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翩翩公子出现之后,在最前排的程灵绮首先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盛凌逍?
她这个表情却被一直关注她的陆林轩捕捉到了,陆林轩疑惑的道:“怎么?你认识他么?”
程灵绮点了点头,“京师的一个老友。”
陆林轩哦了一句,心头却是一紧,当程灵绮说出京师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心中顿时醋意陡升,这个公子面容俊俏,形态风流,主要是对方的身份,更是让人不可企及。
宰相之子!据说最近又成了户部郎中,这种人可以算得上人中龙凤了,和他对比,陆林轩顿时自卑起来,同时此刻他又想到了徐灿,他觉得该伤心或者不安的不是自己,而应该是徐灿。
现在或许也只能以这种转移心理才能让他稍稍安心点。
而在人群的后排,有另一个人神色却变的更加可怕,练红缨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在赤灵宗能接触到盛家的,除了宗主,或许只有她这个天门大弟子练红缨了。
她刻意的躲在人群的角落里,尽量不让他发现自己。
盛凌逍带着自信的表情,脸色微笑的接道:“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他话锋一转,从茶引到茶的配件上,这两句是说,茶碾是白玉雕成,茶筛是红纱制成的。虽说这个是在说茶的配件,但其实他是从烹茶的角度去接,因为古代饮用的是饼茶,所以得先用白玉雕成的茶碾将茶碾碎,然后再将茶筛分。
他说完之后,下面的一些才子方才开始醒悟,原来这两句是可以这么接的,问题来了,这个人是谁?
下面人都在私下议论,可终究都是不知。难不成巴陵又出了什么才子?就像那夜徐灿一样?
当这个人出现之后,一些下注的立刻发现苗头,顿时将他的夺冠赔率填了上去。
中秋已经出了一个徐灿,今天在出一个白衣公子,那也不稀奇!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而那些偏向赌博的人,多是以热闹为主,人群也不伐一些真正懂的人,比如鹿飞羽。
他点了点头,对鹿七星道:“这个人不可小觑,能接上这两句,而且还是在短时间即兴接,非但如此,对仗工整,意境又不失下乘,这人很是厉害!”
虽然鹿七星的文学造诣不如鹿飞羽,但是她也能知道一二,对鹿飞羽道:“宝塔诗我也读过,据说在汉人中很少会有人触碰,一来是这个层次本就难,二来还需要讲究一个排版和韵律,那个谢状元敢开这个头就能看出他胸中的才学不浅,这个白衣公子能对到四层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恐怕下面没人能接下去了。”
白衣公子说完之后,望向人群,却不见有人回应,他今日是故意让谢六步开了这个宝塔诗的头,目的就是要羞辱一番徐灿,便道:“听闻中秋程家出了个赘婿,不妨出来对上一对?”
这挑衅的话一说出来之后,周围的人立马炸开了,他这是干嘛?挑衅?哪里有点名道姓的?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而且宝塔诗的难度大家都知道,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挑衅徐灿!
就连坐在不远的程灵绮也是皱了皱眉头,她环顾了一周,却并不见徐灿,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他还在生气么?莫不是他今天真的没有来此地?
另一边,杨县令也是狠狠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盛郎中究竟要做什么?
杨县令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段时间,他那女儿将本地的一个傻子打成重伤,那个傻子还是一个员外的儿子,那员外闹的厉害,还扬言要去湖广去告他杨县令滥用职权。
杨县令花了足足有一千多两银子,才好不容易将那件事摆平,而且还是在那个员外的儿子逐渐转好的情况下。
他额头上的汗还没有擦完,就听到那白衣公子道:“巴陵不是出才子么?难倒也就是吹嘘吗?没有人能接了么?”
如果前面那些话是挑衅徐灿的话,这句没有由来的一句话,可就激起了整个巴陵文学才子们的愤怒了。
不仅仅是文学圈的人,整个巴陵百姓都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盛凌逍是懂分寸的,可是自从知道程灵绮背叛之后,他那种愤怒就不知不觉的发泄到了整个巴陵县的身上!
“师兄,你去!”鹿七星怒道:“虽然我对巴陵没什么感情,但是这个人太欺负人了!”
鹿飞羽指了指自己,然后笑道:“你怎么不去?”
“我对不出来啊。”
“我也对不出来啊!”鹿飞羽无奈的摊了摊手。
“啊?真的假的?你都接不下去?难怪那个人有这么猖狂的资本,看来巴陵才子们,这下能被那个白衣公子羞辱的体无完肤了。”
“恩,大周朝舆论十分的厉害,这下怕真是要难堪了。”
“舆论?什么意思?”鹿七星显然对这新鲜的词汇不太理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当初救你就是因为舆论这两个字。”说起这两个字,他又想起那个公子了,不免叹了口气:“难倒真的在巴陵见不到了么?”
人群许多人都脸色铁青,双手握拳,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因为上去就是在找羞辱,可是巴陵的名声不能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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