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风只在小院中呆了短短三日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也是在大半夜,而且走的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同在一个屋檐底下的朱盈盈和水袖也未曾察觉,一个大活人竟然就那么突然消失了。
萧乘风走了之后,朱盈盈和水袖她们才警觉了过来。
水袖当即就火气上升,大骂了起来。骂萧乘风为人不仗义,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那么溜了。话里话外夹带的意思很明显,竟然是溜的时候都没带上她和郡主一起。
瞧着水袖发火,朱盈盈不但不做安慰,反而咯咯大笑了起来。笑的水袖莫名其妙,万分不解。
“郡主啊,你不帮水袖也就算了,干嘛还在一旁看笑话?”
朱盈盈笑够了才道:“不笑,难道要我和你一样大骂萧乘风么?倘若我也骂了,你少不得又要数落我没个郡主的样子,有失皇家体面,更何况萧乘风和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是你对他要求高了。”
水袖闻言轻哼道:“高么,可他也不用不打招呼就溜呀?”
“若打了招呼,那还是溜么?”
“噗……郡主难道不生气?”
“我从未指望他能把我们带出去,所以也就不会生气。”
“郡主?”
朱盈盈的话听着合理,但进了水袖的耳中,却莫名泛起了一丝心酸。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们是不能对别人要求太高了。如此一想,水袖的怒火了也就淡了。
在这个世上,就算是至亲骨肉,也没有谁必须为谁做到最好,她家郡主不就是个例子么?想到此,水袖心中重重一叹,负气把手中的剑就那么随手一扔。
“砰”地一声,但见那把剑竟然插在了柱子上。
朱盈盈一瞧,惊呼道:“水袖,你的剑......你的武功恢复了?”
武功?
水袖一呆,继而心中一动。她随意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试着运气,却发现内力通顺无阻。水袖欣喜之余摆好了起势,试着在屋子里比划了几招。但见其动作行云流水,招招生风,武功当真是恢复了。
比划完毕,水袖不好意思地瞧着朱盈盈吐吐舌头。
“好小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中就给我恢复了,想来他也是个高手,是我错怪他了。”
朱盈盈娇嗔道:“你知道就好,若还有机会见面,一定不能对人家无礼了!”
“是……郡主!”水袖笑盈盈福了一福,临了还做了个鬼脸。
虽然水袖的武功恢复了,但并不代表她们就能离开这里。
朱盈盈超胖的体型,让水袖根本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出去。两人也曾商讨,先让水袖潜出去报信,然后搬救兵回来救朱盈盈。可水袖却怕事情败漏,逼得日喜他们下决心伤害郡主,遂死活都不同意。
“那你就偷偷出去报个信,然后再回来保护我,这还不行么?”
“这能行么?”
水袖忍不住暗暗嘀咕起来。这里又不是自个儿家的后花园,怎能想出就出,想进就能进?更何况想要偷偷出去一次,便要越过重重卡哨,一个不小心还会被抓,更甚者被杀。这本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还要进来?你愿意偷偷的再进来,可有问过他们守卫,看他们是不是每次都会打盹放人?
“行,我说行就行!”
朱盈盈想的简单,没人知道水袖恢复了武功,也不会特意防范她。如此,凭借她还不错的身手,想要偷偷出去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一点,朱盈盈还是对水袖非常有信心。至于,回不回来,朱盈盈却是一点都不操心,她心里压根就没打算让水袖回来保护她。或许,水袖人在外面,还会让那三个道士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伤害她。
想了想,水袖还是举棋不定,这种留着她们家郡主一个人的事情她还从来没有干过,更何况明智有危险还留她一个更是不好。可是,如今的局面却没有其他的法子可使,也只能这样了。一个人偷出去报信虽然有风险,但总比两个人守在一起,坐以待毙强上许多。
墨朗月在添香楼静养了好些日子,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他每天夜里都会出去溜一圈,有时候会碰到一些人,而路过的他们也只是稍稍惊讶一下,也没人理会他。几次之后,墨朗月出去的也就很随意了,偶尔的路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这天夜里,墨朗月半夜醒了过来,又从窗口跳到了二楼。
二楼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整洁明亮。再到里间,也瞧不出什么不妥。
这间屋子,他一进查看过不止一次,除了第一次外,其余时候均没有什么收获。难道这一次也要空手而返不成?
若说这间屋子里没有秘密,墨朗月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整夜整夜的,屋子里灯火如昼,却不见花添香的影子,没古怪才奇怪?
屋子里唯一的不同便是靠墙的大床,今夜床幔是放下来的,这是唯一的一点差别。
墨朗月掀起帷幔,却见床面整洁依旧,只不过,在床脚靠墙处有一点点的凹痕。墨朗月神情一动,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喜色。
床褥下面,在靠墙的角落里只有一块一尺见方的床板有异样,似乎是后来嵌进去的,若是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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