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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豹吟之声,一爪拍翻那手持巨斧之人。一人已倒,另外三人维持阵法愈发艰难,竹刀向那肩胛砍去,刀雪客周转一圈,又随即飞出一腿。持剑者当胸遭受一腿,连退数步,被洛白衣从后背提住,踢到半空,从下至上一爪正中背部大穴,只留下几个凹陷的指印,又被狠狠掼在地上,那人当即弃剑吐血昏死过去。

洛白衣与刀雪客并肩而立,拍了拍手,看着剩下的两人道:“现在是二对二,扯平了。”那手持刀锤的二人,四目相对,虽已负伤,但仍摆开架势。

戚戚寒夜,草木无风自动。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其声似若低声哭泣,又如慷慨悲歌,高下婉转,起承转和,似清泉一渠,又似滚滚江水而去。在这月色之下,惊起百鸟振翅。众人错愕之间,琴声骤停。一身着青衫,素纱蒙面女子怀抱古琴,走入院中。轻声问安之后,女子便开口道:“妾身失礼。还望四位兄台就此罢手,切莫争斗。”

同伴重伤,那持刀者虽已有怯意,却仍不肯退步,横刀问道:“你又是何人,安敢在此劝架?”那女子躬身道:“妾身不过路过此地,见有人争斗,故而前来劝阻。”持刀者见一小女子也敢插手,怒道:“既然如此,便怪不得我,今日谁都走不出去!”说罢,便扯开钢刀,欲杀那女子。刀雪客二人见状方欲阻拦,谁知那女子不紧不慢,周转一圈席地而坐,摆开古琴,缓缓弹奏起来。众人正不解之间,那钢刀亦近在咫尺。却听那女所弹曲子愈发急促凌厉,似水波散开。百鸟惊散,落叶丛飞,花草凋零。玉指飞舞,琴弦自动,如雨点极落,众人皆惊。那钢刀竟无法再前进一步,仿佛被一双手扯住,任那持刀者眼球瞪出,爆出青筋,嘴角已渗出鲜血,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僵持许久,女子手指夹住琴弦,只是一抹一拨,似有内劲暗扫,又如惊雷乍起,钢刀竟被震为碎片,四散开来,持刀者口吐鲜血,飞将出去,亦昏厥不醒。仅剩那手持铜锤者,慌忙丢弃武器,跌坐在地,以双手支撑,缓缓后退,口中断续喊道:“夜阑惊雷曲...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你是夜阑听雨祝清秋!”

那女子并未搭话,刀雪客二人眉头紧锁。原来此女子正是江湖上以音律武功闻名的“夜阑听雨”祝清秋,更有诗言道:“素手琴弦动,夜雨风云停”。洛白衣凑到刀雪客耳边,低声言道:“平日里听父亲说过,此人音律武功造诣不在他老人家之下。今日幸得一见,没想到如此年纪的女子内力恐怖如斯。”刀雪客心里明了,躬身谢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那女子闻言,嫣然一笑,微风乍起,吹起面纱,露出那绝世容颜:“我与你二人年纪相仿,何以前辈相称?今日确是路过此地,前来劝架。可这些人顽固不化,方才出手阻止。”祝清秋略整衣裙,怀抱古琴,缓缓起身,“方才见二位少侠身手不凡,这位白衣少侠爪法凌厉狠辣,轻功不凡,想必就是十鬼堂萧无痕前辈座下云中豹洛白衣么。”

洛白衣被人认出,自知已被识破,又想起萧无痕千叮万嘱不可暴露身份,羞中带愧,只是挠头,不作应答。“这位使刀的少侠,便是名震江湖的刀雪客罢。只是没想到,闻名江湖的刀客竟使得是一柄竹刀。”祝青衫眼神微动,轻起红唇。刀雪客答道:“既已被前辈识破,我等亦不隐瞒。”

“想必也是为那玉佛会而去?”刀雪客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正是如此。莫非前辈也是?”祝清秋笑道:“我辈女子,岂敢贪图人间至宝,安有妄图一统江湖之心。只不过想借此机会,寻一位故友罢。”刀雪客闻言,眉头略有舒展。祝青衫转身出门,飘然而去。临行前回首嫣然一笑,留下一句:“我先行一步,我们定会在一叶剑门再会。那时,我可不希望你们还称我为前辈。”

往那祝青衫离行方向看去,洛白衣不禁感慨:“真奇女子也。”

且说那饶梦璃在内室与那老媪救治老翁,外敷伤药,内服灵丹。听的院内声响,心里甚为焦急,已然安排妥当,老翁并无大碍,遂跑出屋门,来到院内。忙来到刀雪客二人身边,见方才横行的四人,已倒其三,那精致的脸上写满焦虑担心,那目光亦不曾离开刀雪客:“雪哥哥受伤与否。”刀雪客摇了摇头,倒是洛白衣一脸苦笑道:“我说小璃,你眼中莫不是只有老刀。他倒是安好,我却身负重伤啊。”说罢,作痛苦状,手捂胸口,席地坐下。饶梦璃见状,心内只觉好笑,亦不戳穿他。只是将袖口挽起,露出一双纤纤玉手,去拧那洛白衣的耳朵:“既然如此,我便替你检查检查。”两人嬉笑打闹一阵,方才作罢。

转眼已是第二日,三人辞行老夫妇,欲留黄金一锭,老夫妇百般推辞不受,三人只得作罢,该留些许碎银,收拾停当便一同继续上路。

数日过去,行程已过大半。一日正午,烈日当空,燥热难惹。三人便到路边一茶摊稍作休息。饮茶交谈之间,一群道士打扮之人,坐在邻桌。为首者,头戴乌金冠,身着靛青宽袖道袍,身后负剑五把。须发黑白参半,行止大气,呼吸匀称,道骨仙风。其弟子皆穿黑色道袍,负剑三把。一行人休整片刻,付了茶钱,便继续往那遥叶府方向而去。

“想必也是冲着那玉佛会而去。”饶梦璃看了看那一行人,又回过头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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