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出圣宗,好强势,好霸道。
除了相顾无言的春生和石斑这两个少年,除了憋着表情,一脸严肃,但是心里其实快要笑晕过去的许落和辽览安,在场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感觉,出圣宗的做派,相当嚣张。
他们发的邀请函上明明说的是“共议燕庆两国的问题”。
出圣宗一个多月不回应在先,他们忍了。
这位赵宗主一来就先把庆国问题排除在外,他们也能试着理解,毕竟出圣宗身在庆国,且已经吞并了原庆国宗门落箭山,关于庆国,他确实可以,也应该这样表态,至于其他宗门是否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但是燕国,这片已经没有修真宗门的土地,他轻飘飘一句话,跟山南宗一人一半,就分了?
那其他宗门来干嘛?!
梁国山南宗宗主跟那位刚被赵大鱼怼得很惨的玄圣宗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撇着嘴角笑了笑道:“赵宗主说笑了,此事若是这般容易,哪还需要这么多同道到场?”
赵大鱼眉头皱了皱:
“他们不是来祝贺出圣宗建立的吗?”
“他们……难道也要分?凭什么?”
凭什么?!
这种话是可以当着别人的面乱讲的吗?
冷场了。
全场空气凝结,除了赵大鱼依然美滋滋,大马金刀坐在首座,含笑一遍遍环视全场。
“我师父会不会被打死?”石斑用眼神表示担心和询问。
春生悄悄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扭头看了看许落。
这个细节被不少人注意到了,疑惑在心底愈加强烈。
“试一下?”
“试一下。”
一样是私底下不动神色的交流。
既然是宗门集会,那么,门下弟子之间做些交流,乃至私下有冲突,光明正大站出来挑战,都是修士世界里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来说各家上层为了面子也不会拒绝。
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逼出圣宗出手“切磋”……
尤其是那个看着就是凡人,却会飞的。
……
……
“於家来人了。”
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又一名传信弟子匆忙冲了进来,低头行礼通报。
“什么於家?”
传信弟子听着声音有些奇怪,一抬头,才看见了坐在主位的赵大鱼。他连忙转了一圈,找到正主,然后才又重复了一遍道:“於家的人,马上到。”
堂上众人神情不定。
“到底哪个於家啊?”赵大鱼又问了一句。
“赵宗主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堂上站出来一个人,简单介绍了几句。
很显然,堂上其他人对于这个於家都有一定的了解,而出圣宗这边,就连许落都一样,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其实也算一方豪强的於家。
“於家其实应该算是中州宗门,只是离天南域很近,不好区分,自涣月宗北迁之后,中州混乱,也没人去在意这种区分。所以在咱们周边这一带,於家数百年来一直是公认的豪强。”
“对对对,於家老祖,据说是元婴中期巅峰的修为。”
“就算不是也差不远,毕竟当年空冥宗会武,於家也去了。这就足以说明它的地位和实力。”
“空冥宗你们总知道吧?”
赵大鱼说:“这个倒是知道。”
剩下许落、辽览安、春生三个,不动声色。
“一般来说,这点事还惊动不了於家,难不成他们也对燕国这弹丸之地有兴趣?”一人似自语了两句,又抬头问道,“领头来的是於家哪位?”
传信弟子摇头:“来了十几人,其中一位於家外堂的管事,弟子曾经远远见到过,但是他似乎并非此行的主要人物,弟子观察,他身后有一位老者,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地位尊崇。外堂管事对他们毕恭毕敬。”
“……”
这是什么阵仗?
堂上诸人不敢耽搁,叫下来赵大鱼,道:“不管於家为何而来,咱们都赶快出去迎接吧。
……
……
於之莹脸色不太好,是以手下管事连开口都不敢,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七长老。
“之莹,好了,别老皱着眉头。你爹的意思呢,也是让你出来散散心,若不然这点小事,又怎么需要你和我也来……这里属天南偏远之地,但是风景,还是可以看看的。”
於家大小姐闷闷地点了点头道:“其实七叔是怕我去荒海吧?”
“是你爹怕才对”,七长老哈哈笑了笑道,“听闻东海岸,季氏已经截下来不少想要私自出海的年轻人了。一群小孩子,尽胡闹,空冥宗的仇,又哪里是需要你们去报的?”
“去不去报仇,与他是否出身空冥无关。”於之莹语气平和,但是顶了一句。
七长老再次失笑:“看来当年空冥会武我没捞着跟去,真是可惜了,若不然也好看一眼,那袭空冥青衫,到底是何等风采,竟能招惹这么多人……连我家之莹这素来傲气,眼高于顶的人,都为他这般牵肠挂肚。”
“正是因为见过峰顶,才眼高于顶”,於之莹抬头望了望天空道,“其实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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