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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烈马帮,伏龙寺皆铩羽而归,见识了他们的武功之后,其余各派亦议论纷纷,生怕碰见自己不想遇见的对手。

各门各派大显身手,将平生所学尽皆展露。以精研迅猛多变的刀法著称,自称刀劈风云的麒麟山庄,任他长刀挥舞,风卷残云,却输给那摆弄蛊虫,迷惑人心,遮蔽人眼,施展幻术大法的南疆紫衣神教;向来自诩剑术发源之地的东方剑派,虽剑气纵横,被对一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锦绣阁束手无策;同样时常盛气凌人自以为傲视江湖的西方剑派,也被研究花草摆弄毒蛇的青蟒盘山观打的落花流水;只来了一人的朝海宫片刻之间,便叫平日里行事低调,这次连家底都抖出来的影门毫无还手之力;天义营散兵游将于沙场习得的精妙枪法,如暴风骤雨一般叫从海外千里,劈波斩浪而来的鲸云岛见识了厉害;于琴弦之间只玉指波动,一曲完毕,无求宫便让南方剑派甘拜下风;北方剑派的一剑千里,虎啸龙吟,却没能发挥出威力,败给了爱耍小聪明的乾坤派。

一天鏖战,西山日已渐沉,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楚云山盛情挽留,邀请战败门派依旧留在山门之中观看比武,一同见证最终的夺魁大典,不必如此早的下山离去。众派便留下观战。

此时十鬼堂一行人正在厢房中用晚餐,日头已落,一朗明月栖在枝头。今日比武尚未完毕,还有一场,决定进入第二轮比武的最后一个名额。

“真是笑煞我也,平日里一个个傲到天上去,自诩名门正派武学大家的四方剑派都落败。日后传扬出去,怕是再难已在江湖上立足了。”洛白衣边扒着饭边笑道,嘴边还沾着些许饭粒。“这些人平日里装出义薄云天,淡泊名利的模样,实际上野心勃勃,个个妄图一统江湖。没想到却在这第一轮比武就败下阵来,真是可笑。”封展也深有同感。“今夜还有一场比武,正是一叶剑门对那诸葛家。”刀雪客放下饭碗,若有所思,“今日在演武场高台上的那位姑娘若正是楚云山的女儿,难保楚云山不会偏袒。”

萧无痕摆手皱眉道:“还不至于如此。一叶剑门所派何人尚且不知,未必是那位姑娘。况且楚云山自视公正,必然不会偏袒。”“只是,那楚云山行事虽大度果决,颇有大家之风,我隐约之间,却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为何。其人城府极深,绝不是表面看来如此简单。”封展如是说道。

“比武即将开始,还请各位到演武场共同观看裁决。”门外一叶剑门弟子躬身请道。众人晚饭用必,便动身前往演武场。

此时楚云山屋内,楚轻安正缠着楚云山撒娇道:“爹爹,你就让我上场吧。”楚云山面色沉重,皱眉答道:“不可!万事皆可应允,唯独此时绝不可依你!”楚轻安扯住楚云山衣袖,略带哭腔:“爹,我一直想要和真正的高手一战,证明自己。这次比武如此好的机会,女儿怎能错过!况且不是说点到为止吗,女儿未必会输啊。”“绝对不行!证明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又何必非要参加比武不可?况且虽说比武是点到即止,可那诸葛家也绝非等闲之辈。难免不会误伤于你。爹爹已经决定,这一轮让你师兄晋文去比,你且在台下给我坐好。休得再胡闹。”任那楚轻安如何撒娇哀求,楚云山仍不肯后退一步。

演武场上,月色如水,薄雾如纱。大殿,场内皆已高挂灯笼,便于照明。众门派魁首皆入座观看,唯楚云山高坐于上。游晋文立于其身旁。至于那楚轻安,则尚在与楚云山赌气之中,不肯前来,楚云山亦对这任性的女儿无可奈何。

游晋文迈步向前,来到高台中央:“今日玉佛大会比武第一轮最后一场,由我一叶剑门对阵江南诸葛家。”

想那江南诸葛原是官家,后厌倦浮华,隐退于江湖,四代家主以仁善闻名江湖,在江南一带,布施药草,替穷苦百姓免费出诊治病已历百年。潜心钻研医道武学,精研人体穴道命门,擅使一杆判官笔,惩奸除恶,确是称得上一个侠字。一黄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面容姣好,出阵行礼:“小女乃江南诸葛鸢,特来请教。”楚云山答道:“原来是诸葛兄的长女,果真巾帼不让须眉。晋文,你且出阵,小心从事。”游晋文领命下台,来到演武场中央,与那诸葛家传人相对而立。

“游师兄在上,小女有礼了。”诸葛鸢又拱手行礼,游晋文赶忙回礼道:“姑娘有礼,足下请教了!”说罢,便横剑在前,侧身而立。

洛白衣倒是略感意外:“那楚云山当真没让那楚家大小姐出战。”“爱女心切,亦可理解。只是楚云山派游晋文对那女子,比武自然难以避免肌肤触碰,游晋文必然有所顾忌,恐非明策。”刀雪客答道。“哎——”洛白衣长叹一口气,满脸失望,“却看不了两女相斗,真乃平生一大遗憾啊。”此言之处,却引来周遭无数白眼,洛白衣心觉尴尬,也只是干笑两声。

“小女子得罪了!”诸葛鸢,袖中甩出一杆银质判官笔,握在手中,疾步飞身而起,直奔那游晋文面门百会穴而去,那百会穴乃两耳尖连线与面部中线所交会之穴,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击之则必倒,倒则昏迷不醒。游晋文当然深知其要害,长剑出鞘,剑尖挡住判官笔去势,又手腕一转搭在诸葛鸢臂上,向下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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