逍遥与师兄对掌,飞身跃起,手掌带着一道虚影,疾向铁逍遥头顶抓去。
便在此时,上官璇出手了。她轻功比铁逍遥弱。自后面‘插’上来时四人已经‘交’手了几合,她见铁逍遥遭到围攻陷入危险之中,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记刀芒。
白光闪过,宋乐贤大叫了一声:“小心!”这一刀是冲着冷乐诚去的,幸得几人早与江云扬好好研究过“十七寸骨斩”,冷乐诚有所防备,不做拦挡,向后疾避。
“十七寸骨斩”哪是那么好避开的,冷乐诚自觉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猛然间身体向后缩了三尺远,上官璇也只是向前迈了半步,手指微动。刀芒如影随形追到了他的前‘胸’。
冷乐诚大骇,他已经竭尽力在向后退,却于瞬间便判断出来不管他左躲右闪,只怕终是避不过要挨这一下。
大厅‘门’口江云扬突然现身,他似早已料到会出现如此一幕。浓眉微皱,向着惊慌失措的冷乐诚隔空伸出了右手。
这一瞬间江云扬的身体凝重如山岳,身皮肤突然罩上一层青‘色’,似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浪’在他右手的五指间变幻流动,半空的冷乐诚立时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巨大吸力,他的衣袂最先向后飘起。人亦借着这股力量摆脱了便要破体而入的刀芒,向着江云扬手掌的方向横飞而去。
江云扬右掌抓住他背心,将惊魂未定的冷乐诚放到了地上。
两方乍合即分。生死‘交’替间的凶险却叫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上官璇“十七寸骨斩”竟然失手,她顾不得多想,趁着冷乐山和宋乐贤一失神,与铁逍遥摆脱了两人的纠缠,直接退出十余丈远。恢复了先前两相对峙的局面。
对于“十七寸骨斩”,江云扬诸人可真是肖想了很多很多年。如今当面得睹庐山真容,虽只是一招即收,厉害神奇之处却不弱传言,这么近,又是在个‘女’子手中,好像伸手便可夺来,叫诸人怎能不心跳加速?
江云扬的目光在上官璇手上流连半晌,转而投到铁逍遥身上,神情恢复了先前的凝重,抬‘腿’迈过韩笙的尸体,淡淡地道:“我很好奇,你的身手较上回有了很大的不同。说来听听,你用了什么办法脱胎换骨,若是有用,说不准今天便饶了你的‘性’命。”
若是几个月前在运河上与他‘交’手时的铁逍遥,方才绝无可能在冷乐山的眼皮底下杀得了韩笙,江云扬眼光很利,一眼便看出不同来。
他自觉此番韩家堡之行以有心算无心,眼前的两个小辈不说手到擒来,有自己亲自也马,又有冷乐山三人,也是注定再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说起这话来‘胸’有成竹。
他哪知道铁逍遥那里受了近二十年的煎熬,自从知道灭‘门’破家的大仇人是江云扬后,刻骨仇恨陡然了有宣泄之处,此番看到江云扬现身韩家堡,便知张牧关于真凶的推断再不会有错,不自觉两眼腥红,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挫骨扬灰,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现在动手他和上官璇必然寡不敌众,早就即刻拼命了,哪里还能听进去他一言半词。
故而铁逍遥听了这话,立时便冷笑了一声:“饶我‘性’命?用不着!早多少年我便发过誓,与杀我父母家人的大仇人不死不休,今天哪怕你跪下来哀求,我也不会给你留一口气在。”说到后来,他克制住了火气,话说的甚至有些平淡,但江云扬等人却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压抑已久的怨毒。
江云扬怔了怔,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是当年万秀山庄灭庄的幕后主使。便要杀人夺刀了,当年那些事也无谓再当着苦主遮掩,他向一旁的冷乐山说道:“万秀山庄的铁氏兄弟,你还记得不?那时我才同这些江湖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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