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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柱冲天,澎湃的内力若排山倒海一般,震动乾坤。没想到这十年之间,青狻猊竟学得如此恐怖的武功。洛白衣大喊一声:“不好!”却见那刀雪客虽躲开直上云霄的气柱却被周遭如涟漪散开般的劲气扫中,胸口正中一招,连连后退,飞出数丈之远,用竹刀拄地,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洛白衣飞身而起落在刀雪客身边,将他扶起:“老刀,你且休乱动,待我给你疗伤!”刀雪客轻轻推开身旁的洛白衣,缓缓走向青狻猊。那青狻猊身上尚且有伤,方才又催动内力使出如此骇人招式,自知已对五脏六腑损害极深。胸口闷痛,青狻猊赶忙捂住。双腿打软,跪坐在地,双手撑地,顾不得走向自己的刀雪客,只是低头呕血不止。

刀雪客手已颤抖,却还缓缓举起长刀,欲砍向那已无还手之力的青狻猊。

原本寂静的四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刀雪客竹刀当头斩下,忽觉身侧一寒,一阵银光从一旁巷中飞出,虽力度不大但速度极快,正点中那竹刀刀剑,将锋芒错开,刀雪客只觉虎口震动,竹刀便已脱手,后退数步眼看就要倒下,好在有洛白衣在其身后接住了他。那一束银光划过直插在路旁的木桩之上,众人看去,乃是一杆短柄银枪。马蹄声愈发接近,一匹黑马若一道黑色的闪电闪出小巷,“吁——”的一声停在了三人跟前。一人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色牡丹花,缓缓绽放落下。刀雪客已然力尽,恍惚之间看向来人精致的面庞甚是眼熟,嘴唇微动,只挤出一声:“师姐。”便昏了过去。只留下托着他的洛白衣傻站在原地纳闷:师姐?

原来来人正是刀雪客的师姐,客雪山庄除刀雪客外仅存的弟子,飞雪银枪柳缘君。

柳缘君忙从洛白衣怀中结果刀雪客,单膝跪地将刀雪客靠在自己膝盖之上,温润如玉的手指埋在刀雪客银白的发丛之中温柔的抚摸着,眼神里尽是思念与怜惜。

原先跪在一旁的青狻猊见状,忙起身向后逃去。洛白衣早有察觉,飞跃而起,踏在一旁房屋墙壁之上,一个空翻飞踢一脚,正中那青狻猊背后。青狻猊背后中招,向前扑倒跌落在地,脸朝地趴着不动。洛白衣心想:莫不是我这一脚太重,将他踢死了罢。便走上前去,揪住青狻猊背后衣服,欲将他翻过身来查看是否还有气息。柳缘君刚一抬头便看到如此情形,高声喊道:“小心!”洛白衣本就深感疑惑,闻言更是纳闷,方低下头,谁知那青狻猊猛地转过头来,张开嘴巴,一阵黑色烟雾从口中吞吐而出,不一会儿黑雾便将洛白衣的头完包裹住。

洛白衣未作防备,忽然被黑雾包住,只觉眼内疼痛难忍,如同被上前蚊虫爬入脑中,从内咬住眼球,反复撕咬,痛彻心扉。一声惨叫惊起路旁树上栖着的寒鸦,洛白衣双手捂住眼睛,黑雾散去却还疼痛万分,只顾在地上打滚。青狻猊见已得手,随即起身翻出墙头,逃窜而去。

柳缘君忙将刀雪客抱起,放在马背之上。又赶紧跑到洛白衣的身边,先封住他的穴道,减缓毒性蔓延,又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物,撒了些在洛白衣的眼睛上。可是洛白衣眼疼难忍,又看不见,心内恐慌眼中剧痛,只在柳缘君怀中挣扎,药末撒了一半,落了一半。柳缘君无可奈何只得将他扶上马背,洛白衣趴在刀雪客背上。柳缘君又去收回银枪负在背上。牵起缰绳,拉着黑马,三人来到遥叶府城门边的一家小客栈,暂且住下。

柳缘君依旧是男装打扮,来到客栈之内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对掌柜说道:“掌柜,开一间房。”掌柜看了看柳缘君,又看了看门外马背上的二人,有些惊讶:“一间房?”柳缘君答道:“怎么?这些银两不够吗?”掌柜笑道:“这倒不是,只开一间房这些银两绰绰有余了,还要找零呢。只是客观你们三个大男人,只开一间房,恐有不妥吧。”柳缘君看了看马背上昏迷的刀雪客,疼到呻吟的洛白衣,叹了口气道:“唉,还是开一间房吧。剩下的银两烦劳掌柜准备些饭菜,送到房里来。”“这是自然,客官不必多吩咐,小店自会安排。”

柳缘君吩咐掌柜将马牵到马厩边拴好,准备些草料,自己则将刀洛二人扶到楼上房中,并排放在床上,随即又下楼找那掌柜,又取出些碎银说道:“烦劳掌柜再准备两床被褥,他们睡在床上,我打地铺就好。”掌柜虽然应允,却也奇怪,这人出手阔绰却又为何如此节俭。“敢问掌柜这附近可有药铺么。”柳缘君问道。“从小店出去往西走走,见到个巷子拐进去,出了巷子就到了。”柳缘君谢过掌柜的,便又回到楼上房中看了看二人的情况,准备妥当,就出门前去抓药。

洛白衣双眼中了青狻猊的奇毒,非其独门解药可以治愈。而刀雪客只是消耗过度,又被内力波及,加之怒火攻心所以暂时昏厥过去,只要用些平心调气的药材佐救,再稍加运功调息即可恢复。日头渐落,不知不觉又是一天即将过去。夕阳折下那屋檐的影子,埋藏在角落。

柳缘君已然煎好药材,装在壶中,盛出一碗趁热一勺一勺给刀雪客服下。又用止痛明目的药材涂于绷带之上,将其敷在洛白衣眼上,此虽可以一时镇住疼痛,却不能治愈,非长久之计。正思索之际,刀雪客已渐渐睁开双眼,嘴唇微动却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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