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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罪了征税人,贼鸥号在锚地等了一晚上又一上午,直到第二天太阳偏西了才被允许进入港口。

当栈桥肉眼可见的时候,温特斯开始重新整理行装,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纳尔教官说人们已经不再使用长剑,而是选择佩戴更便携的武器。

因为比起雷顿少将和莫里茨少校的佩剑,军校用的长剑实在太“长”了。

温特斯反复比划了几下,挂在腰带上?光秃秃的剑鞘也不好看。

斜着插在腰带上?剑鞘又很容易蹭到地上,而且腰上别着一米三的铁条也不舒服。

背在背后?自己又不是传说中的某个银发疤面猎魔人,总觉得怪怪的,也没见过有人背剑。

拿在手里?看着估计很像要去和别人火拼的匪徒。

想来想去,如果能挂在马上可能会比较方便。

少将和少校的佩剑都是单手剑,基本只有武装剑的尺寸,可以轻轻松松挂在腰带上。

他们的佩剑和温特斯的长剑相比更短、更轻、更华丽,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但是比起便携性和装饰性能把温特斯的长剑打的满地找牙。

温特斯看了看巴德和安德烈,突然笑了一下。他笑自己近乡情怯,因为快回家了所以太过紧张,以至于手足无措。

想通了这点,他也就不再纠结长剑究竟怎样佩戴更帅气,直接把剑和行李包捆在了一起,用手拎着走上了甲板。

贼鸥号离空闲的泊位已经很近很近了,海蓝港里停满了船舶,一个不慎就会亲密接触。

所以贼鸥号的船帆已经都收了起来,水手们都拿着长木杆小心翼翼地防备着撞船。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代理船长阁下就又捡起了大副的工作,抱起绳索使劲往码头的泊位上一抛。一直在泊位上等着的码头工人利索的接住了缆绳,绑在了木桩上。

船上的水手们则一齐呐喊用力,另有几个水手拿着长木杆协助,稳稳地把船停在了泊位。

水手们开始在栈桥和船舷间搭上木板,温特斯刚凑上前去准备下船,却被少校点名叫住。

温特斯敏锐地注意到少校平时无意识玩硬币的习惯已经不见了,甚至连手都在微微发抖。很显然,酒瘾加脱水把他折磨的够呛。

少校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他无精打采地对温特斯说:“你下船之后带你同学先整队,别一下子就散伙了。先去军部报道,然后你们再回家。”

温特斯接了命令,敬了个礼转身下了船。

其实他有点奇怪为什么少校会叫住自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陪他喝过酒所以脸熟?

栈桥上,代理船长正在和码头的海关负责人交割票据。

作为一个商业共和国,海关是海蓝重要的收入来源,历届执政委员会都极为重视海关建设。

在海蓝,收税人会在货船入港前先行登船查验货物,并负责收缴关税,一式三份的票据,收税人拿走一份,给商船留下两份作为缴税凭证及入港许可。

入港后,码头的海关人员会再次点验货物,并拿走一份收税人留下的票据用于对账和货物点验,点验无误后商船才可以卸货。

这套简单而有效的系统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海关内部的腐败行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高效行政的典范。

走过了码头长长的栈桥,最后踏上了坚实的陆地,温特斯突然间产生了不适应感。

刚开始恢复意识之后温特斯因为晕船差点没把胃吐出来。但当他已经熟悉了无时无刻不处于颠簸状态的贼鸥号后,再次踏上大地,他居然又有了晕船的感觉。

明明脚下是坚实的陆地,但温特斯只感觉自己脚步虚浮,整个人好像在不由自主地摇晃。

不过好在这个状况并不强烈,温特斯打起精神抬头扫视着海蓝港码头,扫视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故乡。

海蓝和自己的记忆中有些微妙的差别,但气质上还是那个样子,繁忙、喧嚣、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都在走着自己的路,没人注意也没人在意一个离家多年的小军官又回到了故乡。

一只手搭上了温特斯的肩膀,巴德带着笑意对温特斯说:“这就是联盟第一大港吗?比起圭土城,的确感觉更加朝气蓬勃。”

“啊,巴德阁下!”温特斯右手扶着心口做了个怪模怪样的躬身礼,又朝着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挥手,笑着对巴德说:“欢迎来到尊贵的维内塔共和国的心脏、内海之上的宝石、商业之城、财富之城——海蓝!”

巴德配合着怪模怪样地回了礼,他开玩笑地对温特斯说:“可是我怎么听说海蓝是面具、阴谋、暗杀和秘密结社之城呀?维内塔最出名的不是刺客吗?”

“嗨,那都是过去式了。”温特斯老脸一红,他没有出言反驳,因为巴德说的没错。

维内塔人性情暴烈如火,轻生死、大复仇,除了佩戴刀剑和面具的习俗外,还有秘密结社的传统。

对这些风俗,外人并不理解,但维内塔人却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他们以此为荣。

不过温特斯在联省生活了六年,所以他也觉得维内塔人面具、毒药和匕首的文化不是很友善。

他连连摆手和巴德解释:“那都是帝制时代的事情了,再说我们维内塔人刺杀的都是保皇党和旧贵族派,那些刺客都是联盟的英雄。”

三十年前,公教会还没有二次分裂时,就因为残酷的异端镇压行为激起了维内塔人的反抗。

在披风下藏着涂毒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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