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春枝见岑溪儿没答话,又问了一句。
“看.....看见了。”岑溪儿也不知道,自家秀才相公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了小仙师了。
“怎么样?我眼光好吧,我跟你说……”春枝话说到一半,见旁边人都望着她,改趴到岑溪儿耳边,想继续说。
岑溪儿打断了她,低声说:“那个,春枝,我刚想跟你说,我家相公回来了呢。”
春枝一把握住了岑溪儿的手,“啊,那太好了,可算让你给等到了。去了这般久,没在外面找小的吧?”
“没……没吧……”岑溪儿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那个,我成亲那会儿,你就没看见过我相公吗?”
春枝大大咧咧答道:“看见了呀,就是没看清,大袍子罩着,大帽子盖着,也不说话走动,谁看得清呀,怎么样,没我这小仙师俊吧?”
“差不多吧。”大寒天里,岑溪儿快出汗了。
“哎呀我这着急着呢,先别扯你那事了,你先想想待会怎么帮我去打听吧。”春枝催促道。
“不用打听的,他……成亲了。”岑溪儿低声说。
“啊,你怎么知道?”春枝惊道。
“因为……因为他就是我家相公。”岑溪儿的声音更低了。
“……”
“春枝。”
“……”
“春枝。”岑溪儿歉疚地晃了晃春枝的胳膊。
春枝长叹一口气,“唉,算了,没事……你说我命咋这么苦啊,不对,我们家几个命都苦,我两个哥哥就喜欢你吧,你不要。我这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吧,你的。还有,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人看清楚了呢,要不也不至于丢这人啊!”
“春枝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岑溪儿连忙安慰她。
“唉……溪儿……”
“嗯?”
“你愿意你家相公取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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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岑溪儿站在人群里,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唉,溪……娘子,你怎么也来了呀,快过来。”许落大声招呼着,“溪儿”两个字说到一半,改换了称呼,娘子,这是他第一次叫岑溪儿做娘子,还是在这满满百十号人面前。
因为,这是岑溪儿娘家的村子,是岑溪儿受过照顾也受过委屈的地方,这里的人都知道岑溪儿嫁了人,却跑了相公,两年。
所以,许落要把这一声“娘子”喊得中气十足,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嗯。”岑溪儿听这一声“娘子”,心都醉了,脸上出了个小太阳似的,红的烫的,脚下也不由得乱了,踮着小碎步往许落身边走去,心花怒放那个劲呀,怎么也耐不住。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来。原来,这就是岑溪儿的相公啊,真是……郎才女貌啊。这一点,就是原先去岑溪儿家里提过亲被拒绝了的几家人,也不得不暗自承认。
“溪儿,原来这小仙师便是你家相公啊?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愣没认出来。”
“是呢,李家伯伯,我家相公也是刚回来呢。”
“好,好,溪儿你嫁的好人家啊,模样好,本事也好,记得还是秀才吧?”
“是呢,李家伯伯夸奖了呢。”
“溪儿,好呀,嫁得这般好相公,莫说两年,十年也值了呀。婶子也替你高兴。”有妇人在外围喊着。岑溪儿如今没爹没娘,哥哥又是个败家无赖,村里心疼她的人,其实不少。
“谢谢婶子。”岑溪儿红着脸,笑着,应着。心想着:“是呢,值得。”
岑溪儿一路跟长辈们答着话,听着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夸奖着自家相公,听着大伙儿终于都说岑溪儿等得值,苦得值……
她很开心,终于拨云见日了不是么?岑溪儿开心得想哭。
许落手指在脸颊上眼眶下勾着,微微冲岑溪儿摇了摇头,意思说:“不许哭哦。”
岑溪儿看懂了,贝齿轻咬着,鼻尖微蹙,小心牵住了丈夫的衣角,“相公……”
“老伯教的”,许落怕她疑惑,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又道,“来,坐这。”
百十人面前,岑溪儿被许落一把拉着坐下了,两个人,一张小长凳。相公真是……岑溪儿直觉得脸上发烫,快着火了。
“收着这个。”许落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把一个小布兜塞到了岑溪儿怀里,这是先前旁人给他装钱的小布兜,此刻已是沉甸甸的了,许落带着几分得意显摆的意思冲岑溪儿说道:“是钱哩,你家相公赚的。”
“呃,好沉……相公,这般厉害。”岑溪儿不好声张,低声说着。
“嗯?”
“溪儿说相公好厉害呢。”岑溪儿附在许落耳边说。
“嘿。”这是……被夸奖了。许落突然也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好大的满足感,心飘着,跟在云端上似的。
他是空冥宗许落,是天南第一天骄,他曾惊才绝艳震惊天下,自生来便一路被荣耀包围,他被无数人羡慕,被无数人夸赞,可是……所有一切,似乎都比不上面前这个女孩轻轻的一句“相公好厉害。”
许落很开心,还有几分洋洋得意,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即便突破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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