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离江酒微微点头。
这下便轮到那对夫妇愣住了,男人一骨碌爬起身来,与妇人站在一处,面面相觑,又看向离江酒与楚轻安二人,齐声叹道:“原来你们认识啊。”楚轻安又转身向二人拜了拜道:“有劳二位了。”说罢,便撇下夫妇俩,拉着离江酒的手往后院屋中去。
“刀雪客他们情况如何?”离江酒关切的问道,楚轻安若乌云盖顶一般满脸愁容,那阴沉的脸上好似能拧下二两水来,语气之中依然带着些许哭腔,摇头哽咽道:“祝姐姐已然醒来,未曾受伤。任公子多是外伤,我已与祝姐姐合力压制他的伤势,想来并无大碍。柳师姐与洛白衣各自挨了游晋文一掌,好在未伤及要害,可我只能暂时压制,不能治愈。而雪哥哥,雪哥哥他......”
离江酒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着急起来:“刀雪客如何了?”楚轻安边开门便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前辈且看看罢。”打开屋门,见刀雪客三人盘腿坐于床榻之上。
任山淮则是躺在一旁静养,祝清秋正在照顾他。而祝清秋仍是沉浸在悲伤之中,脸颊尚挂着泪珠,不仅是为任山淮,更是因为那为她而死的郭未央。扯下那头顶金钗,捧在手中,又是一阵抽泣。
见屋门被打开,抹去残泪,回眸去看,见离江酒与楚轻安结伴,便起身行礼。离江酒也只是点头回礼,快步来到刀雪客身旁。祝清秋关了房门,楚轻安坐在床沿,抬起刀雪客的手臂,指与离江酒看。只见那苍白的手臂之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足有四五寸长,呈紫红色的伤口,周围布有许多黑点。
不仅如此,那伤口已有溃烂之兆,只怕是再不医治,失了这条手臂事小,伤及性命事大。离江酒拨开伤口,将其撕裂,渗出黑血来,便知已是游晋文的内力入体,非同寻常。便吩咐道:“快去打一盆水来。”楚轻安正巧端着木盆,急忙去院中水井打上一盆水来又匆匆赶回。
祝清秋问道:“只要水么?或是需要,我与楚妹妹立即出去买些药材来。”离江酒头也不回的说道:“水乃万物之源,其法最妙。有药材最好,只是千万小心。只可一人前去,留一人在房外看守,切不可在我医治他三人期间有甚么人闯入打扰。”二人会意,就要出门,临行前祝清秋又问道:“该买些甚么药材?”
“叫楚丫头去罢,她熟悉药性。”离江酒吩咐道。二女点了点头,便留下祝清秋在门外看守。“丫头!”离江酒又喊住刚要抬脚的楚轻安,楚轻安回头问道:“前辈有何吩咐?”“多买些人参,何首乌,当归,冬麦。”“这些都是补气血的药材。”
离江酒点头说道:“不错。他三人皆是被那游晋文的内力所震伤,经脉受损,游晋文的邪魔真气残留在体内无法排出,堵塞经络,使气血逆行。我欲先破开其经络逼出残留内力,再行修复。方可痊愈。其间必会损伤他们各自的本元真气,需要大量补血补气的药材以做调养。”
安排妥当,楚轻安便出门买药,戴上了刀雪客的斗笠,压低了帽檐,以防被游晋文的眼线察觉。而祝清秋则是守在门外,可一颗心却还悬在那屋内的任山淮身上。而屋内三人,并排坐着,面向墙壁。离江酒站在一侧,只将左掌向空中一拍,便将三人调转,背朝墙壁。
嘴角又开始渗出鲜血,喉头发腥,腹内绞作一团。离江酒自身的内伤还未来得及自治,如今又要耗费真气救人。自遇见刀雪客等人开始,就不断的负伤,非他没能抽空疗伤,而是发现年岁越高,虽有那长生之法但五脏六腑却早已衰老,经脉运转也大不如前,已是风烛残年之时,只怕不久便将魂归西天。
正所谓医者难自医,离江酒也想在自己晚年多为这些年轻人做些甚么,而不是待在那梦瑶山中就这么过了一世,什么也未曾留下。这也算是她解开心结之后,对楚轻安等人的报答罢。只是仓促忙碌之间,不是将自己的伤势搁置,就是无心疗伤,终是把这一把老骨头交付那江湖了。
来到洛白衣与柳缘君身后,徐徐抬起双臂,翻掌向下,真气灌顶。那纯金的内力若瀑布一般将二人笼罩其掌下,二人紧锁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就如同沐浴在那阳光之下一般,自丹田而起一股温暖的真气上顶,与那离江酒的内力交融,晕染开来,洒在五脏六腑之间。
离江酒收掌交叠胸前,又翻手化为两指,点中二人背后数个穴道,催动内力又在脖颈后一拍,两人竟同时喷出一口鲜血,不过眉眼微动,已有复苏之兆。离江酒转过身来,纵身跳下床榻,扶住二人身躯,在咽喉处一点,顺势移指向下。
金光闪现,走建里,入华盖,经巨阙,直冲气海,锁关元,路水分,达中极,力震丹田。柳缘君与洛白衣的身躯任她摆布,内力倾泻,真气分而化小,分作七百二十束,若金针一般打入周身五十二处单穴,三百零九处双穴与五十处经外奇穴,刺激经络,将血脉之中残存的游晋文内力分段阻隔其中。
待制住那流窜于身的残留内力之时,只见二人周身红肿,尤其以经脉交汇之处,肤色呈青紫色。离江酒便以深厚温润的内力徐徐灌入二人丹田之中,将其填满,又若种子开花一般由丹田迸射而出,灌入周身每一处经络之中,将那游晋文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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