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主,昨日夜里在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故而想在四下转转。不禁走到了那兵器库,见无人把守,便擅自进入。点起烛火后,见一红漆木箱,遂打开。我本习武之人,见此宝刀自然难以抵挡其诱惑,故而盗走。如今愿将宝刀归还。”说罢,单膝跪下,解下寻叶刀双手奉上,“刀雪客深夜盗刀,罪该万死。愿自缚双手,请楚门主责罚!”楚云山尚未说话,身旁的游晋文已有几分杀意,怒拔长剑,剑身架在跪着的刀雪客肩上,怒斥道:“既然你已承认,人赃并获,定教你走不出我一叶剑门!”
饶梦璃见事发至此,虽对刀雪客如何获得此刀仍抱有疑惑,却坚信刀雪客绝不可能深夜盗刀:“不,不可能。雪哥哥绝不会做此偷鸡摸狗之事!”游晋文闻言笑道:“你们十鬼堂的名声江湖上谁人不知,休说是偷鸡摸狗,便是杀人放火,你们又不是没做过!”“小子!我劝你把话收回去!”洛白衣一拍石桌便站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楚,却能清晰的听出声音的来向。“什么时候一个连瞎子,也敢在我一叶剑门放肆!”游晋文横剑在前,面对十鬼堂三人。
“你说甚么!”洛白衣与饶梦璃闻言皆大怒,便各自亮出架势,欲与游晋文斗上一番。“你们都住手,这件事和你们无关!”刀雪客虽然也对这游晋文的所做所言深恶痛绝,但深知不可在一叶剑门与之起甚么冲突,冷冷的说道:“游师兄,此事皆我一人所为,与他们二人无关,更与十鬼堂无关,还望游师兄嘴下积德。”
“够了!都给我住手!”楚轻安一拍桌子也是站起身来,双眼之中已是噙满泪水,低头看着还在下跪的刀雪客,颤抖的声音质问道:“刀雪客,你是什么意思?此刀明明是我赠给你的,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偷的?你把我置于何地?是我害了你么?”被楚轻安如此一问,刀雪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下头去,不敢与楚轻安的眼神相对。
楚云山此时倒也还算冷静,对眼前所发生的事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安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说与爹听。”
楚轻安便凝神静气,将那眼泪暗自拭去,这才敢转过身来面对楚云山,只是那发红的眼圈却无法掩藏:“爹,这寻叶刀,正是女儿昨日夜里送予他的。”游晋文忙说道:“师父!这分明是轻安有意替他开脱,昨夜却有弟子见到兵器库中有灯火闪烁。定是他在其中捣鬼!”楚轻安闻言,紧紧凝视着游晋文,眼里满是疑惑不解:“明明是我带他前往的兵器库,否则他怎么知道那里。况且师兄,你当时明明到了兵器库,也见到了我,你为何不将真相告诉我爹?为什么要冤枉他?”又转头对楚云山说道,“爹爹,确是我带他前往兵器库取刀,也是女儿将此刀赠予他。当时师兄带着两名巡夜弟子去兵器库察看,我遂叫刀雪客躲在箱中才不至被发现。两名巡夜弟子皆可作证在兵器库见到过我,爹爹大可将他们招来一问。”
楚云山便看向游晋文,徐徐问道:“晋文,事实是否如轻安所说?”游晋文闻言自知已是瞒不过楚云山,心里虽是早已明白确是楚轻安所赠,但仍不可就此罢休。那长剑又架在刀雪客脖颈之上,大喝道:“你这贼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师妹迷惑!才让她带你到兵器库,偷我宝刀!”
楚轻安走到游晋文身边将他那剑的手打开,抬头凝视着他的双目,颤抖着说道:“是我自愿的。”
“安儿,这又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你又怎么会与雪公子待在一起?”楚云山抚须问道。楚轻安答曰:“昨日自比武归来,爹爹便止不住的夸赞刀雪客刀法是如何的精妙。女儿气不过便在深夜独自跟他去了采剑崖,又于暗中偷袭,想逼他出刀,与我比试武艺。怎奈他竹刀在比武之时被陈武桥斩断,故而自作主张将此刀赠予他,想来他若有了兵器,便可与我一战。届时他若输了,也没有任何理由抵赖。”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良久楚云山才问道:“雪公子,小女说的确是事实么。”刀雪客见楚轻安已将事情尽皆说出,便也不再隐瞒,遂点头答道:“确实如此。但晚辈实不敢受此大礼,便在楚门主面前将宝刀归还。”
话音刚落,蓦然一痕寒意迫来,又是一柄长剑架在了刀雪客另一个肩头之上。那剑身有些颤动,那长剑的主人也有些许颤抖,楚轻安瞳孔已然再次湿润,琼鼻发红不断的抽动,却还努力不让那打转的泪水滴下。嘴角抽搐几下,便徐徐说道:“刀雪客...你不必如此着急...本姑娘既然说要赠给你,就不会现在收回......若你真的想归还,等到玉佛大会结束之后,我会亲自杀了你。到了那时,我再从你的尸体之上,取回寻叶刀!”说罢,弃下折雪剑,一只手掩面离去。
那细微的抽泣声与自己擦肩而过,折雪剑落地颤动,发出嗡嗡之声,似与她的主人一般伤心。游晋文见此,忙捡起折雪剑,朝着楚轻安离开的方向追去。
刀雪客不知为何,见楚轻安如此伤心,心房亦有些颤动,鼻头也有些发酸,只是仍单膝跪地,不做只言片语。楚云山长叹一口气道:“雪公子还是站起身来罢。既然是小女执意送给你的,也不是甚么神兵利刃,老夫也做主将寻叶刀赠予雪公子,还是不要推辞了为好。”饶梦璃与洛白衣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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